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语嬅长在齐地,听完马上便知道所说何事,可她心中不快,赌气说道:“这与我二人何干,你今日坏我好事我可不与你善罢甘休。”
砺思雅冷冷抬眼,扫了筚语嬅一眼,冷笑说道:“你当真以为他稀罕你那‘古物’?”不屑的撇唇继续说道:“你看他那神态,但说你那古物再值钱可有你这身子的价钱高?”
“你此话何意?”筚语嬅意识到其中的厉害,神色严肃问道。
“我二人化的容貌,骗骗平常人还无碍,可是这金爷阅人无数,若是想骗他便要多几分手段。都怪我二人大意,昨日让他看见了才铸成大错,当下他还不知道打了何等的主意去。”砺思雅解释说道。
“都怪你懒,若是做了面具何来这事情。”筚语嬅啐骂道。
“是你懒好不好,我可是向冉俊要了面具,是你说不需要那么麻烦的,现在跑来怪我?”砺思雅瞪眼反唇相讥。
“明明就是你,反过来说我的不是,我可没有说过那样的话。”筚语嬅翻脸不认帐。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就是你还死不承认...”
“女人怎么了,你不也是女人生出来的...”
冉俊掩口打了个哈气,他无奈的摇头,觉得自己的耳边飞了五百只苍蝇,当然他只能想不能说,否则他会被这五百只苍蝇活活吞掉。
“冉俊...”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来说,到底谁才是懒的那个人。”
冉俊被这一吼一个机灵,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这两个妖孽,哭丧着脸直喊道:“崔护,我真想你!”
结果冉俊的耳朵被两人一边一个拧成麻花,无端的遭受蹂躏。
燕子飞过流水无痕(六)
夜幕下的金府灯火通明,极尽昭显了富贵之气,十几盏琉璃灯齐燃。
金茂才斜倚在太师椅上,一手支起下颚,双目微眯,神情中透着算计,半点谦和皆无。
管家在一边垂首而立,半晌才踟蹰问道:“爷,您费劲心思要两个小鬼有何用处,若是得罪了爷做掉了不就完了。”说罢右手横在脖子上比着抹脖子的姿势。
金茂才懒得看金管家,轻蔑的一笑说道:“你懂个什么,这可是大买卖,比起家里养的那些个废物,这才是珍品。”说完又得意起来。
“爷,奴才愚钝,还望爷明示。”金管家谄媚的说道,心中暗道:‘果然不出他所料,自己的主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金茂才似乎对管家的话及其受用,牵唇笑道:“他二人说是兄弟,你看那二八年华,柔弱扶柳之姿的明明就是个女子,两人从齐地来,刚好‘涟者’又是这个时候不见的,这会是巧合吗?八成不出左右。”
“爷真是英明啊!”金管家弯腰奉承说道:“可若是如此的话何不派人把他们偷偷的弄到手里,两个外乡人谁会注意。”
“你就知道来蛮横的,还懂个什么?”金茂才藐(miǎo)视一眼说道:“早就听说颂爷这些年一直在寻一人,且一改风流。我看这年少的男孩遮了本来的容貌,那坯子定是上乘,若是能得此男便是我金茂才飞黄腾达的日子到了。”说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能得那专家之宝是再好不过。”
“爷还真的相信他们的话?”金管家怀疑的问道。
“那女子的神色我一看便知,好东西当然是不能流出手去。”金茂才说完笑得更肆意。
花雕城外十里处,高墙深院,一座占地达百于顷的堡垒屹立在高山上。
深蓝色的华服,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洒脱,孟缘昇站在花雕堡的最高处凝望灯火通明的花雕城,夜幕下的繁华酴醾(tú mí)遮盖了多少腐朽的过往。
“这味道是要有大事降临,日子也许不会太无聊了。”孟缘昇缓缓开口,薄唇如削:“你说是吗?”
他身后沉面不语立着的人久久不语,孟缘昇也不回头询问,多时那人才吐出一个字:“是。”孟缘昇满意的露出了笑容,未语,依旧凝眸远望。
合承十四年八月九日
花雕城内花柳街上,逍遥阁外的红姑娘花枝招展的扭着束起的腰肢,这是她们一天的开始,卖笑倚门。
前面醉生梦死,一曲舞千金,后面则是醉卧温香软玉长留连。
中院雅间之中,点着灯笼窃窃私语。
说来也是怪,这两个祸害是该着了被人算计,让人惦记。住了多日勾栏院竟然一点找家客栈的意思都没有,这逍遥阁的雅间每日里的花费不下二三十两银子,这两个视财如命的一点心疼。
“你说这金茂才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找了我们一次便无了消息。”冉俊最先沉不住气的说道。
砺思雅手中的藤条啪的打在了冉俊的头上说道:“少分心,快点写,这么点东西你写了多久了,看你今天要是写不完,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藤条再次落下,冉俊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了,可惜砺思雅这次没有打头,打的是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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