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泽村,这就走了。”赤川诚现在的烦恼就是:赤川风二,他的弟弟现在总是找不到行踪,虽然有好好上班,私下底两兄弟连□的机会也找不到。
赤川诚去到主宅给父亲请安。
“不吃完饭?”父亲问。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吃晚饭了。”这段日子,天天的应酬,是社交界的黄金季节啊。
“嗯。”父亲点点头,不再说话。
树叶飘落在肩头。赤川诚双手拢入袖内,木屐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泽村拓人正立在车旁,见他过来立即打开车门,赤川诚上了车,闭上眼睛。
泽村看了他一眼:“大少爷是要回家么?”
赤川诚没有回答,眼睛倒是睁开了:“风二最近在忙什么?”
泽村不客气地笑了起来。瞧不出任何内容的看法,赤川诚蛮讨厌得力助手这种洞察先机般的笑,是一种不尊重的放肆……是对风二的不尊重吧……风二个性变化之大,连身为哥哥的自己也以为是被人换了灵魂……替代了过去的张扬、傲慢,现在的他居然是轻浮的、浅薄的。
“大少爷您是禁欲主义者,二少爷把您那一份做尽了。”泽村看得出主子的不悦,收起了轻浮的笑意,不过腔调还是收不回来。
“你这家伙!”赤川诚挑起了他的浓眉,使得英俊的脸上多了层谨严。“说吧,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是!”泽村嘴角继续挑起:“二少爷这次好象玩真的了。”
“噫?”
“二少爷跟人同居了,听说是二少爷买的豪宅,看不出二少爷还很会赚钱……只要那少年一离开二少爷的视线,追八步就守候在少年的旁边。真是可怕的独占欲!”
“少年?”赤川诚诧异道。
“是啊,大慨是女人无法满足吧,二少爷终于踏进了禁忌沼泽里去了。”有妻女的泽村拓人是纯粹的大和精神的当家男子,实在无法理解那个世界的人吧。“大少爷您会出面吗?”
“把那少年的资料给我吧。”赤川诚揉着额头,有些烦啊。只是风二的个性越是干涉肯怕越是反抗吧。
赤川诚没有回家的心情了,可是,也没有地方好去。
头一次有了寂寞驻在内心。
有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里:山宗怜道。
赤川诚这几年养成了非常果断的习惯,想到这个名字,他拿起放在车上的手机。
“诚哥?”才响了一声,那边电话就接通了,传来山宗怜道愉快的声音。这孩子!比亲弟弟贴心啊。
“人在那里?见个面吧。”赤川诚的心情变得愉快了。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他了,正好没有吃饭,这一身的和服还是吃寿司吧。
“在那里见面?”
“箱根的绿园吧。我还有清酒存放着。”赤川诚听到山宗怜道急切的声音就想笑呢,这孩子这么多年都没变。
开车的泽村不乐意啊,去箱根大约一小时的车程,他今天可是答应太太早点回去的。这个吃餐饭也不必去箱根是不?箱根泡温泉不是更好么?可是大少爷才从家里泡过的啊?
赤川诚倒也不是随便说说的,他计算了一下山宗怜道的车距,两人能差不多的时候到的。哦,泽村给他摆上了脸色,这人真是的。“好了,你给绿园订一个房吧,然后自己打车回家,我来开好了。”
泽村大喜,他可是从小服侍赤川诚长大,不会跟自己主子客气。赤川诚对人算是极体贴的,这也是在最困难的时候赤川家没有倒下来的原由吧。
40万年前,箱根一带曾经是熔岩四溅的火山口,现在这里却翠峰环拱、溪流潺潺,景色十分优美。赤川诚带山宗怜道来过几次。赤川诚自己喜欢在这里远眺富士山,再坏的心情来这儿都会平静下来……碧波粼粼的芦湖,湖水清澈湛蓝。在晴天时泛舟湖上,还能看到终年积雪的富士山,淡青色湖水中倒映出富士山的景象被称为是“白扇倒悬东海天。而大涌谷是两千年来晨烟不绝的火山遗迹,高山半腰终日白烟缭绕,远望如白云出岫……。
他到的绿园里,直接被艺妓迎了进去。怜道已经脱下外套坐了下来。
瞧他急得连医生的制服也没有换:“这么快?”
山宗怜道笑得有点傻,真是清纯的孩子,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痕迹,依旧是稚嫩的,跟孩子般的味道。红尘不曾染上分毫,是人性至纯的奇迹吧。跟他在一起心情可以放松到承认自己也不过是普通的兄长。这几年的奋斗常常忘却自己是血肉构造的平凡之人吧……怜道就好似上天赐于自己的支点。
赤川诚清晨是被户外的鸟鸣声闹醒来的,他与怜道的酒量都不小,可能是放纵饮酒吧,不象商业应酬般小心意意,这一喝过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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