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思雅起身欲走,他是个‘胆小’的人,所以春子也不是他想见的人。
“三公子就这么走了?”春子淡然说道:“还真是枉费我的一番心机了,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不喜欢她还娶她!”砺思雅蹙眉未动,不赞同的说道:“你这伪君子。”在春子面前无需掩饰,一他可以笃定春子不会罔顾他意去告诉夜家兄弟,二名人面前不说暗话,藏不住的事情就不需要在掩饰。
“在下若是不如此,滢希又如何有命活到今日。”春子依旧当然,拿起干净的茶杯为自己倒茶,半点不客气的说道:“没想到你煮茶的技艺也是精湛非凡。”一仰脖都喝掉了。
“别假惺惺的一口一个‘在下’,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快说你找我何事?”砺思雅不想在和春子纠缠,说道:“你若无事还是不要相见的好,你要知道这云湛有多少人都是日夜看着你的。”他深知道春子的为人,此人心系天下,心若磐石,若非有事相求肯定不会闲的来此处特意寻他。
“好吧,云湛未定,我是特意来择君的。”春子也不推脱,痛快的说道。
“此事与我何干?”砺思雅好笑的说道,露出了见到春子后第一个笑容,玩世不恭的笑道:“你是不是这四年变得傻了?你不是已经选定了落哥哥?不要说你是来选我的,你觉得我这样贪财好色之徒能做什么?”这等话也就知道有他砺思雅能说出,被春子选定的人,在云湛恐怕不愿意的也就只有砺思雅了。
“他为人独断狠厉,能攻不宜守。”春子也不介意和砺思雅解释说道。
“还有爱哥哥,爱哥哥也很厉害你知道的。”砺思雅想自己这也算是举贤不避亲了。
春子冷笑,抬眼看看砺思雅,常年淡然的面容只这一刻露出了原型,讽刺的对砺思雅说道:“你觉得他们有区别吗?你二哥恐怕要有过之而不及,你会不知,你这是在拿天下的苍生玩笑不成?”
“春子,你要知道有些实话还是不要讲出来的好。”砺思雅微笑的看着春子,黑色的瞳仁晶晶闪亮的说道:“我其实很好奇,你本身就是治世之才,你齐家也是独霸一方的士族,以你的威望完全可以自立为王,又何必做这等白痴之举,屈居人下为人臣子。”
春子垂目说道:“举婚当日你也见到,齐家现已是败絮其中,若是在下称帝齐家便会鸡犬升天,这是我所不愿见到的,论起身份还是你最合适。” “这恐怕只是一部分原因吧!”砺思雅嬉笑的说道:“你这是根本不想当皇帝,否则何必如此麻烦,你这是自私知道吗?”
“还是你懂我!”春子微笑以对,不否认。
“哼!”砺思雅冷哼道:“少打我的主意,我还想逍遥快活呢!”
竹帘外嘈杂不断,竹帘内却说着一定云湛的大事。
春子蹙眉,显然对这话很不赞同,对砺思雅说道:“若是云湛不定你觉得你又如何独善其身,无国哪来的家。更何况,你可知道若是你不答应这云湛会成为炼狱只是不久之事,他们任何一人又怎么会放过你?”春子双目睿智。
砺思雅撇唇,不喜欢春子对他进行洗脑,冷淡说道:“春子,你不应该和我说这些,我不是你,没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若是我活的不能开心,也不会在意谁死掉谁活着谁又在痛苦。你和我说这些算是白费心意了,我只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罢了,你说的我爱莫能助。”说完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付茶钱。”
“慢着,把夜侯爷号令三军的令牌换来。”春子说道。
“我丢了。”他暗道:‘这令牌如此重要,夜落飞当日竟一点不在意的送了他。’回忆着出走的场景,放在颂碧意手里忘记拿回来了,想着一定要找颂碧意索回。
春子未再拦砺思雅,他目光堪忧的看着他,他很矛盾,他此刻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砺思雅自己是涟者,从言谈看出砺思雅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春子暗想:‘人都有痴傻的时候,即便是聪明如三公子也是如此,身为涟者又如何置身事外,一切都早已有了定数。
砺思雅抛开与春子的相会,春子的大义灭亲不是他能所想的,四年前他帮助夜落飞用斐媚娘打击齐家,日后一统云湛又会灭掉齐家。只是砺思雅不知道,这一日已经不远了。
他在街上晃荡,一身的月牙白的绸缎,怀揣美玉,环佩作响。一副佳公子的模样,走到哪个店铺都有小厮热情招呼。
天马行空的想着能和苻禘在一起也不错,自由自在、逍遥快活。才开始规划起周游云湛的蓝图,远处马车压道的声音远远传来,霸道的横冲而来,街上的百姓纷纷躲闪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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