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心脏中埋着的定魂珠,就会变得一片惨红,似乎想要融化,变成水。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驼背老人专心祭炼定魂珠。
然而这时,河岸边的方善水和手办师父两人摸到河边,人头杖瞬间被吞,根本来不及给驼背老人通风报信,驼背老人心中猛地一悸,正不明就里,真气有些紊乱压制不住之际,遭他杀害祭炼的水猴子心脏,忽然反噬!
刺耳的动物嘶叫穿透灵魂,驼背老人捏着指诀控制那心脏的手,突然好像爆筋一般地条条烂开。
驼背老人蓦然吐出一口心头血来,目眦俱裂地咬牙恨声道:“该死!那只水猴子居然还有残存的意识,借着心脏在我祭炼时作怪!”
中招的驼背老人以为是水猴子趁他祭炼作怪,忽略了刚刚心中瞬间的惊悸。
驼背老人压制住造反的水猴子心脏,报复性地将其残存意识凌虐了一遍,等它彻底安静下来,驼背老人才去平复了下反噬之力。
未几,驼背老人将水猴子的心脏和定魂珠都收了起来。
本想趁热打铁,早一步就宝物化为己有,省得被什么意外半路截了去,然而这会儿,驼背老人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行祭炼,他只得失望地暂停下来,等回去调整好状态再说。
有了水猴子的心脏包裹定魂珠,他也不怕这定魂珠会在离开水面时,化水溜走。
驼背老人架起脚下的黑色阴影,托着他慢慢往水面游去。
驼背老人上了岸,他的人头杖还待在原地,周围也没有任何异样,他心中莫名一松,问人头杖:“刚刚那个年轻人,有没有再回来?”
顶着婴儿头的寄身淡定地摇了摇头,高仿皮下的他,却已经看着老头默默张开了嘴。
驼背老人也没有怀疑,就要将人头杖召回来,这时,他的眼角却忽然扫到了岸边的一个很不明显的脚印,驼背老人伸出的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改而弯下腰去,想要将人头杖拔起来。
这时,手中的人头杖忽然大变,一张不知打哪来的巨嘴破开杖头,仿佛张开的包袱皮一样,当头咬下。
驼背老人似乎愣住一样,瞬间就被那巨嘴啃住,在巨嘴中挣扎。
方善水见状,刚要出手去帮忙,在他手边蹲着的手办师父拉了拉他小指,淡定地示意,有诈。
方善水:……
看着师父一脸经验丰富地淡定,方善水心道,师父这是知道对方不好对付,所以故意推了自己的寄身去挡枪么?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就说如果只是为了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师父为什么不自己上,而是将食物让给寄身,方善水滴汗。
只是,寄身也是师父自己的分身……它却总是把它当阶级敌人一样,不知为何。
就在方善水这么想着的时候,师父忽然动了,给方善水打了个手势,告诉方善水先待在这。
它自己消失不见了。
寄身嘴里的驼背老人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蝉,那蝉不用寄身去吞,自己就钻进了寄身的肚子里。
寄身脸色一绿,瞬间倒在了地上。
方善水顿时有些担心,但是想起手办师父刚刚的交待,没有妄动。
“这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能坏了我的人头杖,还埋伏我……”驼背老人提起手办师父的寄身,在指尖甩了甩,扔到地上,随即看向了方善水藏着的那颗大树,“小子,你的手段被我识破了,你不出来吗?藏得还挺好,但是瞒不了我。”
方善水没有发现手办师父去了哪,但是也没有乱看以防引起驼背老人的注意,反而说话:“你是于家请来给孩子招魂的大师?你把于家的夫妻俩,弄到哪里去了?”
“嘿,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两个普通人。本来还猜你是不是我道中人,看来又是个牛鼻子。不过你也不用装了,什么帮人招魂,都是来寻宝贝,做过一场便是,何苦找那么多借口。”驼背老人也不再和方善水废话,扬手撒出一片黑豆。
黑豆在半空中停而不落,老道捏诀喝了声:“阵!”
一把黑豆忽然化作一片乌云,方善水眼前一暗,瞬间觉无数黑甲鬼兵,持刀枪剑戟杀来,不禁微微一愣:“撒豆成兵!”
驼背老道阴笑:“有点见识,不过去死吧!”
方善水也不惧他,掏出一把雷符,看都不看,就朝着大军压境的鬼兵们,直接扔了过去。
驼背老道嗤笑:“小子,我这虽然是鬼兵,但也是用天兵祭炼法祭炼的,根本不惧五雷符,你要是把我这当一般的鬼兵,那就大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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