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五人纷纷从马车上下来一探究竟,一个十岁的孩童倒在马车前,口中流出鲜血,面色苍白。
“怎么回事?”雷安首先对车夫问道。
车夫哭丧着脸吱唔,他驾车多年也从未失手,且刚才他明明是没有撞到这孩子,为何一转眼就变成如此场景,惊吓的他浑身是汗水,湿透了后背。
“啊~”一声尖叫,一个身形纤细样貌较好的女子扑到在地,抱着男孩痛声哭道:“我可怜的弟弟,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啊!你怎么就这么短命被人害死....”
女子一身的鹅黄色纱衣,布料普通,挡在道间哭的嘶声裂肺好不凄惨。
砺思雅被这么一晃荡磕到了头部,呼痛的勉强睁开眼睛,十天没醒,他眯缝着眼睛躲避着强光。
他不关心外面的事情,昏迷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和苻禘在一起的日子,只是下一瞬就变成了苻禘的灵堂。再不然就是这些年在夜家的片段,夜霜离的行为彻底的粉碎了他的心,而苻禘的离去对他更是致命的打击,他已然失去了生存的目标和意志,即便是睁开了眼睛也是目光呆滞,脑中空白处于半自闭状态。
顾英上前查看男孩,食指和中指按在男孩的颈脉上,发现已经没有了跳动,抬头对着其他四人摇头说道:“死了。”
女子一听哭的更加伤心难过,哭喊道:“我可怜的弟弟啊!姐姐没有照顾好你,这叫我怎么向早逝的爹娘交代啊!姐姐对不起你啊...”女子幽幽垂泣之声敲得人心都跟着颤抖。
“我...我....”车夫惊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明明记得这路上是无人的,怎么到了近前就出现个孩子,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撞了上去。他现在是两眼摸黑不知道如何是好,险些也哭出来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女子幽怨的的回身泪如雨下,好不凄凉,愤愤说道:“你害死了我弟弟,还说这等话,你可是欺负奴家是一女子!”
扬威蹙起眉,看见那楚楚可怜的面容他的脑海中出现了非花凄楚的容颜,他不由自主的转身一把抓住车夫说道:“杀人偿命!”
这车夫本就老实本分又胆小,当下被扬威吓得双腿抖的和风中的枯树枝一般,竟然尿了裤子,哭丧的说道:“大爷,我....我真的是...”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说自己没有做,人就死在当下,说做了他真的冤枉,有理说不清。
“他死了又如何,能换我弟弟的命吗?”女子哭道,转身更加紧紧的抱住男孩:“我的好弟弟,你留下姐姐一人如何是好,我俩本就是家道没落相依为命,你在时姐姐如何苦都愿意,你不在了叫姐姐一个人还怎么活啊!死了无颜面对父母,活着没有了希望...”女子断续抽泣,说的人心里发酸。
扬威听了女子的话甩手放开了车夫,车夫顺势跌倒瘫软在地。
砺思雅在马车内木讷的听着,泪水刷的就留了下来,他本不爱哭,听了女子的话他想起了苻禘,感同身受泪流不止。
“好姐姐,你别难过了,我这里有些银子,虽然不多,可也能好好安葬了你弟弟。”顾杰被女子哭的心里发酸,上前拿出了自己钱袋中所有的钱,怎么的也有二三十两银子。这个数能买口上好的棺材了。
女子不理会顾杰,转了身子依旧垂泪,如风中的残烛。
“姑娘你收下吧!你一个女子在外总会有用处的。”顾英难得的正经对女子说道。
“姑娘,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马车撞到了你的弟弟,你还是收下吧!虽然不能挽回你弟弟的性命,怎么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一直未语的雷安也劝说道。
李冕一直未语,他为人内心里冷淡,就觉得眼前是麻烦的事情,见这女子哭哭啼啼还一直未果,他更是觉得烦躁不安,朝着马车而去,掀开帘子上车去,眼不见为净。
李冕掀开车帘的刹那女子低垂的目光闪烁出精光,只是一闪而逝,只一眼便认出了车内的砺思雅。此刻她也断了线眼泪也愕然而止,垂头大脑飞快的转动。
> 李冕上车后看见砺思雅已经醒来靠坐在马车上,呆滞的留着眼泪,没有来由的说道:“你既然醒了又何来这般难过?”
砺思雅不语依旧沉沁在自己的世界中,心中的疼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跳崖寻死的傻事他做过,他不会再来一次,可是让他和平时一样装傻充愣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根本不可能,整个人一副赖死不活的样子。
李冕虽然不明所以却不想讨人嫌,静默不言。若说是父亲死了他一点不伤心不现实,可是自己爹什么人他是很清楚的。这是拦不住他爹寻死,他的心情也不爽,哪里会还顾及得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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