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思雅听了还当回事的点头,觉得还是去看看才放心,于是又胡乱吃了两口就撇下滢希自己去看夜落飞。
花凋枝头残(五)<全>
腐女风范
砺思雅一个人去前宅看夜落飞,一路上见到他的仆从都垂首在一边行礼让路,他已经习惯了,看见他们敬畏害怕的样子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他不能控制的事情,他们的思维是奴化了的,他没有任何的反映当他们是雕塑一样对待。
砺思雅没想到自己会在同一个地点,和同一个人重复做着同一件事,就连屏风外面表演的人也是一样没有变。
春子也意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砺思雅,然后两个人相视微笑,达成共识,心照不宣。
屏风的另一面
“侯爷一切可安好?”斐媚娘的声音关切娇柔。她冠的是夫姓,生是斐家的人,死是斐家的鬼,心里却想的是眼前的男人。媚娘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骄傲有礼教的她了,即便只能远远地看着……想着她缩紧了心,她痛恨那个为她而立的贞节牌坊,好像心头的刺讽刺她的卑劣无耻,可那又如何,她就是变了。
“有劳媚夫人特意前来探望,本侯大无碍。”夜落飞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起伏:“追风,去把前阵子上贡的罗娟锦缎拿来给到媚夫人府上。”
“是。”追风离去。
“媚娘谢侯爷厚爱。”斐媚娘欣喜的说道:“媚娘亲自做了些补汤,还望侯爷不要嫌弃才好。”话语中带着期待和些微的羞涩。
砺思雅在后面觉得真是差别待遇,记得上次媚娘来的时候给他带的是未做成的补品,现在夜落飞受伤了带来的却是亲自做的炖品,这待遇也太悬殊了。
春子藏在屏风面实属是不得已,本是无奈加无聊,现下看见砺思雅来陪他自是舒畅不少。他对外面的对话不感兴趣,他和夜落飞对这个女人都是很明确的利益态度,反倒是看见砺思雅的表情而觉得有意思。
春子不明白砺思雅为什么会喜好这样的事情,这么通透的人却听壁角听的津津有味,脸上的表情还变幻莫测,觉得他很享受在其中。因为他理解不了,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探究。
“媚夫人多礼了。”夜落飞安抚说道,话锋一转又问道:“斐家有航运的船支数十,本侯想借来一用,不知媚夫人可愿意?”
“侯爷客气了,没有侯爷就没有媚娘的今日。”媚娘说道,她很高兴可以为这个男人做点什么,当日家族之争要不是他的出现她早已被逼着随先夫而去了。即便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属于她,她也是绝无后悔。
“那好就这么说定。”夜落飞没有客套,每句话都很简练:“本侯三日后便要用这些船只,还请夫人借使船的一用。”
“侯爷如此之急不知要做何用?”媚娘疑惑的问道。
“如果夫人能帮本侯走一遭雨城就再好不过了。”夜落飞道。
砺思雅的表情渐渐的淡下来了,他知道夜落飞在利用斐媚娘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抬头看见春子淡然的表情,他知道两人是有共识的。砺思雅突然很同情外面的女人,上次见到这女子也个倾国倾城的貌,怎奈爱错了人,一个‘情’字又有谁说的清楚。
“侯爷有用到媚娘的地方,媚娘定是尽力而为。”:明知道不能贪恋却还算深陷,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于理,眼前的男子有救命之恩,于情,她早已无法回头。
“媚夫人只要不动声色的大量买下齐地的米粮即可,不论价钱多少,一粒都不要漏掉,暗中运回。”夜落飞终于说出了重点,少了威慑,带着近乎蛊惑的音调。
“好,媚娘定不会有负侯爷的厚望。”媚娘答应的非常爽快,,没有女子的娇柔,却有着豪气的飒爽。
砺思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他第一次参与这样赤裸的政治斗争,夜落飞在指使和诱导斐媚娘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一旦事情败露斐媚娘就会尸骨无存。
他知道夜落飞根本就不在意,而媚娘则是心甘情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春子一直在悄悄地看着砺思雅,他对外面的情况一点不关心,因为那是他和夜落飞想出的办法,而夜落飞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让事情有第二个结果。
他现在很好奇砺思雅的反映,他想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比夜落飞更有潜质,他的抱负要找到他觉得适合的人才能实现。以前他绝对举目云湛只有夜落飞才最适合,现在他的想法在动摇,也许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也说不定。
砺思雅心中复杂的近乎有些空白,他不想去面对这些事情,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心思越来越远,就连春子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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