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眼顶着自己腹部的硬挺,薛湛吞吞口水,才做过一次难道节操就要掉到‘野战’这一幕?进程是不是太快?!
好在国公爷品行经得住考验,硬生生把侵入对方衣缝的手抽出来,整理好衣领退后一步,星眸轻笑:“我先回营,明天午后我来接你。”
见薛湛一脸懵懂,朱麒麟哭笑不得的看他:“后天是大朝,你不会忘了吧?”
薛湛眨眼:“我不正是反省期吗?”就朱棣那生气的态度,他不反省个十天半个月的都说不过去吧?
“让你反省只是走个过场,皇上要真生气就不是反省而是直接下狱。”
“那为什么要把我臭骂一顿?我又没真把那女人送到青楼去,没指名没道姓的,糊弄着忽悠过去不就行了?”虽然他的做法是够损,但最后不是没成吗?更何况先惹事的人又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呗?
“你是这么想的?”朱麒麟揉额。
薛湛疑惑:“难道不是?”
“如果皇上问起,你就打算这么回禀?”
“..这是实话呀。”弄不懂古人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如果你真这么说,我大概真要到地牢去看你了。”
皇室,官家,良民,贱籍,这是这个时代的社会构成体系,是绝不能乱也不能混淆的,但薛湛的做法却是越过良民,把官家女子充作青楼贱籍!这种作法无易于挑衅整个上层圈子!庆幸没成,这要真成了,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生于顶端的天家!
这种混淆社会体系的事不能做,不能说,碰都不能碰,朱棣出于对薛湛的维护不原问罪,但总归要给京城百家一个交待!
也是刘家下药的做法太不讲究,深觉丢脸的世家门庭不愿与之为武,再加上皇上又表了态给了‘反省’这口头教训,御使言官才没为此事参上一本。
否则,这事没完。
“皇上舍得为这点小事问我罪?”
“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而且是什么原由让你有自信皇上不会问你罪?”
“这是明摆着的吧,为了个不知名的女人..”
朱麒麟打断他:“他是皇帝。阿湛。永远别用衡量别人的目光去衡量皇帝,天家无情,至亲手足都能抛弃,更何况是一名武将。”
阶级观念不强,只重视结果不重视过程,或许这才是狄侯爷他们头疼的地方,毕竟为天家做事,只重视结果可不行。
“皇上给了台阶你要端正态度,好好道个歉。”末了,不放心凑近:“听话,嗯?”
薛湛花痴脸,男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宝宝薛湛在面前朱棣时果真端正态度,可惜朱棣不理他,光把他晾在那就晾了半个时辰,回头把人喊进来,行礼过后也不喊他起来,就那么好整以暇靠在软垫,还有闲心抿茶。
朱棣没喊起来,薛湛也不好善自起来,硬着头皮道:“皇上,臣知道错了。”
朱棣抬抬眼皮:“哦?说说错哪了?”
“臣不该把官家女儿充作青楼贱籍,不该做事不经大脑,不该,”
“成了。”朱棣打断他:“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下次还遇到这种事时该怎么办?”
薛湛想了下,咬牙:“臣大不了把那女人接过府,然后再找理由收拾了!”
“放屁!”
朱棣抬起手想砸,但想起是自己最喜欢的杯子,忙半空住了手,把茶盏重重往皇案一放:“朕像是这么不爱护臣子的皇帝吗?明知道臣子受了委屈还要硬逼着臣子应下?而且这种事是你这当儿子该出面的吗?管到父亲院子,跟个不知名的小女人计较,是大丈夫所为?”
想起这些朱棣就恨不得把人撵出去打顿板子!
解决的法子那么多偏要选最麻烦的那种!后院内宅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多的事,每个像他这样还不得乱套?!就算把人放进门,内宅女眷多的是法子收拾,不领人进门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对方还敢强塞进去不成
“事情到了朕这,朕也不会容许这等阴私小辈在京为官,你到好,只管自己畅快不想想后果!庆幸这刘家只是无名小辈,来京也不过几载没甚人脉,要换成有人脉有关联的旁家,联合御使言官,再有旁的大臣附合两句,你让朕怎么保你?!啊?!夺了爵位发配边疆从头再来?!”
薛湛被骂的脖子一缩!
观念不同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在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没成不过就是一个玩笑,但在别人看来,不管成没成,这事就压在了底线上!
“皇上,湛知道错了。”这次道歉是真心实意。
朱棣看看他,挥手:“起来吧。”见人起身,再道:“那刘家被查出贪污罪证,主犯已经下狱,从犯被贬出京,至于那女人已然绞了头发进了尼姑庵,这事就这么结了,你无需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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