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砚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狠狠揉成了一团,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折磨着他,久久不退。
就在这里,家里的电话响了。方展墨看弟弟没有接电话的意思,只好自己拿起了话筒。
“你到家了?”话筒那头传来付雷霆的声音。
方展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弟弟,摒住呼吸应了声:“是。”
察觉到哥哥不对劲,方展砚一把抢过了电话。不等他开口,就听付雷霆在说:“你早上怎麽不打招呼就走了?钥匙、手机都没拿,还把我的裤子穿走了。就算我们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你也不用真的穿吧?”
付雷霆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方展砚却在这头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压住自己的情绪,方展砚硬着嗓子问了句:“你在哪里?”
“我当然在家……”
电话突然断了,付雷霆反射性地检查了一下话筒。
“怎麽了?”在一旁整理东西的樊昕问。
“没什麽,断线了。”放下话筒,付雷霆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好像不是方展墨。
没有多想,他开始帮樊昕整理东西。已经入冬了,夏天的衣服都要收起来。
摔上电话,方展砚迅速穿好衣服,二话不说就往门外跑。方展墨紧张起来,拖住他问:“你去哪儿?”
方展砚甩开哥哥的手,咬着牙,一脸愤恨。方展墨拦不住他,越想越不放心,於是跟着穿好衣服,迈着酸软的步子追了上去。
到了付雷霆家,方展砚在门口站了半天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惜徒劳无功。顾不得那麽多,他拍响了付家的铁门。
付雷霆住的地方原本是个仓库,所以大门是那种全铁的卷闸门,一掌拍下去哗哗直响,力气稍大点,一定是杂讯震天。方展砚窝了一肚子火,拍起门来自然不会秀气。在屋里的付雷霆和樊昕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哪个催命鬼呀?”付雷霆不悦地皱起眉头。
“我去开门。”
樊昕走下阁楼,打开门看见方展砚,立刻笑着将他迎进门,“你怎麽来了?”
看他轻松愉快的样子,方展砚不由心头一梗,问:“付雷霆在哪儿?”
察觉到方展砚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樊昕指了指阁楼说:“他在楼上。”
推开樊昕,方展砚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阁楼。看见正蹲在地上收东西的付雷霆,他想都没想,一脚踹了上去。冷不防被踢到,付雷霆往前一栽,还好他的反射神经还不错,手掌及时撑住了地面,才不至於摔成狗吃屎。
回头发现是方展砚,付雷霆没好气地问:“你干什麽?”
“教训你!”
方展砚抬腿又是一脚,这次结结实实踢中了付雷霆的腹部。付雷霆倒在地上,方展砚立刻冲上去,单膝压住他的後背,抡起双拳就是一阵猛打。
随後上来的樊昕见到这情形顿时大惊失色,立刻跑上去拉开方展砚。可方展砚打红了眼,哪里肯罢手。樊昕想妨碍他,他就全部一起打。
付雷霆见方展砚对樊昕动手,立刻爆发出来,一脚踹在方展砚的小腿上,趁他失去平衡的瞬间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反向一拧,然後单手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阁楼上不到一米高的铁栏杆上。
方展砚的体格虽不输付雷霆,可论起打架就完全不及他经验丰富。刚才付雷霆被他打倒纯粹是因为没有防备,现在形势逆转,方展砚想翻身已经没机会了。
压着狂躁的方展砚就像压着一匹受惊的野马,付雷霆气喘吁吁,怒吼道:“你发什麽疯?居然敢到我家来动手!”
方展砚的腰硌在栏杆上,上半身完全悬空,气息不顺,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呸!”
樊昕生怕付雷霆也失了理智,连忙劝道:“雷霆,轻点。他是方大哥的弟弟。”
“他要不是方展墨的弟弟,我现在就把他扔下去!” 付雷霆呲了呲牙,嘴上虽然说得狠,但手上还是把方展砚拖回来了一些。
方展砚顺过气,立刻不怕死地咆哮道:“有本事你就扔啊!”
樊昕急了,方展砚与付雷霆不对盘由来已久,可是从来没有严重到需要动手的地步。於是他问:“展砚,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一来就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理由?你问他,他昨晚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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