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廖小月也不好再坚持,只能把地址告诉了方善水,眼巴巴地看着方善水,欲言又止。
方善水知道她想说什么,道:“放心,我会回来给你把小鬼驱走的,到时会告诉你那诊所里的情况,如果遇到被困住的婴灵,我也会想办法解救超度。”
廖小月喜极而泣,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方善水,只好一连声地不停道谢。
方善水告辞离开,告诉廖小月要将镇魂符贴身放着,有镇魂符在,这段时间她都不会受小鬼侵害。
雷俊刚刚就一直在瞄那张符,等到看清楚真的跟网上那家青越观店里的镇店之宝一模一样,眼珠子差点凸了出来。
这些天,学校里一直有一种猜测,说方善水和那位青越观店主是同一人,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玩笑的心理将两人放在一起,毕竟方善水太过年轻,而青越观那位又太过神秘莫测。
眼下,雷俊觉得这猜测应该是真的了,而女朋友手中的那张符,就是价值十万一张的青越观镇魂符。
雷俊压抑着激动收回视线,一边感谢一边将方善水送出去。
方善水的存在,给雷俊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和无形谴责,能赶紧将人送走,雷俊不禁大松口气。
手办师父从方善水的衣领冒出来往后看,方善水的头发遮住了它,没人发现它的视线。
手办师父看看雷俊,本来因为雷俊惹方善水生气,它想要给雷俊也吹一根头发,但是想到上次因为它吹了余道长的事,方善水很生气,拔头发的小手立刻顿了顿。
手办师父小脑袋搁在方善水的肩膀上,左右想了想,忽而跳到方善水的腰间,仿佛站在峭壁一样站在方善水的腰带上,去够方善水腰间的小包,够到后飞速地翻开,悄悄地把方善水包里的一个东西找出来,扔了出去。
那是一张卡片。
方善水注意到师父在翻东西,但是它动作很快,等他去看的时候,它已经把包拉好,一脸无辜地回望方善水。
方善水用眼神询问。
它回以同样询问的眼神,煞是无辜。
方善水回头看了眼,没有感到有什么异状,摇摇头,用手托了师父一下,助它回到口袋里,带着它走了。
那张被扔出去的卡片,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忽悠忽悠地飞着,飞落在廖小月身边,廖小月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在雷俊将方善水送出门的时候,廖小月才发现。
不知从哪里来的。
廖小月拿起了那张卡片,翻过卡片一看,上面有四种不同的文字,将卡片印得密密麻麻,其中的中文写着电话号码和一串广告语:
担心男人变心吗?
担心老公夜不归宿吗?
阿赞帝因
承接情降,以及,其他各种降头业务。
廖小月是听说过降头的,小时候和镇子里的孩子们,最喜欢聚在一起看香港的老电影,其中就有不少谈到降头师的内容。
廖小月将卡片收了起来,看了回来的雷俊一眼,雷俊突然打了个寒颤,“小月,你怎么了?”
廖小月:“没有,我刚刚看到,你一直盯着大师给我的符……”
雷俊闻言立刻兴奋了起来:“小月,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青越观的镇魂符,一张就价值十万!我们发财了!”
廖小月看着兴奋的雷俊,慢慢露出了冷笑。
·
方善水离开了雷俊和廖小月后,就按着廖小月给他的地址,去找那家黑诊所。
正如廖小月所说,这家黑诊所确实藏得非常隐秘,方善水到了附近后,花了半小时都没找到具体地点。
正带着口袋师父在这附近转悠,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开着豪车带着保镖的中年人,让司机停在靠近方善水的路旁,摇下了车窗,一脸意外之喜地冲方善水挥手。
方善水也很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这中年人是港城的富商陈家铭,是青越观在港城的常客。
方元清去世那天,他还曾为了儿子被鬼附身找上门来,差点被方善水挡在门外。
陈家铭惊喜道:“善水小道长,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元清大师也在这里吗?”
方善水不想说师父的事,只是道:“……我在徽城H大上大学,我同学在这有点事,我来看看情况。”
方善水感觉到内袋里的手办师父动了动,它似乎听到了熟悉的称呼,意识到可能那人是在叫自己,就探头去看了一眼。
然后,手办师父的眼睛就不动了,它看到陈嘉铭的时候,好像看到的不是现在的陈嘉铭,而是另外一个他,一脸焦急、欲言又止地望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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