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冕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眸光暗沉无比,仿佛在酝酿着某种危险的情绪。他搂住不断退后的小树,将他压在换衣间的门板上,嗓音嘶哑,“小树,你这样穿比脱光了衣服还好看。”
肖嘉树这才想起自己真的在季哥面前脱光过,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他忍不住抬起手,挡了挡胸前的两点,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卧槽,我又不是女人,捂什么?再说了,季哥是我的爱人,给他看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里,他立刻把手放下,正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季冕已低下头,含住他红润的唇瓣。这个吻非常凶猛,季冕似乎想要把他的魂魄从身体里吸出来一般,用舌尖撬开他的齿缝,不断搅动吮吸,强迫他把所有呻吟和津液都交出来。他一只手死死摁住肖嘉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不断揉捏他的臀肉,还用早已硬挺不堪的那处顶弄他的小腹,压迫着他,探索着他,吞噬着他……
肖嘉树有些害怕,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又如此凶狠的季哥,但与此同时,更多的渴望和兴奋却从骨子里冒出来。与最爱的人合二为一,没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
他抱住季冕埋在自己脖颈间的头,手臂微微颤抖着,皮肤不断传来温热感和酥麻感,时而伴随着轻微的刺痛,真是舒服极了。
当他忍不住要喊出来的时候,赵川开始不耐烦地敲打房门,“喂?你们亲热够了没有?等会儿还要拍戏呢!知不知道包下这间酒吧一晚上要花多少钱?”
咦?包什么酒吧?肖嘉树睁开迷蒙的双眼,不知今夕何夕。
季冕压在他身上粗喘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笑起来,“小树,我们回去再做。别急,乖乖等着我,嗯?”他伸出舌尖探入恋人耳蜗,轻轻舔弄了一下。
肖嘉树本就不怎么挺直的腰杆瞬间就酸软了,浑身无力地挂在季冕臂弯里,委屈道,“季哥你别这样,我要是把这套衣服弄脏了,等会儿还怎么见人?”这里又不是热带岛屿,可以让他跳进海里冲一冲。
想起上回的窘态,他简直快哭出来了。
季冕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沉沉低笑。
两人抱在一起平复呼吸,等彼此都冷静下来才打开房门,放赵川和化妆师进来。化妆师的眼睛像探照灯,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赵川则扶额哀求,“季哥,小树,你俩都拿出一点敬业的精神来,先把戏拍完好吗?拍完了你们想干嘛干嘛,谁也不会打搅你们。”
“知道了,快给我化妆吧。”肖嘉树尴尬地咳了咳。
季冕的戏份还在后面,此时并不着急。他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小树身边,一只手搁在化妆台上,一只手扶着小树的椅背,将他半圈在怀里,目光始终不离他左右。他在用肢体语言宣告着自己对小树的所有权。
赵川看不下去了,摆手道,“快给肖嘉树化妆,化完了我们赶紧开拍。”
化妆师表面为难,实则暗暗兴奋,“可是赵导,您看这些吻痕该怎么处理?”
赵川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肖嘉树的脖子被季冕啃得红痕斑斑,密集的红痕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上蔓延,连下颌、鬓边、耳后都有。看见这些痕迹就仿佛看见了季冕是如何疯狂地疼爱肖嘉树,又是如何疯狂地为他打下烙印,这还是外界传言的那个谦谦君子吗?这莫不是一只禽兽吧?
肖嘉树这才发现身上的异常,连忙用手捂住脖子,随即瞪了季哥一眼。
季冕低声一笑,又凑过去亲吻他湿漉漉的眼角,一点悔意都没有。他也以为自己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所有的疯狂都在年轻的时候挥霍殆尽了。但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不是自己性格改变了,而是那个能让他为之疯狂的人并未出现。
如今他有了小树,于是深埋在心底的热情与欲望,便都倾泻而出。
想到这里,他又亲了亲小树飘着两抹绯红色泽的眼角,吩咐道,“用遮瑕膏盖一盖吧。”
“对对对,用穆青姐代言的那款遮瑕膏。”肖嘉树立刻翻找化妆箱。
“其实可以留下几个作为点缀,反正徐天佑是个花花公子,这样更符合人设嘛。”化妆师有些不情愿,但在赵川和肖嘉树的极力反对下,还是用遮瑕膏把吻痕盖住。
“没了。”擦完底妆后,季冕轻轻抚摸恋人白皙的脖颈,语气透着遗憾。
肖嘉树状似羞恼地瞪了季哥一眼,心里却默默哄道:回去再让你盖章,想盖多少盖多少,啊?
所谓的口嫌体正直,说的大概就是他吧。
季冕捏了捏他圆润的耳垂,短促地笑了一声。
为了凸显徐天佑的“美艳”,这个词汇是三滴水在剧本当中使用的,绝对的官方设定,造型师把肖嘉树的眉毛画成斜飞入鬓的剑眉;眼尾的部分用眼线笔着重勾描一番,染了淡淡的小烟熏;额头、鼻梁、颧骨等地方打了高光;嘴唇涂了一层西柚色的口红;头发微微烫卷,再用指头拨乱,使发型显得既蓬松有型,又略带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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