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方展砚低喘,反手扣住哥哥的脖子。
含住弟弟的耳垂,方展墨模糊地问道:“舒服吗?”
身下要命的磨擦就像诱他疯狂的糖果,方展砚闭紧双眼,全身微颤,岂止一个“舒服”可以形容。不过,平时总是他拿这些羞耻的问题来刺激哥哥,今天换自己被问到,难免有些脸红。
“不舒服吗?”方展墨加快手中的速度,将身体贴上弟弟的後背,话里藏著笑意。
方展砚不出声,手指绞紧了身下的床单。
另一只手攀到弟弟的胸前颇为情色地揉搓著,方展墨略带恶意地问道:“不说话是想让我停下来?”
察觉哥哥动作变缓,方展砚连声抗议:“不要!”
“看,我也可以让你很舒服。”方展墨又是一阵闷笑,手上功夫不再含糊,带领方展砚在欲望中沈浮。攀到高处,在弟弟忘情的呻吟中,方展墨沈沈地说了句:“以後都这样吧。”
“嗯?”方展砚没听太清。
“我说……”分开弟弟的双腿,方展墨重重地挺进他的身体,一直闯入最深处,“以後都这样吧!”
“啊!”
反对的念头还未成形就被冲散了,方展砚的喊叫在哥哥一波接一波的抽送中支离破碎。方展墨玩命地攻占这具为他放开的身体,完全不带半点手软,虽不属暴虐但也蛮横无比。
哥哥生气了。这个认知让方展砚生生打了个激灵。是人就会有脾气,哥哥在为他的捕风捉影的怀疑生气。思及此,方展砚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他只是没有安全感,这也错了吗?
不知道弟弟百转千回的心思,方展墨只是单纯想吓吓他。兔子急了还咬人,凭什麽他方展墨就要逆来顺受?!
各怀心事的两兄弟仍在继续著恋人间最最亲密的事,情色的声音充斥在房内,不见异样。
方淑挂上电话,忍不住再次在房内来回踱步。
大儿子的电话无法接通,小儿子的电话又关了机,让她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又落回了原地。儿子们离家已经几天了,她著实有些担心。丈夫那边是顾不上了,说什麽也不能失去两个最亲的儿子。无论发生什麽,她始终是他们的母亲,她一定要竭尽所能去帮助他们。
最後,方淑把心一横,硬著头皮冲到了方展砚的公司。
裴龙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守在儿子的办公室里,还能见到自己二十几年前的旧情人。
30
“你……”方淑惊到了,几乎是拔腿就跑,不过裴龙仍是快她一步,用力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是来找展砚的?”
“你知道了?”方淑自从怀上方展砚之後就再也没见过裴龙,她没想到裴龙会知道展砚是他的儿子。
“我不该知道吗?”
裴龙眼中的义愤让方淑心底猛地一沈,同时又觉得有些心凉。小儿子居然早就见过他的亲生父亲,却对母亲绝口不提,为什麽?
“坐吧。”强行让方淑在沙发上落座,裴龙下一句话就成功留住了她,“展砚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公司了,我正打算去找他。”
“一星期?”距离两兄弟离家的时候也正好一星期,难道他们真的打算跑得无影无踪?
“你……”裴龙顿了顿,言语似有艰难,“你知不知道展砚和他哥哥的事?”
“展砚不上班,关展墨什麽事?”方淑以问代答。
“有个女人跑到公司来大闹,说展砚和他哥哥的关系不清不楚……”
“哪个女人?”不等裴龙说完,方淑“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裴龙知道自己不用再往下问了,方淑眼中的惊慌已经回答了一切,她清楚展砚两兄弟之间的秘密关系。他不想质问方淑是如何教养儿子,可他却不能对这个问题置之不理。
“展砚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一直有意将他培养成公司的继承人。可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道你这个母亲是怎麽当的!”
“我怎麽当是我的事,与你有什麽关系?”方淑瞪圆双眼,对裴龙的指控颇为不屑。
“与我有什麽关系?他是我儿子,却在你的纵容下与自己的哥哥搞同性恋,弄得现在前途受阻,还连累公司蒙受损失,这就是最大的关系!”
裴龙突如其来的咆哮几乎让方淑站立不稳,两个儿子的不伦恋情已经让她的生活起了很大波澜,如今居然还引来一个二十几年没见面的家夥的指责。她纵容了吗?如果她能控制这一切,她又何尝不想控制!
“展砚的事你知道多少?前途是他自己的,就算毁了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因为他的感情让你的公司蒙受了损失,那也是你的失误,谁叫你信任他的?”方淑毫不示弱,“话说回来,展砚是姓方的。虽然我从来没在他面前否认你是他的生父,但也没听他说要认你这个父亲。他爱上谁,和谁有关系,你有什麽资格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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