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厉坤瞧着他脸上变来变去,一脚踩了油门,“去我那儿吧。”
宋谨急了,“不行!这哪成啊?咱俩非亲非故的!”
刑厉坤哼笑,非亲非故?早晚都是我的人,现在老公照顾照顾你怎么了?
他知道宋谨担心什么,故意拿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先前你收留我,现在我收留你,咱们俩谁都不欠谁。”
话说到这份儿上,宋谨再拒绝,那就显得是自个儿胡思乱想、自作多情了,只好点点头,戒备地从后视镜盯着刑厉坤,这人开车不老实,时不时地就瞟自己,宋谨发现他的眼神往自己岔开了的大腿根撩,立刻夹住腿涨红了脸,“你瞎看什么呢!”
刑厉坤坏笑着吹了声口哨,“听广播么?”
宋谨还指望听广播打消尴尬,结果刚一按开,就是‘only you能杀妖精鬼怪,only you能保护我……On-On-Only you-oo……’
黏黏嗒嗒腻腻呼呼。
大话西游里罗家英的嗓音,糊了人一身齁甜的糖渣子。
刑厉坤这次来找宋谨开的是跑车,宋谨就猜到他家境不错,结果到了地方一看,还是被震住了——新贵区的双层小洋房,车库都比他那个折过公摊的二手房大,真他妈的壕!
刑厉坤和宋谨进屋,刑乐乐也在,屁颠屁颠跑过来认人,“小叔,这是谁呀?”
他穿着小衬衣和背带裤,像个民国时期的小少爷,唇红齿白,小脸肉乎乎的,看着特可爱。
刑厉坤逗他,“是你小婶,快叫人。”
“小婶好!”刑乐乐脆生生地喊了,又皱起小眉毛,“……小婶不该是女的么?”
“……”宋谨恨不得一石膏砸死这个臭流氓。
客卧在二层,宋谨裹着石膏上下不方便,刑厉坤就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不让保姆搭手,亲自替宋谨拾掇东西,卧室里的家具只有黑白两色,房间透着一股子男人味的利落,最晃眼的就是墙上悬挂的拳击手套和金腰带。
刑厉坤把宋谨的毛巾牙刷放到浴室架子上,和自己的配成一对,看着就跟小俩口过日子似的,他拿粗糙的指肚磨着牙刷的软毛,就好像是在磨着宋谨那口亮白的牙齿,恨不得稀罕到骨子里。
宋谨拖着石膏脚,在屋里挨圈儿,研究分析刑厉坤的生活形态,这人的卧室就跟人一样简单粗暴,没那些花里胡哨的小摆设,干脆,单调,直来直去。
只有桌柜上的一张全家福,显出几分温馨的味道,刑远平端坐前方,长相周正,不苟言笑,刑则啓抱着刑乐乐站在左后方,瘦长身材,戴着无框眼镜,透着一股子精明严厉的气势,刑厉坤站在右后方,肌肉结实、笑容爽快,高大又强悍。
宋谨忍不住感慨,“你和你哥可真不像,身材长相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他随爸,我随妈。当年我爸娶我妈过门,别人都说我爸才是插在上面的那朵花,就我妈那身材,搁我姥爷的部队里练男人练出来的,走夜路都没人敢劫道儿。”
宋谨听得叹为观止,“那也太彪悍了吧……可你妈怎么没——”
没、没照相呢?……他问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去瞄刑厉坤的脸色。
刑厉坤伸手把人捞过来坐下,“不要紧,都过去好多年了,她去世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呢。”
缺妈少爸的滋味,宋谨最知道了,他看刑厉坤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带着同情和理解,被摽着肩膀也没反抗。
刑大灰狼立刻抓住机会偏头张嘴,想啃一口宋小羊细白的后颈肉。
刑乐乐正好进来玩,小胳膊小腿在门口啪啪站定,扭身又跑了,“小叔小婶,乐乐什么也没看见!”
宋谨一张脸红得冒烟,总算回神了,气急败坏地就要站起来,结果被刑厉坤捏住手腕一带,直接落在了人家胸口上,两个人胸膛契合,隔着毛衣感受着彼此混乱的心跳,刑厉坤眯着眼睛,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肌碾着宋谨胸口,呼吸粗重,浓黑的瞳孔里猝然点上了一把火!
宋谨仰着头,被刑厉坤生猛带钩的眼神逼得微微颤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跌进了狼嘴里的肉。
这样一个男人,坚韧、强大,带着不容抗拒的粗糙的热情呼啸而来,在宋谨自以为波澜不惊的心底掀起重重风浪,他昨晚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差点儿因为这一望一蹭给溃败决堤了。
他脸色红了又白,长长的睫毛抖着,“……你别这样。”
刑厉坤喉结滚动,居然真的松开了他,哼道:“等着吧,迟早有一天,让你心甘情愿地主动腻着我。”
宋谨默默翻了个白眼,哥一回老家就相亲娶妻造孩子,等不死你丫的!
他心里又有点儿鄙视自己,占着人家的好,还不给人家泡,活该出门让鸟屎糊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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