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特助连忙点点头,“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南乘风凝视在陆止身上的眸子深了深,眼底浮现出一丝意外的欣喜,回味无穷。
九爷抿了抿唇,即便是这方面,他也不如南乘风能帮到陆止吗....
他没有打扰陆止,独自按下这种让他不悦的认知。
陆止将法鞭朝被固定的女人甩过去。
付谦心猛地一抽,差点哭喊出声,请别伤害我妈!
但却见鞭子抽在女人身上并没有将她打得皮开肉绽,而是将她缠了起来,女人依旧在嘶吼,但显然没有因为法鞭受到什么伤害。
陆止闭上眼睛,低声念起了咒语。
赤霄子竖起耳朵,听得格外仔细,却竟然听不懂他念得究竟是什么,只因学过一些上古用语,勉强认识一两个字。
上古驱魔咒,他难道是传说中的逍遥派的人?!赤霄子惊疑不定。
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赤霄子如今完完全全体会了个够本。
在陆止念的咒语声中,女人的身体不断扭动挣扎,而她身体上浮现的黑气仿佛被咒语从体内抽了出来,想要四散逃开,却被法鞭牢牢吸附在鞭子上。
付谦瞧着母亲惨叫、挣扎的样子心疼的受不住,狠狠咬了咬牙才没有迈动脚步。
他相信大师,并且只能相信大师,如果大师都不能让他们母子团聚,那他的母亲就要真的彻底消失了。
他一定要相信大师,付谦告诉自己,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随着黑气悉数被抽出女人的体内,女人的尖叫声逐渐变小,她的身体也恢复了之前的沉静温柔的模样。
“妈!”付谦大喜过望,激动的大声嘶喊,好像要把之前所有的恐惧都喊出来。
女人睁开眼见到付谦,顿时露出了笑脸。
她方才见到为了救自己被赤霄子推倒在地的付谦,付谦痛苦的样子瞬间让她想起了自己死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付谦被贱女人打的摔倒在地,却无法做任何事,只能无助的痛哭。
那一瞬,她急火攻心,只觉得身体里源源不绝的力量涌来,只有一个执着的念头,便是保护好儿子,绝对绝对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到儿子一根手指头。
力量集聚到一听程度后,女人失去了意念,忘记了一切,像永久被深藏在了另一个人格下沉眠,永无苏醒之日。
直到刚刚,她竟然恢复了意识,渐渐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看见身体上缠绕的法器,看见念咒语的陆止,又看了眼欣喜对他微笑的付谦。
一瞬明白过来,这是个好人吧,他是要超度自己吗?自己犯下了大错,为了报仇伤了人,是不是要受到惩罚魂飞魄散了?
女人没有怨愤,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怨怒,悲愤,都逐渐的淡化,消失。
因为她看见了完好无损的付谦。
对她来说,只要儿子没事,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这辈子命苦,早年被娘家拖累,还被亲弟弟害死,唯一的遗憾是不能陪在儿子身边,好好看着儿子长大。
只可惜,她已经没有来世去弥补了。
身体越来越轻,甚至连羽毛都比她有重量。
女人意识到自己即将消失,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只是看着付谦,满心的欢喜。
上天仁慈,看在她苦守在这屋子十几年的执着,让她再次到儿子,她满足了,虽然时间短暂,也足够她不留遗憾的离去。
“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健康平安,妈妈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会守着你。”
女人的嘴唇微动,她的声音不大,却寄托着她最深的心愿和意念,足以让所有人动容,甚至泪目。
甄松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抹了抹眼泪,申特助拍了拍他的肩,甄松忙笑道,“没事,就是想我妈做的菜了。”
申特助微微笑了笑,目光悠悠,他也好久没回家了。
他一直觉得给父母钱让他们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去哪里玩去哪里玩足够孝顺,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很过分。
今晚回去给父母打个电话吧。
“呜呜呜呜呜呜。”
甄松和申特助转过脸,就看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光头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太感人了,我想我妈了,呜呜呜呜呜。”
甄松见了立刻拍拍光头男的肩膀,“Head哥,别难过了。”
“又不是没妈,嚎什么,少咒阿姨。”九爷甩给光头男一个白眼。
光头男一怔,忽然想起九爷是孤儿,一出生就被萧老爷子抱回来的事。
他知道九爷也在触景伤情,忍不住哭得更加厉害,“九爷,呜呜呜呜呜。”
九爷本来心里还一阵酸涩,听见他哭,顿时来了气,“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光头男点点头,只能咬紧了嘴唇,“九爷您一定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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