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迷迷糊糊的夏木忽然觉察到了不对,懵懵懂懂地看过去,一道人影出现在睡眼惺忪的视线里。顿时醒了大半,正要出声呼喊,却被来人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嘴。随即那人附上前来,沉声在夏木耳边说道,“木木,是我,别怕。”
与此同时,来人的面孔也落入了眼中。总算是舒出了一口气,夏木嘟喃著,“你干什麽啊?三更半夜的,吓死人了……”说话间,人却继续睡去。
站在窗前很是无奈地看了半天,来人才伸出手,将夏木抱起悄悄地向著门外掠去。沉睡中的夏木只是不满地叮咛一声,接著会他的周公。
作家的话:
☆、(10鲜币)141、无法平静的心
等第二天,凤九歌起床以後,很悲催地发现,整个无虚城,除了已经回到了古墓中的夏寒子,已经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了。而他居住的屋子外面,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给布置了一道结界。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这麽容易就将他给抛下。结界?幡然醒悟,原来昨晚那三个男人半夜不睡,是在做这样的勾当啊……
“你能放过他吗?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想自己的女儿可以过些平平淡淡的生活。”懊恼地将结界破解,凤九歌起步愈追,便看见夏寒子踱著方步慢慢行来。虽口中不紧不慢地说著,他也是听的出其中的诚恳。
“何言放过?你是否将事态想的严重了些?我只是要他履行当年的赌约而已。”凤九歌微微皱眉,不是很懂夏寒子的意思,也更是不明白他在害怕些什麽?“你放心,一旦分出个胜负来,即使你不说,我也不会再打扰与他。”
“赌约?怎麽回事?”夏寒子却极为不解,只略一思考,便觉得定是两人的交谈出了什麽误会。
凤九歌低头思索一下,也觉得没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便直言道,“细说起来,这还是许久以前的事情。”
千年以前,前到在这一世里投胎为狐的时候,夏木就是一直狐狸。当然,那时候的修为要比现在高上数倍不止。那时的自己,便已经守在了落山脚下。
不知是那狐狸听谁说的落山的日出是独特美景,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千里迢迢而来,好死不死的,还赶上了自己洗澡的时间。
落山北角,瀑布之下。长成人神共愤模样的全裸男子,一头白发飘落在水面上。都说狐狸天性狡猾,天性花心,天性好色。千年以前的凤九歌察觉出了不对,一回头,便看见了冲著自己流口水的夏木。就好似这一世里,自己算准他们会来,站在云端等候的时候,夏木流口水的样子。细想起来,无论当年还是现在,自己都实在是满心的不屑,不同的是,此次初见,就好像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是因为,那个赌注,叫自己千年不能甘心的原因?就好像扎进心肺里的刺一般,不痛,却在一呼一吸之间,都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然後……就有了後来的事情。
那狐狸精说,他对自己一见锺情,那狐狸精说,从来就没有见过自己这麽俊美的男子,那狐狸精说,会一直在落山陪著他,知道地老天荒,那狐狸精说…… 过去的事情,凤九歌噌一直都耿耿於怀,觉得那狐狸精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地挑著他洗澡的时间来,故意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一直为此事懊恼,却不知道那些她成说过的话,不知什麽时候就那麽深深地印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再次回忆起来,恍若就在昨天……
无虚城的郊外,一辆马车狂奔。车上是两名俊美如斯的男子,其中一人骂骂咧咧,而另一人则是闭眼不语。但是可以很清楚起看的出来,他的脸色很是不好。一红一银的发色,成了极致的风景,偶尔碰到有人撞到,也只是痴痴地看著,疑惑自己是否花了眼。这两个人,自然就是熙清风和墨凤翎无疑了。熙清风赶著车驾,脸上是恨不得杀人的怒气。
“带著你真是累赘,否则只我一人,现在应该是已经追到了。”
面对熙清风的埋怨,墨凤翎眼睛不睁,只是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追不到的,因为没有我,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走的哪条路。”
只是事实,熙清风不得不承认。意识到这一点後,脸色更黑。该死的风莫倾,居然乘著自己不注意悄悄就带著木木走了,真是可恶。不过心中也是後悔不迭,早知道,自己也就在木木身上留个什麽感应的法术,省的现在还得顾忌墨凤翎的伤,连追,都不敢使出全力。
“死蜘蛛精,这麽多年了,我早该知道你是卑鄙小人的,若是给我追到,这一次,我定将你撕了不可。”熙清风愤怒出言,火气更甚。
墨凤翎终於睁开了眼睛,也不看熙清风,却淡淡地安抚,“你放心吧,最多三日,我们一定会追到的。带著木木,风莫倾走不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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