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饮了酒,随着口腔内壁被滕子封的蚕食,仁莫湾也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腰身,没俩下,下面就鼓起,这令他有些恼火。
“媳妇儿,你千万别骂我,好歹我也是豁嘴他老子,那个啥,在这儿来发快枪啊?嘿嘿嘿嘿哎呦你下手轻点呼呼,疼……哈哈哈哈啊哈,成了成了别掐我了赶紧回屋吧……这都多久了,再不回那帮家伙不得真以为我跟你干啥了哈哈哈哈。”
“砰”的一声,大铁门关合的响声,彻底将楼上楼下的廖响云与那温情的嬉笑打骂隔绝开来。
扶着扶手仰着脸向上看,还有混进去的必要吗?
廖响云笑,没有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角,泪水混沌了他的视网膜,要他有那么几秒什么都看不见。最后,他扶着扶手,怎么上来的,又怎么失魂落魄的爬下十五层。
又下雪了,漫天飞雪,好漂亮……
廖响云黑长的卷发在寒风中飞扬,他身子热,露在风雪中的鼻子眼睛脸和手背凉的不行,快要僵掉。
半夜十二点的钟声没有敲响,廖响云拎着六斤在饭店打包的猪肉馅饺子推开了黑林的病房门。
“黑林,新年快乐,哈哈哈哈哈。”他很开心,笑的像似中了五百万彩票,眼睑处涂了粉,但是黑林依然看得出那下面埋藏着两道泪痕。
“云,云少爷,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哈哈,哈哈哈。”病床上的男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对于廖响云突然的到访既惊喜又开怀。
“陪你吃饺子呗,快起来,猪肉馅的大馅水饺,我快馋死了,呀——忘买酒了,你等我下去买。”
自顾自忙着的廖响云根本不给黑林机会,他是今晚的编剧,随意的编写、随意的上演,或许,他的任性只有这个男人还愿意配合上一番。
兴许是除夕夜的缘故,医院的小卖部早早就关了门,灯是亮着的,就是没有人。
不得已,廖响云拢着衣领奔出医院,这附近没有营业的仓买,车钥匙忘在楼上病房没拿下来,这蹄子便大费周章的招手打车跑出二里地找到一家大过年也营业的仓买买了一棒子烧刀子。
他走出仓买的时候,在斜对面的酒吧门口好像瞧见了一抹他熟悉的背影。
廖响云愣了愣,没有太往心里去,揣着那瓶白酒高兴的又打车回了医院。这一去一回的就染了风寒,只是当天晚上病菌没有在他体内发作。
黑林身强力壮,身上的伤早已好了七七八八,廖响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床桌支起,那六斤饺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上面,倆双一次性的筷子,两个一次性的餐盘,俩只纸杯。
病房里开着床头灯,廖响云开门进来的时候令黑林心生惝恍,他站在门框里,关门的一瞬间,将背后的光明全部阻隔在门外。
“黑涛呢?”廖响云在黑林的病床前坐下来,自顾自的摆弄着餐盒里的大馅饺子,佯装不经意间问起。
“有事走了。”黑林撒了谎,其实是廖响云买酒的那功夫,为他去拿药的黑涛回了来,然后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会意的黑涛识趣的起身离去,这个除夕,黑涛原本想他们兄弟俩人一起过的。
廖响云只吃了一个饺子就急于喝酒,他的脸蛋红扑扑的,那是因为他之前喝了红酒又借着酒劲好顿折腾,这会儿才喝上一小口烈性的高度白酒,那个辣劲儿就直接要他红了眼圈,呜咽着勉强将那难以下咽的酒汁吞下去,烧得他喉管一阵辛辣,酒腥刺鼻。
黑林想出言劝阻,这种酒根本不是廖响云这种公子哥能“享受”得了的,他一眼就瞧明白廖响云有心事儿,在这存心买醉呢。
抢在男人的前面,廖响云端起酒杯给黑林送到嘴边:“不行耍赖该你了,一大口,快。”
“我是病人云少爷。”黑林无奈,他不愿看着他的云少爷借酒浇愁。
“今天给你放假,没事,喝吧。”廖响云的态度很坚定,他直视着黑林不肯退让。
黑林就是不想喝,半醉状态下的廖响云就瞧得他心痒难耐,若真是要醉了,他……他害怕。
“你怎么不喝?”扬眉,眼梢挑起,一副跋扈的样子,“好吧,你吃好了,我自己喝。”
廖响云原本想冲黑林耀武扬威,忽然间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立场,他没什么资格再呼喝使唤黑林,他坐在这里只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平等的关系。
“这酒劲太大,喝多了上头,明儿你遭罪云少爷。”
“喝多了头疼那是你,我可不疼,拿来,给我。”
黑林夺下廖响云手中的酒杯,后者便伸长手臂去抢,一来二去这杯酒干脆整个洒在了黑林的睡裤上,俩人这才老实下来,各自归位,拿着筷子夹着饺子无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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