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厉坤把架子扶起来,晃了几下,“成了。”
宋谨看过这人徒手掰钢筋,倒不是很惊讶,宋秀芝在旁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三个人坐上车,刑厉坤坐前头,宋谨和宋秀芝坐后头,一路开到了家门口,邻居瞧着刑厉坤一愣,戳他媳妇儿,“哎,这是宋姐他家女婿?”
他媳妇儿嗑着瓜子,直撇嘴,“瞎掰掰什么呢,大姐家是个小子,哪儿来的女婿?”
可这阵仗,不就跟新姑爷上门一样的么——后备箱一打开,除了宋谨的行李,还有七大包八大提的上门礼,刑厉坤没买金贵奢侈的,全是老阿姨好的那一口,保健、天然、无公害,有几样粥粥粉粉,宋谨也曾经给他妈买过。
这一份透着新姑爷家常味儿的体贴,弥足珍贵。
宋秀芝想着自己刚才还提防人家,顿时不好意思了,赶紧招呼刑厉坤进屋。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也太多了点儿。”宋谨跟刑厉坤嘀嘀咕咕咬耳朵。
“没事儿,都是吃得着的。”刑厉坤坏笑,“讨好丈母娘嘛,不用心怎么成?”
“滚蛋。”宋谨耳朵尖红了,抢先进屋,把新姑爷撂在了后面。
刑厉坤盯着媳妇儿的小腰翘臀,美不滋地打量这个朴实的小院小家,真好,可算是打入敌人内部了!
接下来,那就是逐步麻醉敌人的思想,连媳妇儿带丈母娘,一举拿下!
宋秀芝把两个孩子安置好,一人一杯热乎的酿米酒捧上,钻进厨房做扯面。
刑厉坤几口喝完,跟着宋谨进屋拆行李,宋谨的卧室阳光通透,被褥整齐,宋秀芝每天打理,就盼着儿子能回家过年。
宋谨拾掇衣柜,脚站久了发困,肩靠在墙上歪着。
刑厉坤从背后把人捞起来,“你坐着吧,我弄。”
宋谨坐在床上,看着男人弯腰屈就那个半截柜,一件一件把衣裤抻平了摞进去,脸上不由自主地带了笑。
结果他忘了一件事——自个儿住老刑家的头天晚上,那条脏掉的小裤衩。
刑厉坤从行李箱里掏出来布团,疑惑地打开一看,纯白的小裤衩上结着一片硬籽儿,扑哧乐了。
宋谨慢了一步,面红耳赤扑上来抢,那人仗着个子高,举在头顶不放,给他急得嗷嗷叫,“不要脸!你还给我!”
“谁不要脸啊?跑马溜趟的东西舍不得洗,你就是专门给我存的吧?”刑厉坤的手正捏在脏掉的地方,把宋谨臊得,感觉就像当场撸了人家一手湿似的。
两个人叽喳闹腾,宋谨直接甩了鞋上床,踩着刑厉坤的胯骨往上爬,“还给我,赶紧的!”
没防住脚底一滑,刑厉坤怕他出溜下去摔着,急忙伸臂揽人,宋谨的两条长腿扣上他的腰胯,两个人的私密处,隔着几层布料紧紧相贴。
刑厉坤的大宝贝立刻胀起来,火热坚硬地顶着宋谨的臀缝。
他费了老劲儿才憋住火没提枪干仗,脖子上别着青筋,咬牙哼哼,“小浪货。”
宋秀芝在客厅吆喝他俩,“儿子,先别收拾了,出来吃饭吧——”
宋谨吭吭两声,“……你放我下去。”
他眼巴巴地瞅着刑厉坤把小裤衩一卷,揣到牛仔裤兜里没收充公,心脏噗通着酸甜蹦跳,一声不吭地认怂了,小媳妇儿斗不过大流氓。
宋秀芝瞧着俩人一前一后出来,怪纳闷的,“大坤啊,咱屋里冷吗?”
这孩子进屋一趟,怎么又把大衣给裹上了?
不挡能成吗?给您儿子那么一蹭一刮,老子的枪都快竖到头顶上去了!
刑厉坤搪塞两句落座吃饭,先把宋谨的面拌好了推过去,才端上自己的碗呼噜。
“阿姨,您手艺真好,刚才那米酒也好喝!”
宋秀芝被夸得特高兴,给刑厉坤夹自家做的小咸菜,“你要是喜欢,回去的时候阿姨给你带一桶。”
刑厉坤吃着吃着,动作慢下来,脸上带着一丝明媚的忧伤。
宋谨给一口面噎着,差点儿呛到,这他妈又是作什么妖呢?
果然,宋秀芝上套了,问:“哎,这孩子,怎么了啊……”
“阿姨,我好久没吃上热乎饭了……”
宋谨简直想踹死他,老子住你家七八天,做的饭是喂狗了么?!
“下馆子叫外卖,再怎么香也不是那个味儿,我特羡慕宋谨,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亲妈,他老说您怎么怎么好,天天惦记着您……我也想有个妈惦记,好好地尽个孝道,可惜我妈走得早,我连她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刑厉坤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失落时眉宇落下一片阴影,让人心里酸疼,跟着难受。
宋谨别别扭扭的,又心软又闷气,你丫还打什么格斗比赛啊,去演戏吧,金马影帝是您的了!
宋秀芝安慰的话还没出口,眼睛先红了,她一个单亲妈妈拉扯宋谨长大,吃过多少苦?流过多少泪?满心满眼的就是这么个宝贝儿子,可宋谨从小独立早熟,不爱撒娇,从来没有亲口跟她说过这些窝心话,敢情都在外面夸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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