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九似乎对此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难以言喻的执念。
“又在闹什么小脾气了,嗯?”
低沉醇和的嗓音,微微上扬的末调,说不出的熟稔与亲昵。
男人暂且把他抱下了膝, 弯腰够住了另一侧的电源线, 他天生有一双巧手, 在黑暗中将之处理的干脆。
片刻后, 环绕声乍响,幕布上有白光亮起。
熟悉的第一幕。
水波摇曳,舟船飘荡, 一点孤帆,在落日斜阳里,渐渐漂流到了天际的尽头。
赤裸的双脚踏上了脏污的码头,听闻的是风情迥异的声调,所见的是异国他乡的街头。
那是一场楚歌见过无数次的电影,异乡孤旅的少年遭遇了海难,情人为了他身葬于茫茫大海。
他曾看过这部电影的每一幕场景,听过每一寸声音。
却在此刻,再度得见。
如同旧梦重回。
楚歌轻轻地打颤,被环抱着他的人所察觉,男人的手穿过了他的双臂,环绕过他胸前,轻轻地咬过了耳廓。
灼热的呼吸毫无阻拦的喷洒,楚歌下意识退避,却避无可避,反倒是把自己的颈项送到了男人的掌控里。
似乎很是喜欢他此刻的反应,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了低沉悦耳的笑。
他一口咬住了裸露在外的脖颈,牙齿划过了柔软的嫩肉,如同猎手得见肥美猎物,深深的兴奋与战栗。
楚歌想要侧开,却因为着些微的刺痛,低低地哼了一声。
那一语如同某种兴奋剂,让原本就激动的人变得更加亢奋,旋即,他察觉到一只覆着薄茧的手滑入了他的衣领。
这个姿势似乎很不得方法,男人略微调整,从领口中撤出,沿着衬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温热的手指滑过了细腻的肌肤,男人打着旋儿,轻轻浅浅的试探,反手一颗一颗,解开了系着的纽扣。
响起的是低沉急促的喘息。
楚歌没有自己的衣物,独断专行的男人把他囚禁在这座岛上,却拒绝给他提供。
唯一能够蔽体的是男人的衣物,即便经过了洗涤,也带着化不去的雄性气息。
男人打着那样的算盘,假如他还有一点羞耻心,就只能够穿着男人的衣物,而不是光裸着在别墅中行走。
楚歌自然是不肯的。
至于男人十拿九稳、以为稳操胜券的那一切,他也是不在意的。
没有了干净的衣物,他就用浴巾裹着,随意的行走。松松垮垮的浴巾固定不太住,大半个胸膛都裸露在外。
佣人们面面相觑,楚歌却乐得自在,男佣取来了主人的衣物,怀着一种抵抗与扭曲的心态,楚歌将那件衬衣踩到了水里,对着佣人们僵硬扭曲的神情,无比嚣张。
后来楚歌连能够遮蔽身体的浴巾都没有了。
男人将他困在了花厅中,除却一件宽松的衬衣,什么都不提供。
将将经历过情事的身体痕迹难掩,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爱痕,未曾擦净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一路蜿蜒。
楚歌如若未觉,赤身裸体,当着男人的面,拉开了花厅的大门。
这可当真是触了男人的逆鳞。
楚歌张牙舞爪时他不曾发怒,作天作地时也不曾发怒,肆意找茬时也不曾发怒,唯有这时节,视若不见激起了男人心中凶气。
还未来得及走出花厅一步他就被强硬的扯了回去,暴怒中的男人厉喝,让外面所有人都滚。
楚歌麻溜儿的就要滚出去,气的男人不怒反笑,抽出皮质锁铐将他拷在藤床上,一双眼睛狠戾且凶悍。
大概是过往经历的原因,男人不笑的时候,深峻眉眼间有股悍然的肃杀之气,只要瞧着便令人胆战心惊。
第209章 Act4·囚鸟
或许是为了维护一点儿自己的形象, 也或许是掩耳盗铃。
陆九向来都压抑着这副脾性,克制着,不暴露在楚歌面前。
但再怎么忍耐与克制, 凶狠的猛兽也不会变作柔弱的羔羊。
那一次的举动激怒了陆九, 楚歌吃尽了苦头,被男人拷在藤床上, 连挣扎都不能够。
纯雄性的气息将他所笼罩, 带着不容拒绝的凶悍意味, 男人的身躯重重的压了下来, 轻而易举的覆上了他的身体, 一寸一寸侵入。
男人想要楚歌发声,楚歌却不肯发声。
他是什么脾性呀……
就算什么都记不住、什么也想不起,也不妨碍他处处都违逆男人的心意,只要对方不快活,他就快活。
佣人私下里嚼舌,被他听到过,说这个金尊玉贵养在岛上的小少爷,明明仰人鼻息, 却没有半点儿寄人篱下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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