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不耐烦打断其话:“太医封存请脉书本在情理之中,先生勿要说风就是雨。”
“可是,”
“没可是。”目光冷冷盯眼幕僚:“今日之话先生勿要再说了。否则若惹来事端,到时莫怪本侯不讲情面。先生请回吧。”
幕僚只得讪讪退下。
定远侯眼里闪过冷光,转首到老夫人常氏那。
常氏听闻薛晋之来意,沉吟声:“侯爷的意思是收回侯夫人的管家权?”
薛晋之点头:“娘也知道刘氏是个糊涂的,如今阿湛名声一起,多少人盯着侯府?其中若有个偏差,儿子怕会累及整个侯府。”
常氏见识不浅,深知刘氏那性子被逼急了估计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不过若大的侯府要没个内宅掌家的也是不行的,只是这个人选比较麻烦,份量轻了管不住事,没个能力也管不住事。需知若大的侯府要管起来的确麻烦,不单单说日常运做,单侯府人脉礼节往来这些就够让人头疼的了,问题是不仅要做还要做的好。
“儿子的意思是,管家权就交由弟妹来管如何?弟妹也是嫡媳妇,再加上是阿湛的亲娘,有这两层身份在应该能压得住才对。”
“指望那个偷懒猫儿还不如指望我这个老太婆。”常氏笑骂句,再叹道:“白氏若想管家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薛晋之讪讪道:“儿子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常氏拍拍儿子手:“于其累动白氏,我到觉的还有另一人更为合适。”见对方不解,笑道:“你是灯下黑。比起白氏,你不觉的阿恒的媳妇顾氏更为合适?她是长房长媳,虽阿恒去世但育有承逸,十年一过阿湛归还世子爵位,承逸顺理成章的就是世子。有这层意思在,也无人敢在顾氏面前放肆。”
“娘,儿子是没把阿湛说的十年放在心上的。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言下之意就是他也属意薛湛继承定远侯爵位。
常氏白来眼:“你是不了解阿湛,阿湛既然在祖宗面前发了誓那就一定会遵守。那混小子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只要他不愿意你就算把爵位捧到他面前,都是白搭。”
“只是,”
“没只是,此事就这么定了。管家就由顾氏来,她既然是长房长媳就该担起责任,承逸的路还很长,她这当娘的就该立起来。”就算对手是她的亲婆婆!
为安抚,常氏叹道:“你且放心。我这老婆子还算骨头硬郎,帮着看个一年两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儿子惭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氏那里你去说一声,顾氏这里我来说。”
“是。”
刘氏自嫁侯府风光荣耀大半辈子,不想一招失势,几乎与夫君反目成仇不说跟婆婆也是顿生嫌隙,如今失去管家权连儿媳妇都要跟她对着干了。这还不算,如果说府里变故让刘氏怒急攻心,那府外功勋家内宅女眷全部退回她的拜帖才知道什么叫,世风日下心灰意冷。
其实也是刘氏自己作的。为了自己的荣誉摆出贤德名声,并以被称‘楷模’为荣耀,岂不知世间哪个女人不妒?哪个女人不想独占自己的夫君?新婚待嫁一朝入门,鸳鸯被还没捂热就被婆婆一句‘你们该学定远侯夫人的贤良淑德’,脾性好的相见如同不见,脾性不好的怕不是要当众吐刘氏一口唾沫了。
你要名声要妇德大可在你侯府显摆就成!偏生弄的天下皆知,一幅都该与你学习为榜样!这是要逼死她们这些新妇呀!纵观整个京城这二十年来的新妇又有哪个不受刘氏拖累?普通人家还好,就算有心也没钱,这功勋之家的内宅女眷可就惨了。碰到个开明的婆婆到还罢了,要碰到个不开明,几句话就能挤兑的新妇脸上无光。
简而言之就是:你以前有权有势我捧着你,现在没权没势还想让她们捧着哄着?不落井下石当面来个花式打脸都算她们修身养性了!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都是自己作的。
第25章 匪盗副本
随时间推移薛湛与第一高手忠国公打成平手一事通过口耳相传流出京城,更让人侧目的是那出‘三个月必平刺洲匪盗’的军令状。消息流传到刺洲山脉里的浮云寨, 因上次战果太过显著产生娇纵心里的匪盗头目几乎没把这当回事, 少数几个头脑清醒的劝到他面前, 反到哈哈大笑。
“急什么?朝庭办事的规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上面批条子到制办装备, 拖拖拉拉的章程走下来都要十天半个月了。再一路过来耽误个一天两天的,走到老子面前都要二十多天后了,还有扎营制定计划的时间, 真打起来怕不是一个月后的事了。你们忘啦?上次不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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