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执事的声音发着抖。
苏德的眉宇皱得更紧，呵斥道：“你所经受的训练，教你这样回话吗？”
“很抱歉！”执事狠狠鞠躬，但是他的颤抖已经从声音扩散到了全身。
“可是……苏德大人……埃布尔大人他……他在……”
“他在消失啊！”
“一点一点，都变得没有了，从右手开始，现在半个身体已经……”
“还活着……就算这样也还活着！活着看着自己一点点从世界上消失啊！”
“涉及因果，已经不能算是龙语了吧？”格雷戈里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出一个合适的措辞来描述那种力量。
艾萨克双手环胸，已经给出了结论，“早就让你多看几本书……是【言灵】。”
格雷戈里磨了磨牙，还是决定讨厌艾萨克。
“那种力量已经不是后天努力能够得来的了，虽然现在一向提倡什么主旋律主角奋斗啦之类的，但是天赋终究是无法替代的东西。阿瑟，有关那种力量，你有什么线索吗？在小世界中，那种力量出现过吗？”
阿瑟经过了漫长的思考，最终摇头。
别说在小世界中了，就算他的整个前世，这种力量也没有出现过，不然他怎么能惨到那份上。
“没有，甚至于我自己都对那种力量没有感觉。”
“自己都意识不到……那就是近乎本能的存在了……”格雷戈里小声喃喃，很快，他又重新露出笑脸。
“阿瑟也别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跟艾萨克会帮你保密的。不过嘛，初代龙没有幸存实在有点可惜，他们本来是知道最多内情的。”
阿瑟心中微微一动，想到了那个还在路上扑腾的家伙。
飞得好慢啊，萨莉……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吐槽出现23333
我的主线已经铺得差不多了，下章走伊莉莎剧情，萨莉快登场了。
萨莉：……一点都不高兴！给我说清楚昨天那个萨哔莉奖是怎么回事！
第318章 318、龙之谷（二十五）
虽然紫晶龙双子盛情邀请, 阿瑟还是跟西尔斯一起看了拍卖会。
格雷戈里没精打采的趴在栏杆上, “艾萨克, 我们回去吧。”
艾萨克正在看拍卖场提供的拍卖清单, 闻言连眼睛都没抬, “不看拍卖会了？”
“谁想看这种无聊的东西。”格雷戈里哼了一声, 黄金瞳微微眯起，“我只是想和阿瑟多相处一会儿而已，难道你感兴趣？”
艾萨克把清单在手上点燃, 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没那么无聊。他们又不是副职业者, 本身的宝物也足够多, 这种拍卖会真的全无必要。
“去尤莱亚那边逛一圈吧, 他手上典籍资料最多, 说不定有更久远的文献。”艾萨克规划了接下来的路线, “已经基本确认那种黑色光属于初代龙, 那么因果之力就只能向更古老的年代追溯, 我在怀疑初代以前的创世纪。”
“真的假的……”格雷戈里咋舌，但他相信艾萨克的推断，从小到大艾萨克都是双子中的头脑担当, “你的意思是，阿瑟与始祖有关？”
“是啊。”艾萨克垂下眼眸，纯血的黄金瞳中荡起一圈波光。
“那……创世的白龙。”
双生子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那个存在比初代龙还禁忌，如果不是他们喜欢在各个世界流窜，根本不会获得一星半点的信息, 肯定会像其他几个纯血一样被蒙在鼓里。
通往包间的路上，阿瑟突然回了下头。
“阿瑟？”西尔斯有些迷惑。
“谁在呼唤那个名字……”阿瑟的神色有些奇怪，至少是西尔斯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瞳孔放大到近乎涣散的地步，紫罗兰色的右眼开始暗淡，而那一只黄金瞳持续炽亮。他转过头去，向来路缓缓走了几步。
“已经不可能有人记得了……”
“阿瑟！”西尔斯被吓到了。
阿瑟又看到那个人了，身姿挺拔的站在阳光下，白发犹如春天的花絮，凌乱而不服帖的样子。
他本来背对着阿瑟，下一个瞬间，却仿佛听到了呼叫，缓缓转过头，散乱的额发下露出一只辉煌耀眼的黄金瞳，本应交相辉映的两只瞳眸，另一只却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空洞。
但是那个人仍然在笑，他向阿瑟的方向半蹲下来，伸出手，像要迎接会飞扑进他怀里的孩子。
【儿砸！】男人笑得有点傻气。
一片寂静中，阿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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