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仍然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妙绝伦的魔法视觉盛宴中,未曾反应过来那一端的战场也早已白热化。
比起德拉科步步经营的缜密攻击,哈利的攻击就显得直截了当多了,事实上,他一直就是个热爱靠纯武力取胜的家伙,也许剑士这个身份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更加适合他。
身着盔甲的哈利站在残破的屋顶之上,肩上的披风在风中摇曳出了猩红色的弧度,迦楼罗嘶吼着挥翅撞碎了整栋建筑,哈利握紧长剑踩在对方的翅膀上纵身跳起,挥剑斩断了巨鸟头上的一根金色牛角,诡异的浊色血液从断裂的伤口迸出,全数溅在了青年剑士的脸上,他的眼神却纹丝不动。
雄性迦楼罗的身形比雌性要庞大许多,力量更是翻了几倍,但哈利几乎是只用一柄长剑就直接扛下对方震怒之下的攻击,手心震出了泊泊鲜血他却笑得更加嚣张,绿色的眼眸灼灼发亮,稠浓的绿色中映照出近乎烫人的耀眼火光,他举剑攻击时仿佛势不可挡,周身气场几乎能够令旁人信服于他的战无不胜。
一直站在暗处面无表情的黑魔法教授在此时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绿眼睛小狮子的状态似乎有些异常,他看起来……未免太过于亢奋了。
第16章 十六剧情失控
哈利挥剑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甚至都没有躲避攻击的意思,直面迎击迦楼罗的坚硬利爪,在对方捅伤自己的同时再抬剑刺伤对方,咧嘴笑着,仿佛对于被划出的伤口没有任何感觉。
他感觉一种近乎怀念的全身心放松,大难不死的救世主在上一世中有大半辈子都在战争中沉睡又醒来,他是被命运强迫的天生英雄,他最为适应的地方除了他成长的霍格沃茨就是无边无际的战场,而到后来,连霍格沃茨也成为了最终战场。
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虽然在他原本的世界里,他同样折断了那根接骨木魔杖,同样带领着世界结束了战争,但那个时刻,却比这个世界中的迟了整整二十年,不再年少的英雄最终获得了胜利,却在冗长又暗沉的时间洪流中失去了更多的东西,比如,他曾经柔软的心。
哈利太亢奋了,他简直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在战争后期的精神状态有多让人担忧,连自己的妻子都不敢过多靠近他,人们敬畏他又恐惧他,而世代传颂的救世主诗篇中,一定不会写到伟大的黄金男孩的力量来源早已不是所谓美好的爱,而是愤怒。
关于从未握紧却已经失去的,悲伤与愤怒。
救世主当然不会流泪,他是信仰,是一面旗帜,是战场上必须屹立不倒的存在,他早就不是那个可以哭泣的十一岁小鬼的,那些能够安慰他的人们在漫长的战争中一个接着一个地逝去,而终于他只有在杀死对手时,才能够发泄他心中的那一部分压抑到几乎快要满溢出来的灰暗情绪。
和那些,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的思念一起。
藏于暗处的斯内普啧了一声,如果不是纳威叠加在他身上的那些辅助系防御魔法,现在哈利早就血量归零了。
他原本认为年轻的救世主不过是打架打的太过兴奋,过一会儿就会冷静下来,但看起来哈利的血量却已经没有办法等到他冷静下来了,血槽中的数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很快降到了四分之一的位置。
而迦楼罗对着哈利展开了巨大的羽翼,两臂拍合,绿眼睛的救世主却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举着剑往大鸟的胸口刺去,双方的头上同时飘出了猩红的数字。
系统在不停提示着您的队友血量低,冰冷的电子音让人心烦意乱。
好了,斯内普几乎嘲讽地想,这个蠢货格兰芬多绝对撑不过下一轮攻击。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出声做一个无用提醒,二……
“……神锋无影。”同样的招数,斯内普的魔法却能够直接扫下迦楼罗背上的一整块皮肤,雄性迦楼罗哀嚎着转过头。
ok,b choice,斯内普冷漠地看着那只怪鸟想。
选项二,一个没有冗长前缀的、能够迅速吸引怪鸟注意力的攻击,同样也是一个从他魔杖中直接施出的、干脆利落地暴露了他藏身的位置的魔法。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那个脆弱的小鬼出生开始就在拼尽全力地让他别那么快就死掉,即使他从来没看他那头乱蓬蓬的棕色杂毛和波特姓氏顺眼过,但那种根深蒂固的扭曲保护欲早就和他的黑暗人生融为一体,这甚至可以说是在莉莉死去之后,他那无比糟糕又错综复杂的人生中唯一从一而终的东西——他至死都在保护他的性命。
得了吧,傲慢透顶的黑魔法教授想,连伏地魔都没能在他面前杀死那个小鬼,一只怪鸟怎么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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