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罗刹牌已经不在他手上,却有的是人想从他嘴里掏出罗刹牌的消息。
不错,已经有很多人知道罗刹牌不在玉天宝手上了,但他们并不能确定,那突然出现在黑市上的玉牌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即使对玉牌的真假存疑,这玩意儿一入黑市也无异于鲨鱼入还,张开血盆大口,吞掉不知道多少的小鱼虾米。
哪怕是不知真假的罗刹牌,在短短一天之内也掀起了巨浪。
江湖上识货的人很多,他们什么不行都可以,但是一双眼睛,必须要很锐利,如若眼睛不锐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甚至都没地方哭去。
还有些走南闯北,积累下不少财富的,虽然武功见不得有多高超,看过的宝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西方魔教的罗刹牌,用料是最好的玉,上面的梵文金刚罗刹等物,让一般的雕刻师来做,还雕刻不出来。
看着就是大家之作。
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半夜才入黑市销赃,谁知道天还没亮竟然就有人为了罗刹牌打得头破血流,随着日头越来越高,这小小的玉牌竟然不知道转手过多少次。
每一次转手,就代表着一批人死。
岁寒三友也在找罗刹牌,但即使是他们却都不知道那小小的玉牌究竟被安置在何方,现在拿到玉牌的人手段很高明,高明到抹除一切痕迹,没人能找得到它。
于是,回过头来,有人想到了玉天宝。
那在黑市引起腥风血雨的小牌子,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寒梅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对两位兄长道:“我去去就来。”
孤松道:“何事。”
寒梅道:“罗刹牌,或许有消息了。”
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从哪得了消息。
陆小凤和花满楼在前厅。
叶孤城到的时间正好,不多一日,不少一日,眼看着最重头的人来了,筹划已久的群英会正要开始。
道观的大堂中密密麻麻全是人。
这些人中超过一半的人都认识陆小凤。
陆小凤是个没有家的人,四海为家,他也非常喜欢交朋友,也正是因为此,全天下到处都有他的好朋友。
有朋友的地方就是江湖。
陆小凤所在的地方,就是江湖。
但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陆小凤,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气派的集会。
他猜全天下稍微有头有脸一点的人物怕都聚集于此。
武功越高越有名的大侠脾气就越古怪,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通病,但正因此,那些大侠,很少有愿意参加集会的,且别说是群英会这样带有主观目的的聚会是,什么二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都见不得能有多少高手参加。
或许是因为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到了,所以那些常年稳坐钓鱼台的老家伙也坐不住了吧?
陆小凤扫视周围,不出意料找到了许多有名的老前辈。
但凡是一把年纪还在江湖上活跃的老前辈,绝对不同于他们表现出来的那般不慕名利,所有的江湖人都知道,对他们来说最安稳的生活不外乎隐居。
只有隐居,才会让人真正从江湖上消失。
那些年纪一大把不长出山的,或者是年纪轻轻就说着要潜心修炼的,少有人正如同西门吹雪与叶孤城一样,憋在他们的一亩二分地就是不出来。
大多数人,都想走终南捷径。
陆小凤对别人的做法没什么特殊看法,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环顾四周一圈也不过是对花满楼笑道:“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白衣剑客?”
花满楼看不见,但脑子却灵光,几乎瞬间就知道陆小凤在打趣些什么,他道:“江湖上的白衣剑客一直就很多,只不过你没见罢了。”
花满楼道:“想必现在江湖上崇拜叶城主的人应该与崇拜西门庄主的人同样多才是。”
可不是吗,现在从江湖上找练剑的,十个有八个出来都会是两人的粉丝。
陆小凤道:“虽然这么说,但论起穿白衣,除了那两人之外,我只服叶二公子一人。”
他道:“你是看不见他的模样,明明长相与叶城主有六分相似,却偏偏像是西门吹雪的儿子、”
花满楼道:“你何不说是他们俩的儿子。”
陆小凤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吗?”
他敢与花满楼调笑叶二公子,还不是因为对方现在不在身旁。
陆小凤虽然对叶孤鸿私事并不过问,但以他聪明的脑子却已经猜到大半,对方虽然不是武当派的内门子弟,但凭借一手远远超过同龄人的剑术,在他这岁数上可以说是独步武林。
武当派的水虽深,但爱才之人却一点不少,无论是木道人还是石雁,在他的了解中,都非常珍惜有能力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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