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善水面色始终不变,“终于出来了。”
两指一动,方善水手中红线一翻,瞬间像蛛网般张开,抓向了那红烟,红烟瞬间被方善水的手掌穿透,仿佛被打散一样向周边扩散,扩散的红烟又被方善水指间红绳一缚,脱离不开,似乎正挣扎着向方善水的掌心聚拢。
方善水毫不停歇,手掌穿透过红烟后,直接抓向了后面严鸣安的脸。
见情况不妙,刚刚还诡笑着的严鸣安表情猛地一僵,他的身体好像没有站在地上一样,忽然平地后移了一米,吓得躺得离他比较近的熊建树,忙一个懒驴打滚让开了去。
后退了一米,严鸣安就不能再动了,只能狰狞而惊恐地看着方善水的手向他抓了过来。
啊——!
空气中好像传来了一声让人耳鸣地炸响,这普通人几乎听不见的鬼嚎,却让熊家几人都捂住了耳朵,刚刚方善水从镜中捞鬼的时候,他们也有过类似的耳鸣,但是这一次的比刚刚恐怖了数倍,熊新曼感觉自己的耳膜仿佛瞬间被撕裂了一样,差点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方善水的手盖在严鸣安的脸上,仿佛从他的脸上抓出了一张半透明的女人脸一样,那冒着红光的女人脸嘶吼着,想要往旁边挣脱,但是却被方善水掌间的红绳一圈圈地束缚上来,越挣越紧,越来越小……
方善水将红绳栓在了一面镜子上,镜子里好像有个红衣影子一闪而逝。
严鸣安脸上的虚影消失后,他就哼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熊家人虽然想要去看看他,但是刚刚严鸣安似乎被附身的样子犹在眼前,太过恐怖,这会儿大家也不太敢靠近。
“喀拉拉。”
方善水用红绳提溜着一串六面小八卦镜子,五个坟地上抓到的,还有之前在熊新曼家里抓到鬼的那面。
方善水:“好了,应该没有漏掉的了,好像还多抓了一个。”
按之前抓到的那只鬼的说法,他们这些外来的,只有五个,多的那个……
方善水从六面小镜子中挑了起来。
熊新曼几人围了上来,熊爱国尤其好奇,弯腰低头去看方善水手中提着的镜子,先开始没看到什么,看着看着,忽然发现镜子前扑上来一张黑漆漆的人影,似乎想从镜子里跑出来,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不再多瞄。
熊建军比较敏感地问:“多抓了一个?大师,不会抓到我爸妈了吧?”
“应该是刚刚附身在你儿子身上的,估计是被恶鬼逼着来转移视线。因为和你们有血缘关系,比较容易从缚阵中脱离出来。”
方善水挑出一面小镜子,将其先是倒扣在坟边,然后又翻正过来,熊建军隐约看到镜子里有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但是却突然眼眶一红,莫名有种感觉,那好像是他妈妈。
方善水手中提着剩下的五面镜子里的游魂野鬼,这几只都不是善类,不说其中那红衣女鬼明显是个厉鬼,其他几个也不好惹,手上可能还沾了人命,更显得凶厉。
方善水看向了熊建军:“你们打算拿这几只鬼怎么办?”
正在戳严鸣安,想将人弄醒的熊爱国一听:“大师,我嫂子说,他们害了我大侄子,必须要他们偿命,弄死他们算了。”
熊新曼:“鬼要是死了,不就魂飞魄散了吗?是不是太……”
熊建军也觉得不妥:“大师,能不能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们做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害得我儿子,为什么要害他?”
方善水想了想,点头,随即在地上用红绳勾了个圈,圈不大,大概也就能放下一个脸盆,方善水又掏出一张红纸,放在红绳中间,用朱砂笔在那张纸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个云篆的诚字。
熊家人眼看着方善水忙活,都蹲下来围在红纸附近。
方善水将五面小镜子提到红圈上,上下晃了晃,将五只鬼都倒了进去。
熊家人一脸莫名,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东西,然而就在这时,红纸上的那个诚字居然消失了,纸上出现了几道水痕一样的痕迹。
方善水对熊家人道:“你们自己问问看吧,它们现在只能说实话。”
熊家人顿时面面相觑。
“我来问。”熊爱国抢先,对着一张纸面色故作凶狠地古怪道,“说,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大侄子?我大侄子现在在下头怎么样了?你们有欺负他吗?”
红纸似乎被风吹得晃了晃,不一会,上头出现了一个,仿佛用水痕阴湿成的‘是’字。
熊新曼心中一咯噔,转头去看爷爷,爷爷已经红了眼眶,仰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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