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故作的,脆弱的,细腻的。
他刚刚洗完澡,身上清爽的沐浴液淡香和着名为“叶家珩”的气息扑面而来,湿润的水汽中有着氤氲的情-色暗示,眼底一闪而过的风情更是秾艳得转瞬即逝。
秦恕觉得自己也有点儿发烧的那种晕晕然了,拿捏在人肩膀上的手指既想多待一会儿,又想再做出进一步的举止;既不舍现在很好的气氛,又肖想着贪求更大的美好氛围。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吻下去,叶家珩已经反手握住了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慢慢地把他拉向自己,错唇在他耳边低问:“那……我能不能问一句:那处矿区,排外的是华企,是段氏,还是北钢?……秦总,不要说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哪处矿区。”
十三章 所谓禽兽【完】
叶家珩问出去那句话后,秦恕的反应是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既快又凶狠,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不给人留下,牙齿咬上唇瓣的动作既执着又尖锐,舌尖也一次次地试图越过紧逼的齿列,进一步地侵犯进去。
叶家珩因为处在病中的虚弱期而浑身无力,但是咬紧的牙关却是不肯放松半分,连前襟被人不怀好意地大大拉开都不去管,铁了心地不在吻上配合秦恕。
秦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拇指尖描画过锁骨的凹陷边缘不舍得撒手;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略微施力了一下,还是没舍得下手去捏着下颚逼人开口。
他微微抬起了头,舌尖从叶家珩唇齿之间退出来一点儿,同时仍然保持着双唇相触的状态,慢慢地吐出了一句话,“……别这么……不解风情……”
叶家珩看都不看他一眼,闭上的眼睛下方倒映着一点点浅色的睫毛阴影,微微颤动着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适。
低笑了一声,秦恕再次密合了双唇之间的缝隙,但是捏住叶家珩下巴上的手却转而向上,一秒钟都不带迟疑地捂上了对方的鼻端。
舔吻、啄吻、浅吻……细细地咬住下唇,含住上唇慢慢吸吮,舌尖滑过上下排齿列……
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很难受,叶家珩刚动了动双唇,紧闭的齿关刚露出一丝丝的松动,立刻被人抓住机会,诱哄一般地顺势深吻了进去。
原先堵在鼻尖处的手指已经借机游移到了后颈处,勾着发丝的指尖已经沿着脊椎中线滑进睡衣深处,拉扯而下的衣物露出了整个肩头的曲线轮廓,圆润的线条无论怎么看都带着情-色的婉转邀请……
叶家珩的唇里有淡淡的薄荷甜香,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吻了再吻。
他极其讨厌药片的苦涩,在吃药的时候手边总是离不开各色糖果。今天被他扔入口中的是一枚淡绿色的薄荷糖。
和秦恕记忆中的那天不同,叶家珩今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懒懒的劲儿——指望一个刚刚退烧的人用远超过他体温的热情配合对方越来越大的索求,实在是一种残忍和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这种近乎“不反抗、不拒绝、不配合”的三无态度,却怎么着都让人有一种“为所欲为”的邪恶念头。
欲望总是来得突如其来,像是无形的漩涡一样拉扯着人的理智不断沦陷。
秦恕原意是堵住叶家珩那句极其破坏气氛的问句——即便那件事的确是他暗中动了手脚,那也不能在明显是属于私人的调情时间来做工作上那种枯燥无趣的对数据吧?
但是……只是……可是……
原本半盖身上的薄被已经被秦恕甩到一边,而一人半解开的睡衣系带和另一人半扯开的衬衫扣子更是纠缠得搅在了一起……叶家珩几次想要摆脱自己现在被完全压制住的糟糕状况,但是除了被越压越紧之外,收效些微得几乎可以被忽视。
仅仅用一只手就把叶家珩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秦恕在轻松地压下去他反抗的同时,把更多的精力都投注到了延续到此时仍然都没有中断的吻上。
他吻的很是色-情,从舌尖处一点点地舔舐过去,像是要把他的气息逼迫让对方全盘接受,再昭然若揭地宣告自己下一步撕开了隐秘的伪装而暴露出来的淫-靡的目的。
……口腔的每一寸上都最大限度地混合了两个人的津液,这是被迫的一种仅次于“最”的亲密姿态……在男人的急不可耐中,他的牙齿磕破了舌尖处的细嫩,但就是这一点点的裂痛和因此而来的微量腥咸都成了已经被挑逗起来的欲-望的助燃力。
叶家珩没心情、没精力、更没体力和秦恕比拼什么吻技,只能恨恨地任这个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大占了自己的便宜后带着依依不舍离开了自己的唇,而那人仍然不愿意离开的舌尖硬是从唇角处向下拉展出一道水色,然后转而舔向自己的隐匿在耳后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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