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珠丸恒次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睑,双手合十,手中夹着的佛珠,散发着温润柔和的金色光芒,保护着两人。
“这都是罪。”数珠丸恒次叹了一口气:“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
这个数珠丸恒次好像知道什么。
“你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数珠丸恒次推了一把立花澄:“离开之后,把刀解池封掉吧。”
“那可不行。”立花澄说道:“一会,大概就会有别的付丧神来陪你了。”
“……”
“……去吧。”数珠丸恒次抓着立花澄的手把他推了出去,他还站在原地,身影渐渐缩小,变成一个点。
立花澄眼前一花,又站在了锻刀室里,可是刀解池并没有再蔓延出黑色的雾气,本丸里的黑色雾气也已经消失。
外面已经有人的声音了。
大概是时之政府的人把付丧神们带回来了。
立花澄光着脚,从医院里带出来的拖鞋不知道丢在哪里了,他低头看了眼绑在右手上的佛珠,光着脚走了出去。
那些付丧神的暗堕都加深了不少,立花澄的目光放在了站在末尾的药研身上,不过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视线。
“麻烦你们了。”他对着时之政府的人说:“麻烦把他们带到锻刀室去。”
锻刀室?
锻刀?
不对,锻刀室里面有刀解池的,难道是要把他们刀解吗?
药研藤四郎倒是很平静,他站在原地,身边还站着乱还有鲶尾。
他看着立花澄,又看了看今剑以及鹤丸国永,笑了笑。
刀解吗?
终于可以解脱了。
带着这种释然的心情,药研率先走向了锻刀室,鹤丸国永紧跟着他,然后是今剑他们。
“呐呐呐,主公。”今剑一边走一边说道:“要记得我哦,我可是非常喜欢主公的。”
“不需要。”
“糖很甜,我很喜欢。”
“谢谢,喜欢就好。”
“可以再给我一个吗?”
“没有了。”
“真是可惜呀。”今剑对着立花澄笑了笑:“我还想再吃一次的。”
“没有了。”
已经明白付丧神的命运,他们也没有反抗,反倒是非常释然。
没有负担的,这么走掉,其实也挺好的。
本就是他们的错,如果刀解,反倒是审神者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
鹤丸跳进了刀解池,黑色的鹤被火焰吞没,他笑的弯起了嘴角。
鲶尾,乱,龟甲贞宗,还有烛台切。
“抱歉。”烛台切临走的时候跟立花澄道歉:“虽然说了很多次,但是我还是希望让你知道,你就是我承认的主人。”
即使说的时候,他都在昏迷着。
立花澄面无表情,目送所有付丧神迈进刀解池,最终化为寥寥无几的资源。
真是可笑。
死了之后,就变成这样的资源。
立花澄把刀解留下的资源都拢了起来,放在了一边。
“大人,请问你是再接手一个新本丸还是………”回去。
“就这个。”立花澄的笑容消失了:“我要留在这儿。”
他看着刀解池,想起了那个黑白色长发的付丧神。
现在在这个本丸,大概就只剩他一把刀了。
“那……就当新的本丸?”
“嗯。”
那是一只新的狐之助。
立花澄听着狐之助说着,拒绝了选择初始刀,然后把狐之助赶走,拿起了他们刀解留下的资源,交给了刀匠。
20分钟。
是把短刀。
算起来,这算是他的初锻刀吧。
在这座空荡荡的本丸,立花澄索性盘腿在地上等待着锻刀结束。
数字很快就走向了零。
“哟,大将。我是药研藤四郎。我和兄弟们都请多关照啦。”
第26章 成为婶婶的第二十六天
穿着黑色短裤军装的少年带着温和的笑意, 跟立花澄打着招呼。
明明不久前才道过别。
只是这个药研,非常的正常, 和万屋的那些药研一模一样, 没有暗堕的气息。
他身上的气息不弱,但是相同的地方,只有缺了一块的灵魂, 记忆中被骨架包裹的小腿,被小腿袜代替,笔直的腿撑起身子,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自信的气息。
“……大将?”唤醒自己的审神者看着自己发呆,药研犹豫的打破了沉默。
可是看起来唤醒自己的审神者身体并不怎么好。
他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脚上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巴掌大的小脸上苍白没有血色, 嘴唇也透着青紫,似乎正在病痛中挣扎着。
“没事。”立花澄背着手:“我是澄,这个本丸的主人,现在本丸只有你, 今后就麻烦你了。”
契约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和药研藤四郎连在了一起, 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浅薄的,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这的确是他的真实名字,可是并不完整, 要知道,在这众审神者当中,基本上所有人都直接用取得代号,是绝对不会用自己本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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