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春子的声音和幽灵一样吓的砺思雅魂不附体,一哆嗦,反映过来以后回头很不友好的瞟了一眼春子。心想他来了多久了,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回身开始收拾金叶子,仔细的把一把把的叶子放入了红色锦缎的袋子里面抽紧袋口的绳子,起身拍拍衣服对春子不耐烦的说:“说过了别总是在下,在下的,你这是病--得改,还有公子、公子的叫着,你不烦吗?叫名字不好吗?”
这话惹来春子但笑不语,他喜欢和他说话的时候坦然以对,不需要平日的伪装。
“这些东西都是身外物,值得这么在意吗?”他不明白,只是一堆死物罢了,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看他的动作就知道有多宝贝了,心中另一个疑问升起,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怎么会对金钱这么敏感。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说了你也是不会明白的。”砺思雅笑的一脸的神秘,觉得春子问的很缺心眼。不过想想,春子这种清高的人自然是享受不了这里面的美妙之处。
春子第一次被人质疑他的智慧,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不过这样的感觉他并不排斥,他本以为自己习惯了人们仰慕的眼神,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多可笑。眼前的人提醒了他也不过是个常人,是个俗人。他需要别人对他盲目的信任和服从,已达成自己的愿望,又希望自己能和常人一样平凡。想着,春子讽刺的笑了。
“你别总是一天盘算来,盘算去的,这样会少活很多年的。”砺思雅收好了自己的宝贝,看见春子出神,还一脸的自嘲,二话不说的拉起春子就往外走。
“去哪里?”春子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没有拒绝。
“陪我晚回去,不要总是想着那些‘阴谋诡计’,你不累吗?”砺思雅其实是玩笑的话,他的意思是不想春子没有进行无止境的脑力劳动,但是春子却不这么想。
“你很看不起我吗?”春子的话透着少有的没落和自卑。
砺思雅奇怪的回头看春子,很奇怪春子这是怎么了。看着春子一向自信淡然的秀容上尽是哀戚和受伤,他嫣然一笑,说道:“你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你太累了,想让你休息一下。”
“真的?”春子抬眼期待的问道,难道是他多想了?
“当然。”砺思雅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想一统这天下,想百姓安居乐业,但是你要为自己的身体早想不是,不能壮志未酬就英年早逝吧!”给春子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春子微笑的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他的想法,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有了这天下以外的事了?
“你可会作曲?”砺思雅拉着春子一边走,一边问道。
“略懂皮毛。”春子回道。
拉着春子走到一个屋子,里面都是乐器,已经俱全。虽然砺思雅不会,但是因为喜欢就和夜落飞说想要,夜落飞就给他弄来了整整一屋子的乐器。
“夜涟会?”春子看见一屋子的乐器问道。
“不会。”砺思雅摇头,说道:“还是叫我思雅吧。”他还是不习惯被人叫夜涟。
“思雅。”春子重复,心里很是开心。
“我唱你来合曲可好?”砺思雅问道,他看见电视和小说都是这么做的,自己也来亲身体验一下贪个新鲜。
“好。”春子回道:“你可知道,夜二爷要成亲了?”
“嗯?”砺思雅没想道春子会天外飞来的说这么一句话,有些反映不过来:“你说什么?”
“颂家来这一遭其实有探口风的意思,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自然要联亲来巩固关系,那颂家提亲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春子走到古筝后面坐下,纤长的素手放在琴面上,勾起了一根弦‘当’的一声试音。
这一声好似敲在了砺思雅的痛处,‘自己的二哥要娶亲’这个问题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夜霜离的关系很好,记忆里面这十年他总会细心地照顾他。现在听见夜霜离因为政治因素要联姻,他首先浮现在脑海的却是那日在浴室的吻,还有夜霜离的话。
春子看似不在意,却是在暗自观察砺思雅的反映。他很奇怪夜落飞、夜霜离、夜涟三个人的关系,据他的观察根本不像是兄弟,是不像是亲兄弟。
“我们开始吧。”砺思雅对这春子笑道,甩开了心中的那些焦虑,自己的哥哥要娶亲,他能说什么。他应该有什么反映,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不知道的事情最好就永远不要去知道,这样才最安全,好奇心会杀死猫。
春子不自然的点头,多少重情况他都想过,但是在思雅的面前似乎一切都是不可预测的,于是专心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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