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语嬅自然知道颂言心中忌惮她,加大了笑容继续说道:“那你是不是要向着我们啊!”抹了蜂蜜一样的语调说道:“说,他人在哪里?”
“在...在前宅...”颂言颤抖的说道,双腿不停地抖,他记得上次在地牢筚语嬅用这个语气和那个金茂才说话,结果那个金茂才的声音差点撕裂了他的心脏。
“在前院?”筚语嬅重复说道,若有所思道:“这么晚了还会客,还不想我们知道的会是谁?”
颂言实在为难,坏了主子的事是死,不说是生不如死,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扑通跪倒在地。
砺思雅见颂言吓得瑟瑟发抖,不忍心的说道:“算了,别难为他了。”
筚语嬅撇嘴松开了颂言,眼珠一转说道:“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会谁这么神神秘秘的。”一双杏眼闪闪发亮,她是唯恐天下不乱。
砺思雅见她这样子咯咯笑了,他看见筚语嬅好像看见四年前的自己,笑罢说道:“你就是怕事情不大是吗?我可不陪你疯。”
筚语嬅目光楚楚的看着砺思雅,见他不为所动只得泄气说道:“不去就不去,你以为我喜欢。不去也成说说谁刺杀你,我听说是翛宴救的你。”
砺思雅看看颂言,颂言伶俐的躬身推出,砺思雅才说道:“是齐韵笙,听那口气好像是一个叫胭脂醉的女子想暗杀我。”
“哦?”筚语嬅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对砺思雅说道:“你说颂碧意前面的会不会就是这等不及来给你收尸的胭脂醉?”筚语嬅衡量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女子在雾城连续五年稳坐花魁之位,且卖艺不卖身。”
砺思雅何其聪明,听了筚语嬅的话黑目见冷寒光立起。只平静说道:“是吗?”他活的开心是真的,他不怕死也是真的,可这不代表他想死,更不代表别人可以帮他去死。抬起黑眸冷笑着对筚语嬅说道:“这事你早知道却不告诉,你按得什么心思?”
筚语嬅听嫣然一笑,一点不怕砺思雅,好笑的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不觉得你想知道。”话锋一转提高了嗓音说道:“除非你对颂碧意动心,否则我真的想不出你有必知道的理由。”
砺思雅眼中的华光忽明忽灭抿禁了唇壁,咬牙切齿的对筚语嬅说道:“我真想撕掉你这张伪善的脸。”边说边下地穿衣服:“走吧!现在有充分的理由去会会前面的美人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又岂是不守礼仪之人。”随意系好腰带,回身对筚语嬅裂唇而笑。
若是不知道的人肯定觉得这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魔鬼。
颂言很识时务躲起来察看自己的伤势,一边擦着伤口,一边暗想:‘这胭脂醉的日子是到头了。’
雾城上空缭绕的雾气遮住了美丽的月亮,而颂地另一边的天空群星闪烁,月华披纱而洒。
颂地一处小镇民宅之内,窗棂上印着一个笔直身姿的影子,此人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书卷。
齐韵笙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红艳艳的朱唇上扬,此生即便只是这样看着他也就满足了。脚下如何也迈不开近在咫尺的脚步,他知道进去了就意味着告别的开始,下一次再见遥遥无期,想到此他讽刺的笑了,今日能来还是拖了那人的福气。
“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屋内的人叹气说道:“站了这么久不累吗?都多大了还这样任性,夜寒露重还不快进来。”
齐韵笙听了这关心的话语抹去了那抹怅然提气点脚推门而入,笑盈盈的说道:“春春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坐吧。”春子不理会他,对研墨说道:“去给八爷上茶。”
“是。”研墨转身出来躬身对齐韵笙说道:“八爷稍等。”说完出了门在外面把门关了个严实,心中暗道:‘八爷何时喝过他的茶啊!’
“春春你老了。”齐韵笙俏皮的在春子面前看了半晌说道。
春子的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手中的书卷,飘逸的面容淡然静默,说道:“有何事说吧!”
齐韵笙叹气说道:“他在颂家,一切安好。”
春子听了此话才抬头看向齐韵笙,齐韵笙一副受伤的脸孔看向春子说道:“春春我好伤心,你爱他比爱我多。”
春子淡然的眸子不为所动,齐韵笙无法只得继续说道:“我发现这云湛除了夜家和颂家还有一股力量,你不易现在露面,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春子听了低下头继续看书,齐韵笙识趣的转身往外走,一步步走得极慢,这屋子中充满了春子的味道他使不得。
“喝杯茶再走吧!”就在齐韵笙推门的刹那春子开口说道。
齐韵笙立时回身笑道:“好啊!”
残云遮月夜(五)
砺思雅和筚语嬅提着灯笼双双摸到前面,一路上谁也没遇见,夜半时刻颂家的仆从都按照规矩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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