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麽?”风莫倾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但是狂喜过後,反而愈加的空虚。只要想起夏木来,就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因为风莫倾走的太急,便没有发现,他走了以後凤九歌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後,伸手摩擦著坚硬冰冷的石碑,满目悲伤地苦苦一笑,“这一切,真的就是注定麽?你到底为何而来?为何牵动了这麽多人的心?”
“所以,刚才在木木面前,你才臭著脸,就是觉著,无法面对他是吗?”听完了风莫倾的解释,墨凤翎开口道。
风莫倾的脸上已经散掉了冷峻,拜迷茫取而代之。“大概,是吧。我觉得因为之前的事情很对不起他……”
“对木木的在意,已经超过了你的想像不是吗?所以,你才会在客栈里抛下木木。”墨凤翎接话,毫不客气地指出了风莫倾的心思。而後有惨澹一下,“其实,是不是根本就不重要。凤九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悲哀的不止是我们,还有他。”
“我们?悲哀?到底,是什麽意思?”忽然的一瞬间,风莫倾就感到了一丝不祥的意味,让人非常的不安。
☆、(10鲜币)157、最重要的人
还是上次的地方,夏木走的很快。气味依旧难闻,那花妖依旧美得惊天动地。只是,在她那张美绝伦的脸上,已经有了丝丝扰扰的草木蔓藤纹路。
“怎麽回事?你怎麽了?”夏木瞬间大惊失色。
花妖不在意地一笑,话音却是咬牙切齿。“你要是再不来,我就给这班畜生们给吞噬乾净了。怎样?有想到救我的办法了麽?”
这个语气,叫夏木著实惊讶。上次来的时候说话时还是神神秘秘的,这会儿却像她们很熟似地,为了确定,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你在和我说话吗?还有,你说被他们吞噬乾净,是什麽意思?你本来不就是花麽?”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真真切切的哀嚎。
“我知道你什麽都没有想起来,但是你已经有了七世琉璃,再不救我,我就完了。别忘了,这条命,是你应承过我的。还有就是,说我是花?那些恶心的东西,你怎麽能够将我和他们沦为一谈?你可要知道,他们可是地狱的摄魂蔓,被他们吃了,我这辈子度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说他们是摄魂蔓?那你?”
“我只是一个魂魄,我的真身不在这里。”花妖两眼一翻,紧皱眉头低低地嚎叫一声,“快点,我支撑不了了。”
“我知道怎麽做了。”夏木欢呼雀跃,再看花妖,脸都成了绿色,且有那种作呕的气味发出。不再迟疑,摊开手心,将手中的火苗直直朝那边扔过去。
“你做什麽?”花妖的声音已经很细微,脸上带著惊慌失措的恐惧。“你会後悔的,没有我,你们就见不到他,也就拿不回赢来的筹码……”
夏木不答话,只是微笑应对。然後看著那抹火光亮起,迅速地泛滥成灾。明明是湿润的蔓藤,燃烧起来却比乾柴还要凶猛。若是仔细去听,还能听到成千上万的额哀嚎声。夏木闭起嗅觉,将恶心难闻的气味过滤掉。直到火焰渐渐弱下去,才激出水晶塔盏,将莹莹华光收入其中。“奇怪,怎麽是华光?难道……”那花妖其实是神仙?夏木自语道,同时也感到在这个林子里一直无形存在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了。
夏木出来的时候,入口并没有墨凤翎。不仅没有他,谁都没有。好在有著强烈的感应,便抬脚向著皇宫急急行去。
袭月国的议政大殿前得广场上,静静地立著三个男人。风姿面容各有所长,但是唯有一身的悲凉如出一辙。刚刚赶到的夏木站在这个悲伤的圈子外面,不知所措。
风莫倾率先反应过来,扑过去就将夏木搂进怀里。夏木惊愕,下意识地要阻止时,手触碰到他脸上时,僵住。
风莫倾的脸上,湿润一片。再看其他两人,熙清风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但是眼里的绝望,深沉死海。唯一正常的墨凤翎则是冲著她勉强地勾起了唇角。
这是,怎麽啦?
七世琉璃虽然能暂时留住花妖的魂魄,但是却不能长久。好在那个异境给了夏木提示,所以他知道怎麽做。动身前往落山前,将被蛇妖抓来侍奉塔盏的那些灵魂们都给放了。七世琉璃本是神器,不需要那麽邪恶的供养。
夏木和风莫倾一起站在了皇宫最高的殿顶上。
“你知道麽?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我整天都是无忧无虑的,记忆力,都不曾有过那些残忍。可是现在,我都已经不知道,那四个字怎麽写。冥冥之中,总感觉有著什麽牵引般,却偏偏参不透。在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有一中叫做吸尘器的东西。若是可以,我还真是想将这里看不清的东西通通给吸掉呢……”话是玩笑话,但是此刻的夏木,看起来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看的风莫倾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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