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来人是说了什么,却听到了一声冷哼。
无法无天的样子,全没有王法。
“……您就管别班的泼皮,就不管咱班的人了吗。我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学被打?”
老师又说了什么。
陆九寸土不让:“班老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大概不知道,之前有一次放学,楚歌也被他们堵了一次,刚好被我看到了……与其来怪我,不如去治一治那个横行霸道的王治。”
似乎是被唬了一跳,连连追问内情。
这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被陆九拣出来,不紧不慢的讲了。
到最后,终于想起来告诉班主任,害怕再出了什么意外,直接把人安顿在他们屋空出来的床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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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本来也是来了解内情。
食堂里发生的事情刚刚被报给她,只觉得头疼的就不清。
一个年纪里总归有那么一个班,是慢班、差班、烂班,总归那些不好管教的刺头,关系塞进来的学生,就通通一股脑儿扔进了那个班级里。
好巧不巧王治就是其中之一。
若果说起来,陆九便也是该被扔进去那个班级的。
没奈何他家里实在是神通广大,不仅没有进那个人人心知肚明的慢班,反倒是进了众人削破脑袋也想进的实验班。
他两人原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好歹班级隔开了,没那么容易相遇。
也顾忌着校规校训,好歹没有在校园内打起来。
就是压根没想到,今天下午陆九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火炮药,直接把王治揍了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班主任乍一听到还以为是陆九滋事,后来才知道因由在楚歌身上。
这时候一听楚歌在校外还被人给堵过,登时间,忍不住便有些愤怒起来。
也终于知晓,原来今天这般,其实是情有可原。
奈何陆九下手……也忒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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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人声渐渐远去了。
楚歌睡得并不安稳,半夜里只觉得身体一会儿处在火笼中,一会儿又被扔进了千丈底下的冰窟里。
便那么个浑浑噩噩着,开始胡乱呓语,终于被陆九一贴他额头,发现烧的滚烫。
当下这囫囵觉也没法睡得了。
径直去敲了宿管老师的门,说了这事儿,又联系了家里,赶紧派车来人。
等到第二天,楚歌终于醒来,便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抬眼处,入目的天花板雪白一片,虽然并不是什么熟悉的地方,可单单凭那刺鼻的气味,也可以猜出此刻身在何处。
他蓄起力气咕哝了两声,倒是把身旁守着人的注意力吸引了来,原本摁着手机屏幕不知道玩着什么游戏,此刻却放下了。
“醒了?”
低低地“嗯”了一声,楚歌道:“我在医院?”
却是微微带着疑惑的。
陆九绷着面皮,道:“你昨天半夜发烧了,把你带到医院来输水。”
楚歌虚弱道:“怎么会发烧呀。”
陆九原本就绷着的面皮更是绷的死紧,犹如一片牛皮大鼓,竟似乎一戳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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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当然是昨天傍晚先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碗油汤,又洗了一道淋漓的冷水澡,后来又不顾惜身体吃了半数麻辣干锅。
楚歌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更遑论在这季节更替、原本就容易头疼脑热的时候,半夜当即就病倒。
只是这缘由……
太半却被陆九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只觉得是自己疏忽了,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处。
原本着是想要帮人帮到底,没想到,却差点真的把人送到了西。
此时被楚歌一问起来,登时面皮绷的紧紧,竟然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
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昨儿你洗的冷水澡。”
楚歌恍然。
两人闲聊交谈了几句,楚歌这才知道,他半夜就被送了过来,一直挂水到现在。
此刻瞧着陆九眼睛底下的阴影,忍不住便问道:“你没睡么?”
陆九满不在乎道:“通宵熬得多了去了,这会儿算什么。”
楚歌知道他说的是在网吧里打游戏的事情,一听着就想要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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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你叹气嘎哈啊楚三岁,你自己不也通宵打吗?”
楚歌说:“这能一样吗,你看他是个有节制的样子吗?”
男生玩起一件事情来,上头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总是通宵的话,难免对身体不好。
系统斜睨他一眼:“……我觉得你这心态,要不要下站台去给他买几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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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