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自己的人生,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所以你们需要亲自来选择,填上你们的心愿,努力考大学也好,只求混三年也好,一展所长也好,这都是属于你们自己的选择,学习不同于社会,选择错误还可以改正,但一定要问清楚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打算做什么,由自己得出答案。你们是独立的个体,又不仅仅只是独立的,你们有朋友、同学、有老师在身旁,可以咨询可以商量,你们抉择吧!是男子汉就不要婆婆妈妈,尽显女儿姿态,寻求别人的指点。就算是混也该是自己认定的。想怎么过也该有说出来的勇气!
“我想问你们,来学校究竟做什么?难说不是想把这儿变成学园?不想由你的笑同伴的笑填满自己的回忆吗?难道不能爽快地做主一切能掌控的事?自己做一次自己的主人就不行了吗?你是谁?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存在着,未来是什么?就是你自己按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克服了迷惘,路就会在你眼前变得清晰起来,你心里的迷惘就是你眼前的迷雾。
“你的前途如何?学校是不用负责的;你的人生变成怎样?家人无法代替你走过。你可以与人分享欢乐痛苦,但没有人能代替你承受。你抉择吧,选择在校三年怎样度过。可以学会自立,学会对自己负责。
“老师们引导你们的是学习方法,其余的要靠自己,不能推御责任,也不能请人替过。就算混也要混到轻松快乐。有所长的同学更应该发展你的长处,不必要掩盖。让自己闪闪发光吧。如果你们实在举棋不定,把填表带回家与家人商量,想一个晚上,明天再交。但是,明天不交的话就错过了最初一次分班。学校只是一个平台,如何伸展自己是你们该思考的问题。谢谢完毕。”志吾把麦克风交给草雉龙太,离开时他嘴角羡出苦笑,也不知道有几人听得懂这些话,说不定肯定没听。要创造理想的乐园谈何容易,就要受过良好的教育的教师们也……不知是谁带头有几声零落的掌声,人气还真弱啊。自己过于理想化了吗?
深深吸一口气,清新啊,稍稍扫除了些微的疲劳。
“精彩!”掌声有力,手是粗大的。志吾看到了一张纯男性的脸,三年级生却有过于浓的眉国字脸,偏生那头发不搭调地染了白发齐肩长。有着这样的脸更应该铲平头,更普通一些的发式才对。身高跟志吾差不多,体型宽了一部,应该说两个志吾相叠的厚度吧。没有扣的校服露出的胸肌不似十八岁的少年。“回去吧,这里是你不该来的。”眼神是锐利的,喜欢打架的人并不一定无脑。他掏出香烟旁若无人地抽起来,看了看志吾讥诮道:“来一根?”
志吾接过来,有支烟正好可以提提神,他还没上隐,从什么时候抽烟的,恍若很久了。
被小瞧了。志吾把烟叨在嘴上就着对方的烟对吸,倒使对方怔住,这种姿态一般在死党中流传。
“你干嘛来这种学校?”两人坐在樱花树下,对方不解。
“当然是因为这里自由啊。你喜欢打架吧。”
“自由啊?离开学校后不加入帮派的话就不能随意干架了。”这人倒在地上有种志吾不能明了的灰淡。“加入帮派不想干架时也得干架只怕更痛苦。”
“……”
“……有想做的事么?”志吾也躺下来,樱花飘落。
那人侧过脸望着“这里是男校,不好惹的家伙多,小心被人偷袭,做我的小弟,我护着你,一年交十万文如何?”
藤原志吾不由得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廉江直树,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廉江直树平地腾起扑了过来,藤原志吾小瞧了他,没有防备呢。被人死死地压在地上,大嘴朝里喷出浓浓的烟臭味,湿漉漉的舌头恶心地在脸上舔着,志吾很累。阳光不错,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大脑被惊醒了。膝盖一顶直击对方的胯下,是男人那里受不得攻击。只是,志吾小瞧打架出身男人的身体本能,这个人是传说中楠木高中的老大,上学期他根本没来学校还没跟八重兄弟碰到过面。
发情中的男人比平时更加难以对付,志吾先前还以为这人能说得通,难怪有心理学家认为体格健壮的人容易犯罪。
书包“啪”的一声砸在廉江直树的头上。志吾听那声音听出书包里根本不是书,书还没有发下来呢。“我这算不算英雄救美?”冷嘲的声音,志吾推开被击昏的廉江直树。这才看到救了他的人:小田切纯仁,居然是他救了自己。“一只绵羊如何要在狼群里生存,真让人期待。”他抛下这句话自顾自地走了。“我成了绵羊?”志吾苦笑。要把这荒弃的草坡变成花园看来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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