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夏俊膈应地赶紧往后躲,“眼花了吧你?走走走。”
等夏擎下楼,三个人坐车扬长而去,水泥筒子深处才缓缓爬出一个人,骨瘦形销,脸上都是挠破的红疹,几乎脱了人相了。
程彬撂了那块砸猫腿的碎砖,眼神凶恶。
黄嗣拍摄期间,宋谨和刑厉坤奔赴Z市,第二次考察选秀情况。
比赛已经进行到五进四,海程的练习生只剩简左简右。
电视台最高领导亲自陪饭,想跟海程改签成长线合作项目,把这节目弄成暑期固定,海程继续提供赞助和练习生,他们帮着捧人,三七分红,双方共赢。
领导怕一群老爷们儿干吃干喝气氛差,专门安排了俩小妞,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酥胸,舌头蘸蜜,一口一个刑总叫得特别甜,轮番挤上去敬酒。
那俩妞是电视台实习生,来之前还不乐意,领导答应给转正才出卖色相,可一进门看见刑厉坤就走不动了,没见过这么爷气爆棚的大老板!
坐姿大马金刀脊柱挺直,五官硬朗强悍,低调的黑西装裹着一丛蓬勃的肌肉,和她们在电视台见得那些喷香水抹发胶的奶油小生太不一样了!
宋谨虎牙锋利,把筷子头磨得嚯嚯剌剌的,冷哼……你们这功课做的不扎实啊,想讨好咱们刑总不能上妞儿,得上盘靓条顺的小帅哥。
什么程悦啊黎鸣玉那样的最好,脱光了上!
刑厉坤在桌布底下挨了好几脚,心情愉快,喜欢看宋谨吃醋的小模样,一抬手连灌三杯,胳膊不动声色辏住美女的小腰,不让俩人近身。
宋谨再一咳嗽,这人就收了笑,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电视台领导会意清场。
“合作可以,但有个条件。”
领导一咯噔,“刑老弟,那分红点不能再让了……”
刑厉坤松了松领带说:“跟钱无关,我们想捧个冠军。”
领导立刻笑了,这行业吹黑哨正常得很,“简左简右是吧?就算你们不打招呼,这俩孩子也没问题啊!每回人气都是最高的!”
“不,捧周润当冠军。”刑厉坤幽幽道,“韩晟和你们接触了吧?”
“这个……我们没答应。”领导有些尴尬,刚才没把这事抬上桌,就是顾忌俩对手公司掐架,怕把合作机会给黄了。
“他肯定还会再找你们谈周润的事,塞多少钱你们拿多少钱,千万别手软。”刑厉坤咬上一根烟,眼神里透出戏谑,“冠军可一定要给周润。”
电视台领导懵了,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做这么大的节目,替对家捧人?
得,拿钱的就是爷,照办吧。
下午闭关集训的选手一个一个进教室接受指导。
别人见的是老师,简左简右见的却是宋谨,经过一番密谈,郑重地在出道合同上落款签字。
简右一出门就捶墙,“妈的,就知道上次唱黄嗣的歌没好事儿……自己坐一屁股屎还没洗干净,直接空降成组合队长了!早出道了不起啊!”
简左劝他,“有机会出道就不错了,知足常乐。”
他突然刹住话头,看见周润从另一个屋转出来,这货头戴耳机,目不斜视,已然拽上天际。
简左和简右相视而笑,先前看周润可恶,现在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看他就挺可笑了。
自以为是天临挖去的金,其实只是海程的弃子。
简右叹道,“哥,跟这货比起来,黄嗣至少有实力,拽得顺眼多了。”
简左点点头,非常赞同。
从集训地出来,宋谨和刑厉坤横跨半个城市,从市中心摸到了城郊棚户区,这地方危房旧房鳞次栉比,楼间距不足三米,中间还要拉根铁丝晒衣服,大裤衩子和胸罩混在一起,滴滴答答往下掉水。
两个人沿街问了好几趟,总算找对了地方,可屋里没人,从窗户缝隙可以看到墙面上大片大片的霉斑,一张床,一个凳子,凳子上摆着换洗衣服,别无他物。
宋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选秀期间每个选手都会拿到一笔不菲的生活补贴,但凡周润有一点心,也不至于让自己的朋友住在这种地方。
他正感慨着,突然听见咔嗒一声,刑二爷徒手捏断了锁头,“进屋等吧,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宋谨:“……”
他们等了半个多小时,季轲才拎着盒饭回来了,迈进屋愣了一下,拐了个弯又出去了,完事儿皱着眉头重新折回来,“……这是我家。”
宋谨都给逗乐了,这孩子反应真够慢的。
季轲刚满二十,长相中上,个儿高腿长,生就了一副练舞的好架子。
资料里说他高二时辍学练舞,闷骚内向性子慢热,身边只有周润一个朋友,周润比赛去哪儿,季轲就伴舞到哪儿,这份坦诚相交的友谊,居然抵不过一份出道合约,甚至是一笔补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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