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信京城,告知皇上。”
“等你去信京城再派人来这黄花菜都凉罗~”薛湛说着风凉话瞥来眼,见人沉眉不语立时道:“我们现在有上万精兵,里应外合来个擒贼擒王,到时候就算这刘诸齐有翻天本领也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
薛湛做了个手到擒来的姿势,朱麒麟看着他,一指指把他手指掰开,收好。
“睡觉。”
“啧,对牛弹琴!”
一夜无话,第二日两人乖觉留在商队帮助,在商六内心布瀑汗直冒的情形下,搬货,缷货忙的不亦乐乎,直到第三天货物卖完,两人又安安份份的随商队出城。
出了城商六擦下额头的汗,感觉忒不真实。主子特意进城一趟既然没折腾出事?!这不科学呀!
到驿站把之前的两人换回来,两人变换装扮再次摸黑回到军营。
乌熊面对完好无损回来的自家国公,差点双膝跪地来出真实版的‘感谢诸天神佛各路神仙’就差双手划十字来句感谢上帝了。
相比乌熊一等的坐如针毡,吴用一等则视如平场该吃吃该喝喝,待人回来问一句:“主子拿到什么证据?”
薛湛嘴角一抽:“什么都没拿到。”
吴用一副主子你特么的别逗我快点把证据拿出来让他们瞧瞧的表情。
把任性当饭吃的薛湛眼一瞪:“吃饱了撑着了?围着我有肉吃?今天的训练任务完成了吗?操练完成了吗?巡查任务完成了吗?完成了那就加倍!训练加倍!操练加倍!巡查任务不知道多走两趟呀?!”
吴用罗一集体懵逼。很好,主子你的脸皮又厚到的新高度!可喜(划掉)!可贺(划掉)!
薛湛这边把虎豹营折腾的没了脾气,朱麒麟那厢写好密信,交待人秘密送出去。
晚间薛湛一问,沉吟道:“刘诸齐祖辈在骊山城经营几十年,根基之深无法想象,我们最好做双份准备。劳烦国公爷再写一封,我派吴用送出去。”
朱麒麟想了下,颔首准备了另一封。
薛湛也写了两封,唤来吴用,把象征世子身份的铜牌交给他:“一路小心,越靠近京城越不可掉以轻心。入城先去定远侯府找我大伯,之后自有计划。当然,如果国公爷的秘信到了,你就不用送了。”
“是。”
吴用收好秘信,点上虎豹营一精英,在入夜后偷偷离营。
事实证明薛湛的担忧绝不是忋人忧天,吴用两人落后朱麒麟的秘使半天,在离营第三天时见到了三个秘使的尸体。
荒郊野外,被伪装成野兽袭击而亡的零碎尸块,钱财干粮具在,唯少了最重要的秘信。
吴用指尖发凉,扯着人离开,待到僻静处快速道:“你速速回营告诉世子,国公爷的信使被拦截,秘信丢失。”
被挑选同行的人是虎豹营精英,闻言指尖一抖:“吴用哥你呢?”
‘吴用哥’三字听的吴用嘴角一抽,但这时候不是纠正这些的时候。事关重大也怕多生事非,挑人同行时他并没说他们是回去送秘信的,更不可能告诉他骊山城刘诸齐造反一事,此时也没细说的时间。
“别多问,立刻回程偷偷回营,要比之前出营时还要小心谨慎!一定要把话带到,快走!”吴用急的冒火,心知刘诸齐一但知晓世子已然知道他所犯之事,必会狗急跳墙,雄狮营虎豹营虽精兵上万,但骊山城驻兵也有不少,再则还有羌人、鞑靼、瓦刺虎视眈眈,情势危急,但越危急,秘信一事就越不能出差错!
被吴用情绪感染,紧咬腮邦点头:“我一定把话带到,吴用哥也要小心!”
目送对方快马离开,吴用眼神一定翻身上马以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去,连续几天披星戴月夜不敢宿,累死好几匹快马才赶回京城。
城门已关,吴用只得扬声问:“城墙哪位当值?”
季霖探头喊:“哪个在喊?”
吴用听出声音一喜:“季少爷,在下吴用。”
吴用这名字太特殊了,特别是对方顶着这么个名字独闯锦衣卫衙门又全身而退后,季霖一哆嗦,简直欲哭无泪。我特么的是欠你们主仆的是吧?敢不敢在他不当值的时候叫门?一而再的开门他压大很大好吧!
心里崩溃,季霖还是抹把脸下到城门,打算悄声劝一劝让他等等算了,横竖就几个时辰的事,但厚重的铁包木门才开条缝,一块铜牌伸来。
“边境紧急军务。开门。”
季霖眼睛发晕,好容易看清铜牌上‘定远侯世子’五个大字,立时吓的心头一跳忙速把门后的门栓松开。
吴用闪身进门,翻身上马时转头:“事关重大,还请季少爷暂且保密。”
“末将明白。”目送快马驰入黑夜,季霖把门栓关好,有同僚问,讳莫如深瞥眼同僚:“不该问的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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