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歌心里有一点点担心的。
楚母的身体是当真不好,她车祸后身体一直没有好的全,劳动强度稍稍大一些,便会被累着。
其实最好的方法还是在家里休养着,好好调理身体。
可惜,现实并不允许。
瞧着楚母高兴的样子,劝说的话楚歌也说不出来。
很少见到他的母亲这样毫不加掩饰的时候了。
于是便换了个方向,叮嘱一定要注意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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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午。
楚歌返回学校,在路上看到了自己班上的同学,却不知道为何,觉得他们的脸色怪怪的。
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有一些吃惊有一些好奇,但因为着关系并不那么熟,并不曾上前,彼此对视着。
那其中传递着某种信息,就仿佛不为外人所道。
楚歌有点儿奇怪:“……我出门没洗脸吗?”
系统说:“洗了的,干干净净的!”
——那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他看而且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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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的疑惑,楚歌穿梭过花园,回到了二十四班的教室中。
那里面原本三两成群,讨论的热火朝天,在看到他一来之后,冷场了。
你看我我看你,仿佛构筑了某种默契,彼此心知肚明。
——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周围的目光,直白的,隐晦的,一道道朝着他投来,仿佛蜘蛛丝一般,黏在他的身上。
其中有惊讶,有感叹,有羡慕,但也有深深的不甘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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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觉得很不好。
仿佛处在风暴漩涡中,周围人都明白了,只有他还被蒙在鼓里。
一头雾水的情况终于在乐开颜来到后终结。
笑笑同学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教室,书包一甩,满眼好奇:“哇塞,说迟秋月给你写情书了呀!”
第274章 Act6·夜行
楚歌:“???”
用一脸懵逼来形容再不为过。
他不过就是回家了一个周末, 怎么一开学校,感觉周围人说什么自己都听不懂了?
注意到他的神情,乐开颜心里有奇怪一闪即逝, 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求观摩求观摩, 想看一下大才女写的情书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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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一嚷嚷似乎把周围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无数的目光潜伏着、暗流着, 不动声色的打量。
他身后的那个位置现在还是空着的, 证明着位置的主人现在并没有来。
也是呀。
如果迟秋月现在已经来到了教室里, 他们怎么会讨论的如此大张旗鼓、肆无忌惮呢?
将周围所有目光都忽略掉。
楚歌缓缓道:“……什么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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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沉缓的语气中, 乐开颜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楚歌的那个样子……就像是一无所知。
乐开颜迟疑道:“你收的情书……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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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的数学答题卷乱做了一团。
楚歌走的时候, 还是叠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被扔在了课桌抽屉里,但是眼下,边缘被撕破了,答卷上破了大洞,一整张纸都变得皱巴巴。
一张精致的信笺,边缘绘制着雪白的百合花。
却不知道被人随意扔在了讲桌上,又沾了水, 挨了灰尘, 一整张纸看上去都脏兮兮。
楚歌抿着唇, 从讲台上把这张信笺拿下来。
那上面的字迹清秀娟丽, 小巧玲珑,一看便知道,是谁人的手笔。
他想起来上个周五, 迟秋月犹犹豫豫。
明明是耽搁不了多久就能够讲解完的题目,她一定要下周来听。
还要楚歌,记得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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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鳞片爪浮现出水面,却足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迟秋月悄悄地写好了情书,却犹豫着,没有亲手送出去。
她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把情书夹在了数学答卷中。
难怪那时候她把答卷叠的整整齐齐。
楚歌触摸上去,都觉得是厚厚的一叠,还在纳闷,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把答卷折好了,以防自己的情书掉出来,以防万一,还特意告诉楚歌,后面的题目她不不知道怎么做,想请他下周来解答。
如果正常情况,应当是把试卷与答题卷悉数带回家中。
然而她根本没有想到,楚歌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课桌抽屉里,压根就没有带走。
——他早就烂熟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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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抿了抿唇:“谁翻了我的课桌。”
乐开颜讷讷道:“不知道……”
教室里有不少的人,谁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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