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一听这话赶紧从床上翻下来谢恩,套上靴子就想走。
“等等!把那五百两银票交出来再走!”万妼拦住姚喜的去路摊开手道。
“娘娘……”姚喜不甘心地从怀里掏出银票,嘀咕道:“您怎么知道奴才没把银票给胡同口的侍卫啊?”
万妼接过银票道:“若是给的银子而不是牌子,那些侍卫会那些恭敬么?小姚子你记住,做人最重要的是坦坦荡荡,没有什么谎能瞒一辈子。人可以撒谎,但事实不会配合人的谎言而更改。”
姚喜愣愣地望着太后娘娘,她总觉得娘娘话里有话,可是她不愿往那里想。“奴才先告退了。”姚喜悬着颗心回了值房。
值夜太监帮忙把热水抬进值房,姚喜目送二人离开后别上了房门,脱下衣裳,解开裹胸布准备洗澡。她因为生病出了一天冷汗,身上都有股汗馊味儿了。难得太后娘娘不嫌弃她又脏又臭,竟然愿意让她睡在寝殿里。
姚喜将解下的裹胸布浸泡在铜盆里,用热水洗去汗渍后挂在洗脸架上晾着。
她只有一条裹胸布,每次都是夜里洗干净晾着,第二日一早起床再用。冬天晾不干就挂在炭盆旁烤着,再用时还热乎乎的。
裹胸布就晾在洗脸架上,这屋子又只能从里面别上,外面没有锁。她呆会儿让太后娘娘擦完药得赶紧回来,被人看到就糟糕了。这还是裹胸布第一次离开她的视线,姚喜有些不安,想到呆会儿要什么都不裹去太后娘娘的寝殿,她更加不安。
洗澡、换干净棉布包、换干净衣裳。姚喜只在睡觉时才不裹胸,忽然之间什么都不裹地穿上衣服,她还有些不习惯。那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消失了,但胸口比起从前也变得更沉甸甸了。
姚喜整理好衣裳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稍微驼着背好像看不太出来,而且只是抹点药酒,耽搁不了多久的。她难得乐观地自我安慰起来,因为不这样根本提不起去寝殿的勇气。
“呼~~~”姚喜站在镜子前伸手按住胸前的两坨肉,使劲往下压了压,像给饧好的面团排气似的,不过真的好像按下去了一点点。姚喜知道这只是心理作用,她的胸前没充气没注水的,哪那么容易摁下去?
等姚喜回来的功夫,万妼倒了点药酒在掌心揉搓。这种事儿她从来没做过,怕姚喜发现她连个药酒都抹不好,嫌弃她笨手笨脚,赶紧趁着姚喜不在练一练。
傅太医说抹药酒时要从左至右划圈,揉出热气方止?她把右掌心放在左掌心上,想象左掌心是姚喜的小腹,从左至右开始慢慢划圈,才搓了一小会儿就有热气。
不难嘛!只是左掌心有些痒痒的,呆会儿她给姚喜抹药,那丫头的肚子也会像她的手心一样痒痒的吧?万妼低头看着手心笑了。
她嘴角有些发酸,姚喜醒来后她笑了好多。应该说,自打姚喜来她身边伺候,虽然生气的时候也不少,不过开心的时候更多。
万妼正想着姚喜,姚喜就驼着背侧着身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站着胸大,躺着胸平。怕露馅的姚喜不等太后娘娘吩咐就主动躺回了床上,不仅如此,她还大大方方地解开外袍,掀起上襟和里衣露出肚子。
来吧!姚喜在心里对自己道。早死早超生,早抹早回房。反正该来的躲不了,勇敢面对吧!
“让你侍寝的时候要死要活的,倒没见你这么自觉。”万妼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姚喜的每个动作她都觉得有趣。她看了眼姚喜露出的小肚子,平坦光洁,肤白胜雪,左右有两道好看的内弧掐出了纤细的腰。
万妼压下脑子里不断涌起的歪心思,往手心倒了些药酒,依着傅太医的嘱咐仔仔细细地涂抹在姚喜的腹部。这事儿关系着姚喜的病,儿戏不得。药酒每日要抹两次,等姚喜的身子好些了她再慢慢逗她。
姚喜本来忐忑的心也慢慢放下了,太后娘娘真的在尽职尽责地帮她抹药酒。
前面抹好了,万妼轻轻拍了下姚喜的肚子道:“翻身。该抹背了。”抹背是她为了不让姚喜自个儿抹药胡诌的,话都说出去了自然要演全套。
姚喜小心地翻过身,将胸压在身下,掀起衣服露出了后背。
后背傅太医并没有吩咐抹药酒,万妼也不敢胡来,敷衍地抹了抹道:“好了。”夜里凉,她怕姚喜露背太久又受寒。“值房里冷,你今夜就歇在这里,哀家睡暖阁去。”万妼困了。
姚喜想起值房洗脸架上晾着的裹胸布,不安地道:“奴才不敢。娘娘睡这里吧!奴才回值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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