渐渐衰落的赤阎族,力量不可与当年相比,但其继续赫羽之力的名声,仍是让寻常人家礼遇敬畏的,故而惜香居与怜玉阁之中的男女,只有年老自行离去的,而无人舍得放弃如此绝佳的接近宗主与祭司的机会,据说不知多少年前,便有人得到当时那位宗主的喜爱,受尽了荣宠,而后如何无人知道,此事却流传了下来。
一下午的时间便在打听这些八卦之中慢慢过去,凌洛炎发现族内之事因为隔得年代久远而少有人知晓一切的,而今所闻的这些,是经年而来,几乎人人知晓的事,此时在他看来,怜玉阁与惜香居,等同于赤阎族宗主与祭司的“后宫”,而差别只在于,当初的凌洛炎喜好由怜玉阁召人去自己的赤炎宫,而祭司龙梵,他的居处无人可进,因为书斋的存在而等同于禁地,侍寝之人都是在别处等候。
当初那个被他拉来挡住刺客袭击的凡琦,便是怜玉阁之人,凌洛炎听龙梵提过,见过怜玉阁里的人,却从未亲自踏入过怜玉惜香之所,想到菀蓝的那份排月,又瞧了瞧眼下的时辰,他终于从赤炎宫内走了出来。
当然,他此去只是看看属于他的“后宫”,顺便瞧一瞧龙梵的……才不是为了其它。
眼眸半敛着,瞧不清表情,红色的身影在赤炎宫外一人独自行走,来往的女婢见了这位宗主,都停步行礼,此时族内上下都已知晓,这位宗主虽然仍是少年的身体,行事却颇有气魄,往后赤阎族便要靠他来复兴了,无人敢轻易得罪,即便祭司不在身侧,也不会有人敢疏忽了礼数,能让祭司跪地认罚的宗主,谁还敢对他有半点不敬。
凌洛炎对周遭的相迎的族人和婢女视而不见,他此时想的是那个惜香居,他想知道,看来与情欲无关的祭司大人,龙梵,在床上面对他的侍寝是何种模样的,是否与他在夜晚,两人相拥而卧之时所见的一样,神情淡淡,却……
思及搁在他腰间,时而会不经意似的游移去别处的手,还有那双手的主人,凌洛炎噙着一丝笑,冷哼了一声,在问清了惜香居所在之后,径直而去。
火红的衣袂扬起,门扉被掌力推开,踏入惜香居的某个房内,凌洛炎神情自然得好似是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本宗主有事想请教祭司大人。”像是完全不知房内正在做什么,悠然的踱步坐到了桌旁。
房内,白袍之人正躺在床上,看那手势动作,正要解衣,而他身边的女子,早已衣衫半褪,面色酡红,看情势,若是再晚上片刻,便能多瞧见一些旖旎的场面了,“看来本宗主来的不是时候,祭司大人正忙呐。”
勾起的唇角没有放下,凌洛炎翘起了腿,倚靠在椅背上,仿佛在看一出好戏,带着些兴味和期待,看着停下了动作的龙梵,只觉前一刻还一片淡漠的脸上,在见他来到之时,却像是被勾起了兴趣,那双奇异的蓝眸,落到了他的身上。
“宗主有何事想问?”被人打断了情事的男人仍是神色平静,望着凌洛炎,却没有从床上起身的意思。
凌洛炎注视床内衣衫半褪,显然不知所措的女子,那柔柔怯怯的样子,倒是颇为可人,轻笑一声,他起身走了过去,抬起了她的脸来,“原本想问关于烈焱族之事,只是本宗主见到美人,便忘了具体是要问些什么,祭司大人不会介意吧?”
指尖在女子的脸颊上轻抚,眼底的情挑之色让被他碰触的女子几乎连眼都不敢抬,祭司大人连情事之时都不见大的情绪起伏,在她登上极乐之际,他却像是在思虑着其它,让她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一般,眼前这位宗主的模样看来年少,那双轻挑含笑的眼,却勾人心魂,叫她本就情动的身子更是心跳不止……垂下了偷偷打量的眼,连忙不敢再看。
女子的反应都落在龙梵的眼中,白色的衣袂轻抬,拉住了凌洛炎抚在她脸旁的手,“宗主对她有意?”
“莫非祭司大人不舍得?”凌洛炎也坐到床边,另一手的指尖顺着女子露在亵裙之外柔嫩的双腿划了上去,目光注视着龙梵,指尖继续动作着,露出了带着几分邪气和挑衅的笑意。“打断了祭司大人的好事是本宗主的错,不知祭司可有兴趣让本宗主也加入?”
当女子的娇喘传来,凌洛炎推开被龙梵握住的手,一把扯下了床上女子所剩不多的蔽体的衣衫,退出了在她体内的手指,把她推到了龙梵的怀里,“让祭司大人日日随侍,连消遣的时间都没有,是本宗主的错,今日当本宗主认错,补偿祭司大人一个难忘之夜如何?”
“我们三人,会很有趣的……”凌洛炎口中这么说着,暧昧的眼神在看到女子投入龙梵怀里之时,微微闪动,没有看龙梵的表情,他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索性移开了眼,不去看那女子是如何去解那身白袍,双手从她的背后往她身下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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