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小区’是个独栋私建楼,烂尾工程,南边支棱着裸露的钢筋水泥,一晃就是十几年。
可是‘光明小区’的下头,却别有洞天。
零八年的时候,有个神秘的大老板把‘光明小区’盘下来,上面不拆,从底下挖洞,弄起了一个规模可观的地下格斗场,每个月只开三盘赌局,下场格斗的人都要签免责声明,打一轮比赛酬劳丰厚,但弄不好就得残疾,甚至还有一个惨的,当场被打爆了心脏,但格斗赌得就是血腥刺激的一把心跳,能来玩盘子的都是有钱少爷,押筹从十万起步,短短一年时间,这里就火了。
刑厉坤第一次是被夏俊忽悠来的,以为又是什么灯红酒绿的糜烂场子,结果看得他热血沸腾。
后来夏俊不来了,他成了这里的常客,不过他不玩盘子,专门下场当格斗手。
上次来还是半年前,刑战神威名犹在,里面的服务生一见到他,赶紧喊经理亲自招呼。
“您有些时候没来了吧?”经理给他递烟。
“忙。”刑厉坤叼着烟,看他们收拾场地,“我今天想玩玩,给我排一场。”
经理有点儿为难,“坤哥,我们今儿的场次都定好了的……”
后面又跑过来一个服务生,苦着脸报告,“经理,小白龙说他不上场了,拉稀。”
刑厉坤似笑非笑地看着经理,经理只好赔笑,“那、那就给您排上吧。”
他心里不乐意,可又得罪不起刑厉坤,这位不光能打,背后的家底也厚着呢。
刑厉坤的赔率一向走低,但架不住他每次都赢啊,只要比赛有他,格斗场这一盘几乎都赚不到钱。
过了十点,比赛开始,外面热闹起来,刑厉坤在休息室闭目养神,旁边等着上场的几个格斗手窃窃私语,谁都怕碰上这个硬点子。
最后一场开盘,刑厉坤的牌子挂上去,底下的少爷们立刻炸了窝,这次经理动了个心眼,不赌输赢了,赌对手能在他手下过几招。
押数从一到二十,一赔九,赔率前所未有的高,最大的赌注快要八位数。
刑厉坤上场之前,给小白龙递了句话,小白龙绷住笑,大摇大摆地去前面下注。
刑厉坤的对手是个俄国佬,满身腱子肉,金色的胸毛从背心领口露出来,彪悍非常,刑厉坤跟他比都小了一号,这人据说是‘光明小区’的老板重金挖来的,专门为了补刑战神的缺,今天是头一回上场。
俄国佬兴奋得满场子呼号蹦达,刑厉坤却特淡定,他歪在围栏上抽完烟,低头把上衣脱下来,亮出一身结实健美的肌肉,胸沟性感,腹肌整齐,牛仔裤勾在腰上,衬着深深的人鱼线和蔓延上来的一线毛发,他无视一屋子大老爷们惊羡的目光,从敞开的铁门慢慢走进去。
撞铃一响,看台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铃声的余音还在回荡。
刑厉坤盯着那个俄国佬,眼神幽深泛着血气,胳膊和背后的肌肉紧紧绷起,仿佛一只渴望厮杀的猎豹。
俄国佬是从阿尔法别动队退下来的,骨子里有牢固的战斗意识,和以往那些花架子奶油味儿的格斗手有天壤之别。
他迅速扬腿斜劈,动作带着刮人的风声,刑厉坤没躲,直接横挡手臂,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记腿鞭,砰得一声,骨头碰骨头,看台的人跟着倒吸气,这撞击力度,要是放在寻常人身上,恐怕得骨折了。
俄国佬原本轻蔑的神色变了变,被刑厉坤揪住小腿圆轮了一圈,他变招极快,横空翻身就要使用夹腿,刑厉坤松手一惯,放他落地,紧跟着就是连续地重拳狠砸,俄国佬狼狈地翻身躲避,胶质地板跟着裂开了一道道细缝。
俄国佬滚到围栏边缘,借力一蹬,一跃而起,膝盖朝着刑厉坤的面部撞过来。
刑厉坤眼珠暴红,侧肩躲过,勾拳打向俄国佬脆弱的腰窝,被对方死死防住。
两个人的动作又快又狠,这是带着硬汉铁血的缠斗,是真男人之间的鏖战,连看的人都憋得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快被格斗场里飞溅的汗水烫伤。
你来我往好几次,小白龙首先坐不住了,手里捏着的纸条几乎被他揉成了渣,若隐若现地透着数字‘十三’。
他一边悬着心盼撞铃,一边庆幸自己没上场——这俄国佬战斗力直逼刑厉坤,简直太猛了。
到了第十二招,刑厉坤露出破绽,被俄国佬飞身压在了下面,还困住了一只手臂。
“Sorry。”俄国佬笑笑,一手按着刑厉坤的喉管,铁拳砸向刑厉坤的右太阳穴。
“操!”小白龙气得狂拍桌子,下一秒又瞪大了眼睛,“我操……”
刑厉坤勾唇一笑,靠着腰部的力量把俄国佬掀起来,两条长腿闪电般在空中卡住俄国佬的脖颈四字锁缠,俄国佬窒息得厉害,伸拳砸他的大腿内侧,刑厉坤眉心狠皱,空出的大手握住俄国佬的后颈狠狠一捏,直接把人给捏晕过去,从怀里给踹到角落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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