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麒麟咬紧腮邦, 无意识提高音量:“那你要我怎么?派你去最危险的前线?让你面对赤力精骑兵?还是说让我看着你受伤流血有去无回?!”
“我是军人!上战场杀敌是我的职责!”
“后勤接收粮草一样重要!”
“放你娘的狗屁!”薛湛气的直喘粗气:“老子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为的就是做个后勤兵接些无关紧经的任务?!我不是弱鸡, 我也想要上阵杀敌光耀门楣让敌人闻风丧胆!而不是跟在你身后捡些军功做你的附庸!”
“战场不是儿戏!这不是演习这是真刀真枪!刀剑无眼你能保证自己不受伤不流血?!”
朱麒麟压抑着声音低吼, 神色暗沉眼神里暴怒的火焰几乎形成实质!低气压以及气势外放,普通人瞧了估计当场就得吓尿!
但吓不到薛湛, 他历来是你强我比你更强, 你声音大我比你声音更大的那种反骨之人!当即用更强的声音反驳回去:“如果怕受伤怕流血!我就该乖乖呆在京城做我的侯府二爷!”
“你不怕我怕!”朱麒麟抖着唇回声。
薛湛眯眼:“就因为你怕所以我就要乖乖呆在你的保护下做个笼中鸟?被保护一辈子?!那我还不如做我的侯府二爷!孝顺长辈娶妻生子碌碌无为一生!”
‘娶妻生子’四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朱麒麟, 眸瞳转红随手砸烂一张桌子, 转而盯着薛湛一字一句:“想、都、别、想!”
“你让我别想!那你呢?你现在所做所为只会逼出我反骨!得不到批准我就自己行动!”
“你敢!”
“这世上还没有我薛湛不敢的事!”
朱麒麟气,但薛湛比他更气!抬脚就是直踢。这一脚用了七分力气, 朱麒麟既然没躲, 痛的冷哼一声。
这种任打任骂就是不松口的态度让薛湛更暴躁!气性上来跟个喷火龙似的把帐内桌椅掀了个底朝天!
‘嘭嘭’!‘咔嚓’!‘坪咚’!
守在帐外的乌熊季林刘故缩了缩脖子, 你看我我看你后, 冲对面的吴用罗一道:“要不进去看看?”
吴用罗一脖子摇成波浪鼓。
“不去。”
“去了就是找死。”
乌熊眦了眦牙:“那就任他们打?”就那身手, 打起来两人不得把帐篷给掀了?!
“没打,听声响应该是我们世子在咂东西。”吴用对自家主子的性情清楚,若真打起来就不是这点动静, 所以更心塞呀!对他们那就是恨不得花式一百揍,对相好却是舍不得动手气的直砸东西!这区别对待也是没准了。
五人面面相觑,季林抹把脸:“那就等吧。”
帐内薛湛砸的没东西可砸,如同喷火龙似的把朱麒麟掀翻,扑上去对着那张嘴就是一顿乱啃。
朱麒麟吃痛,扭腰翻身调换位置,顺势想把主动权夺回来。
薛湛不甘示弱!两人似乎把唇舌当作了另一个战场,激烈交缠,你来我往,肺部的氧气一点一滴用尽却还舍不得分开!
之前急行军,之后扎营,谈判破裂后又大小战事不断,两个血气方钢的男人面对情人却是能看不能吃!众目睽睽想亲一下都不成!对两个刚刚开禁,才进行第二次亲密接触的人来说,那叫一个心焦!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接触,虽是因争执开始,但最后激烈交缠的碰撞终还是变成了缠绵徘侧的脉脉温情。
一吻毕,面对各自尴尬的下身,薛湛恼羞成怒把人踢开,丢下一句‘别逼他他自己行动’后,场长而去。
乌熊季林小心翼翼进帐,掂着脚避开那一地狼藉,瞧自家国公爷脸上那道青痕,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乌熊被推出来。
乌熊硬着头皮凑上来:“国公爷,世子能力出众一身武艺只在你之下,知道的是你担心他,不知道的还道你在压着他不准他出头。”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为武将同为朝臣,同为御前红人,本就是竞争对手,所以准备琼膏的李太医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另一人是薛湛。
有人打头阵,季林才接口:“虎豹营的能力国公爷清楚,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于公于私,国公爷也需再谨慎考虑才是。”
刘故认同点头:“是呀国公爷,世子武艺只在你之下,合该是沙场厮杀的一位英杰,更何况他是定远侯世子,没有拿得出手的军功他如何在朝庭立足?”
季林想了下,一咬牙下重药道:“国公爷也清楚世子惯爱招惹事非的性子,如果世子没了让皇上看中的能力,没了不可或缺的军功在身,以世子口无遮拦的性格,恐怕危已。”言下之意就是你以为在保护他的事,实则却是在害他!
的确,薛湛的才能让朱棣心喜,所以才会次次容忍他与御使打嘴仗,在把官家子女冲作青楼女子时,会暗地给其收尾。要换作别人,日理万机的朱棣会给擦屁股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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