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万妼从来不是什么害羞的人。她潇洒地扯开衣裳,一把将姚喜拉到自个儿的身上趴着,又握住姚喜的手安放在自己胸上道:“洗什么洗?公公还没伺候哀家呢!”
“我……”姚喜缩回手有些难堪地道:“我没有那么多银子,睡不起娘娘。娘娘也说过,不记帐的……”
“哀家改主意了。哀家睡你一千两,你睡哀家两千两就行。”万妼知道姚喜只有两千两,为了身体的渴望只能丢下面子降价大甩卖了。她还是想知道姚喜舍不舍得为了她倾尽所有,两千两虽然不多,好歹比给陶小霖的要多上一倍,这就行了。
“不许娘娘这么糟践自己。”姚喜伸出食指轻轻抵住太后娘娘的唇,认真地道:“说好的一万两就是一万两!”
万妼被气得没了任何想法。死丫头咋那么轴呢?自己也是的,定那么个破规矩干啥?
天气已晚,万妼也不想大半夜的为了这种事和姚喜较真,想着明日就把那千两万两的规矩废了,她丧气地对姚喜道:“吩咐人备水吧!”
二人沐浴完回来准备睡觉,暖阁的小榻远不及寝殿的床大,两个人睡其实是有些挤的。
“可以抱着娘娘睡吗?”姚喜被娘娘折腾了一日本来就累,洗完热水澡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万妼也困了,她闭着眼张开怀抱对姚喜道:“过来吧。”感觉怀里钻进个小人儿,万妼笑着搂紧了姚喜沉沉睡去。
***
晨光洒进暖阁,万妼翻个身,手臂无力地搭在姚喜身上。
姚喜天不亮就醒了,一直望着屋梁想事儿。昨日娘娘的气其实消得并不彻底,她送了陶姑娘一千两,而送娘娘的东西,什么镇纸、小鸟的才值几个钱?娘娘哪怕面儿上不表现出来,时不时想起来的时候心里肯定还会难受。
她发现娘娘其实有点儿商人思维,喜欢用银钱衡量东西,也喜欢用银钱来表达感情,也许是觉得这样既省力又实际吧。比如给她下的八万两聘,给隆宜公主的两份嫁礼……
也就是说,对于娘娘而言,陶姑娘在她心里至少是值一千两的。但娘娘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份量,因为她穷,穷到没办法用娘娘表达情感的方式去回应。娘娘在她心里当然是无价的,但这个无价是千金不换,不是一毛不拔啊!
娘娘昨晚说从一万两降到两千两,她没同意。她知道娘娘那么说是想要什么,她不是不能给,只是想以更好的方式给。
姚喜甚至开始想象那个美好的画面。
等她挣够一万两,“啪”地拍在娘娘面前,霸气无比地对娘娘说:“这位姑娘,这点银子够不够与您共度春宵啊?不够就再加!反正本姑娘睡定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都开心。
可是她去哪儿挣一万两呢?别看太后娘娘出手阔绰,千两万两地往出扔,平头老百姓其实一年到头也挣不到几两银子的。别说百姓,就是宫里的小主子们,年俸也才几十百来两,奴才们就更少了。
姚喜倒是想了个挣钱计划,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娘娘。我要出宫。”姚喜偏头望着半梦半醒的太后娘娘道。
“唔。”万妼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姚喜,又闭上了,懒懒地道:“去吧。”姚喜这个小恶心的,出恭这种事也要告诉她,想去就去呀,还能忍咋地?
“那我早去早回?”姚喜没想到太后娘娘答应得这么干脆。不过也是,又不是没离开过皇宫,反正她又不可能不回来,娘娘对她放心是好事儿。
“唔。”万妼还想继续睡,闲姚喜吵,扯过被子蒙着头不再理她。
姚喜觉得太后娘娘现在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没准就不记得了。她轻手轻脚地摸下床,穿好衣裳后进书房给太后娘娘留了信,说明了出宫之事。将信装入信封时,姚喜把身上仅剩下的两千两银票也掏出来一并装了进去。
娘娘想睡她睡便是了,不用给银子。
她最开始老想着出宫,努力为了出宫攒银子,一见着银子就两眼放光。
后来想着赶紧攒够一万两睡娘娘,娘娘每次给银票她也收得高兴。
眼下打定了主意自个儿挣钱,也就不用娘娘再给银子了。大殿铜钱罐里碎银子够她平日里用的,她不是贪财的人,贪念的只是钱财能带来的那些东西。
比如以前一直向往着出宫后能过上富足安乐的寻常日子。
比如现在想着用银子向娘娘证明她在自己心中有多重要。
姚喜把信放在枕头上,从大殿抓了点碎银子,怕出宫遇险又带上了两个太监,然后从流芳姑姑那里领了牌子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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