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禘抛下他走了,他一直信任的爱哥哥骗了他。他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这些更残忍的事情。砺思雅呆滞的目光盯着常年被雨水冲刷的光滑的青石砖,一转不转,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齐家齐煦瑄书房中
“你今日便要离开了,爹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爹知道你心怀大志,日后你也要好好为自己考虑。”齐煦瑄淡然说道,目光发杂的看着垂目的春子,他喃喃低语道:“真像。”
春子为这最后的两个字而动容,他暗道:‘难道他还会惦记母亲吗?’
“你能在临走前再叫我一声‘爹’吗?”齐煦瑄依旧平静的说道。
“爹。”春子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开口强硬不自然的发出一个微弱的单音,有多少年他没有这么喊过齐煦瑄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好,好。”齐煦瑄微笑的说道:“去吧!我已经知足了。”说完对春子挥挥手。
春子如获解脱一般的举步出了书房,在这书房的心情就犹如这雨城的天气一般,阴霾透不过气来。
春子出了齐府上了马车。
滢希礼貌的叫道:“夫君。”
春子点头未语,马车使动,春子兀自沉沁在自己的心思中暗道:‘齐煦瑄的反映当真是怪异,按理说他绝对不相信齐煦瑄会一点察觉都没有,可为什么雨城却是一点防范的动作也无?若是真的是一心修好当初就不会派人去刺杀夜落飞?春子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爹。’他甩甩头,想起母亲的惨死,心思瞬间沉静如湖。
马车朝着雨城外奔去。
合承十四年二十日子夜雨水依旧淋漓不断,浇熄了打铁的火焰,蒸腾起团团的水雾,空气潮湿中带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客栈和破庙中有人无声无息的起来,在手臂上系上了暗红偏黑色的布料,一组组潜出如同鬼魅一身的黑衣。不一会小巷子中便着起火来,随着火苗的渐旺惊醒了城中的百姓,赶着出来救火的官兵被一个个鬼魅的身影从身后捂住口鼻一刀封侯干净利落。
城中大火,城外战鼓齐名,城楼上的守卫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还未等得到命令已经被夜霜离精心训练的红十大军中的精英一举歼灭。
“主子,您还是回帐内休息吧,您的身体要紧。”奔月对夜霜离说道。
“休得胡言,我乃是主将,此刻后退我军士气必溃,你可知道后果?”夜霜离冷着一张苍白的脸训斥道,若是以前可说他是久不见阳光,现下里却真的是体虚无力。
前方的红十大军里应外合,不出一个时辰便打开了城门直导黄龙。
见城门开启夜霜离对奔月说道:“你领着另一队人去拦截调兵的路统领,召集人马突袭夜落飞。”
“末将遵命。”奔月领命而去,这是早就定到计划,不需要多说,他打马而去,即便担心夜霜离也不敢有二话。
“从此这云湛便是我夜霜离的了。”夜霜离一身铁甲戎装打马向前,亲自率领将士冲锋陷阵,此刻他才意气风发,雄霸一方的枭雄。可他此刻心中却惦念那出走的人儿,心中暗恨颂碧如,想着等他平定了雾城比要颂碧如加倍奉还。
远处的一个山头上,春子带着滢希站在上面远望,此处将雨城中看个清清楚楚,见大局已定吩咐研墨等离去。
齐府内
齐煦瑄早已经服毒自杀于自己的书房,只留下一纸气死人的遗言:“终叫齐家上下为我挚爱陪葬,齐煦瑄绝笔。”
整个齐家变成了炼狱,夜霜离下令除了不反抗的百姓外全部杀无赦,血腥的镇压和屠族。齐家一门凡是有关系者无一幸存,最后盘查时候除了春子和齐韵笙外还少了齐家二公子齐楚凡,此人是齐煦瑄和一个通房丫头所生。
扣留了所有未走的齐家地方官员,不肖一夜便平定了雨城。
另一边,夜霜离虽然不能调动所有的黑骑校尉,可还是派小路子调来了他能调动的兵力,准备趁着夜霜离人困马乏之际一举歼灭。怎奈被奔月在半路拦截,两处人马兵刃相见,一场厮杀。
这边颂碧如带着重兵攻打夜落飞在雨城外的别院,打了夜落飞个措手不及。夜落飞想找春子商议对策,再一转身,春子早已不见踪迹。
原来春子两家出谋划策,先是让夜落飞派夜霜离指挥红十大军攻打齐家,再让夜落飞趁着夜霜离损耗之际重创之,而后又与夜霜离合谋反击夜落飞。
在发现小路子与砺思雅的主仆关系后,又与他共谋,做局引得双方两败俱伤让云湛再次三分天下。春子自己则到处寻找失踪的砺思雅,在他的心中能坐拥云湛的非砺思雅不可。
小路子故意拖着黑骑校尉与奔月带来的红十大军胶着在一起,直到算好了时间才去营救已经筋疲力尽的夜落飞,连夜渡过神母河回夜到夜家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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