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则啓把文件递给方崇,“阿崇,你别看,出去吧。”
黎鸣玉把刑厉坤的大宝贝捧出来,那种扑面而来的沉甸甸的纯爷们气概,让他脸颊通红,闭着眼睛探出红润的舌尖,心甘情愿地想舔上去。
刑厉坤几乎把毛巾给嚼碎了,一声闷吼,奋力拽断了床头的铁杆,粗暴地把黎鸣玉掀下床,“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病吧?!”
刑则啓不作声,示意刑厉坤看电视,然后按了一下遥控。
电视里的十三号美女不见了,变成了他和宋谨在便利店的合照,宋谨露着八颗牙,单眼皮弯成新月,笑得干净又漂亮。
“……”刑厉坤立刻并住大腿。
“原来你喜欢这款的,居家适用。”刑则啓轻笑,把遥控拍到刑厉坤脸上,“没出息的玩意儿,刚才不是不行么?这会因为一张照片就举枪了。”
黎鸣玉捂着摔脱臼的胳膊泪水涟涟,悄摸朝电视上看了一眼,依稀记住一个轮廓,被采精的医生扶着出去了。
卧室里就剩下兄弟俩,还有电视屏幕上笑容灿烂的宋谨。
刑厉坤解了手脚的束缚盘腿坐着,讨了根烟,盯着宋谨被放大的照片吞云吐雾,胯下半硬的东西越发精神。
刑则啓问,“好上了?”
“没呢,他刚跟前任分手。”
刑则啓有点儿惊讶,“你挖人家墙角?”
刑厉坤哼道:“就他那前任,豆腐渣工程,不用挖都得塌。”
“醋劲儿够大的啊……动心了也好,这位看着比夏俊养的那些小鸭子靠谱。”
“那能比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个人默默抽完烟,刑则啓问:“你到底什么打算?不想进军队,那就进海程,我不可能看着你在地下格斗场继续混日子,太危险了。”
刑厉坤咬着烟蒂哼哼,再危险能危险过你的人那一闷棍吗?敲得老子现在都头晕恶心。
刑则啓下了一剂猛药,“要是还想玩格斗,也行,你留个种,让我跟爸有个交代,至于你那个小傍家,也甭见了,免得祸害人。”
刑厉坤知道,他哥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要真想把宋谨藏起来,恐怕他找死也找不到……
他跟夏俊混玩了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过不少床伴,但从来没谁像宋谨那样的,表面不露锋芒,内里却有温暖的磁性,专吸他这块油盐不进的大铁疙瘩。
刑厉坤一岁时亲妈就得乳腺癌去世了,他被亲爹刑远平带着睡办公室,被老舅蔺严带着吃部队大锅,再长一点,就是刑则啓手把手教他认字算数,严厉到手板心都被打肿了……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围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就是同一辈儿的刑则啓也大他十多岁,带着类似长辈的威严,虽然这些人亲他宠他,可永远填补不了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独属于家的柔软。
宋谨的出现,让刑厉坤一颗糙惯了的心如沐春风,像被泡进温水里,慢慢沸腾加热,从铁块化成了面疙瘩。
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安心,让他平稳,让他突然有了停下奔跑冲杀的欲望,让他忍不住眷恋。
刑则啓这一下,是真真正正地打蛇打七寸,掐人掐软肋。
刑厉坤沉默半天,脑子里千回百转,终于做了决定,“哥,我去海程,但不去海程地产,我要海程娱乐。”
刑则啓点头说:“行,我让阿崇准备文件,吃完午饭签给你。”
“还有个事儿,”刑厉坤说,“我年后再接公司成吗?前面这一段,你先帮我顶着。”
刑则啓一眼就看透他,“争点气,别给咱们老刑家丢人。”
刑厉坤嘿嘿笑,把自个的大鸟拾掇好,美滋滋地靠在床上,欣赏媳妇儿照片。
小浪货,咋就笑得那么招人疼呢?
刑厉坤脑袋被开了瓢,轻度脑震荡,谈妥了事儿也被刑则啓在家扣了两天,专心养病。
他也没闲着,想起来宋谨家碎掉的茶几,让方崇给他弄了点好木料,自己搁客厅里捯饬开了,又锯又刨的,做得倍儿结实,这次就算砸断十根高尔夫球棍,桌子也塌不了。
刑则啓五岁的儿子刑乐乐蹲在旁边,拿高级奶糖的铁盒收集木屑花玩儿。
“成了。”刑厉坤站起来,把刑乐乐抱到刨光的桌子上坐着,“瞧瞧,小叔这手艺怎么样?”
刑乐乐竖起大拇指,“棒!”
刑厉坤满意地捏捏孩子的脸蛋,俩人一人带一个大口罩,开始刷清漆,刑乐乐那纯属捣乱的,一边刷漆,一边往上拍木屑花,扭着小屁股可欢实了。
最后收工了,小爷俩抱在地摊上呼呼大睡,刑则啓从公司回来,拉了条毯子给他们盖着,自己又去了楼上书房。
刑则啓当年闪婚闪离,前后不到一年时间,媳妇儿连月子都没出,两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赔了对方一笔丰厚的赡养费,断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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