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林牢牢地抱着她,手放不开,就探头过去追踪他的眼神,但辛仲远一直在躲,后来被他弄得烦了,就冷冷地说:“我不想解释,没什么好说的。”
庄林一怔,后来干脆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几乎恳求,“你别这样好吗?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想对孩子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定会帮你,好不好?”
辛仲远苦笑,凭什么我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而你对我却什么都不说?
“嘶呃……”
两个人正僵持着,辛仲远肚子里的宝宝却不满地闹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没办法再维持什么形象,抱着肚子弯下了腰。庄林一看,立刻把人抱到卧室床上。辛仲远咬着牙硬忍着,脸色泛白,好像疼得不轻。刚伸手去床头拿药,却被庄林夺了过来。
“别吃这个,应急的吃多了不好,我有办法,你闭上眼睛,保持平稳的呼吸。”
说着,庄林一手托起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腹底,前后同时按摩。辛仲远不自觉地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很快,就觉得原本沉重酸痛的后腰渐渐舒展了,肚子的重量也被人托了起来,浑身轻松,即使孩子在里面伸胳膊伸腿,也不觉得疼,反而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拳头打在海绵上。
他微微张开眼睛,庄林还在那儿低着头努力,头发盖住了一般的眼睛,但阴影下面,是他熟悉的认真的脸。身体的不适渐渐散去,人窝在柔软的被褥里,浑身轻松,懒惰袭来,那些怨气怒气早就没了。他很惊叹,庄林只是一个医生,怎么会拥有这种神奇的能力?
不久后,庄林停了下来,静静地、认真地看着他。那看不到真实目的却非常执着的眼神,紧紧的吸附着辛仲远的目光和思绪。
然后,好像做梦般的,庄林扣住他的脖子,倾身上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柔声说:“我不介意,以后只做你一个人的医生,告诉我究竟怎么了,好吗?”
那时,辛仲远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全身都动不了了,无处可逃。
我现在更喜欢你
庄林温柔如水的眼神和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深情的嗓音让辛仲远着了魔,脆弱的身体和心灵同时被牢牢制住,额头上仿佛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吻痕,力道和温度都在一遍遍重复。他知道,再这么对视下去,他就彻底败了。趁着头脑还有几分清醒,他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刘海下,却是泄气的表情。他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强大和冷漠,只要有人肯真心对他好,他就没辙了。以前面对宋家声的霸道是这样,如今庄林的温柔,却似乎比霸道更管用。
庄林毫不留情地步步紧逼,左手从后腰挪到肩上,侧身轻轻揽住,右手仍在他肚子上缓缓打圈——作为医生他很清楚,肚子是孕夫最容易被攻陷的地方。他身体上前,用下巴去蹭对方的耳根,耐心地询问:“别怕,都告诉我好吗?”
看辛仲远的样子他就已经猜中了大半,但他必须要让他亲口说出来,做到身体和心理的完胜。
辛仲远还是不说话,他就一直耐心等着。用眼神、鼻息和身体的小动作,甚至卧室里的空气一点点占有他的神经,一点点磨灭他的意志。这种安静舒适的气氛和温柔的人像一张巨网,将辛仲远困在里面,并在他没注意的时候,缓缓拉紧绳索,将他越锁越
果然,没过多久辛仲远就受不了了,他此时就像一个无能为力的布娃娃,所依靠的,只有庄林。他几乎是靠在庄林怀里,尴尬地小声说:“试过很多次,但我一个人……做不到。”
庄林心里抽痛了一下,低下头,看着那又红又烫的脸,几乎立刻就想咬上去,忍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办正事。他笑着揉了揉辛仲远的头发,说:“别担心,我会帮你。”
他把枕头放在辛仲远身后,让他舒舒服服的靠着,又说:“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个东西,立刻就来。”走前,他回头看看床上低垂着脸样子无助的辛仲远,突然间很有成就感:只要把大冰块的一角打破,剩下的,就很好融化了。暴怒的时候很可怕,可一旦温顺起来,就像只可怜的小猫,只要你稍微哄一哄他,他就会对你笑,对你摇尾巴。
庄林知道这么评价辛仲远很不对,可是真的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害羞可怜又无辜,让人心疼,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好,这样,才是自己的宝贝。
庄林很快就回来了,在卧室撑了个躺椅,像哄小孩子吃药一样,说:“扩张是一定要做的,我帮你,好不好?”
辛仲远一怔,他当然知道这句“我帮你”是什么意思,每次孕检的时候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现在还要拿着那根东西再来,实在是消受不了。可偏偏自己不争气搞不定,不做又不行。一晃神,还没想好对策,庄林就已经把他抱上了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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