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一口米酒喷出去,呛得直咳嗽——卧槽,海、海程娱乐?!
刑厉坤大手抹了一把脸,先给媳妇儿擦嘴、顺背。
“海程娱乐!”宋谨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抓住刑厉坤的领子——海程娱乐隶属海程实业,东家姓刑,资金雄厚……难怪先前觉得刑则啓眼熟!他在家看过海程娱乐剪彩新闻的!
宋谨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急嗤打转地飞旋,找不着重心、落不了地,整个人都懵了。
竟然是海程娱乐!
他原先看刑厉坤家境不错,以为顶多算个富商公子哥儿,这兄弟俩一个奸一个匪的,没想到背景会这么大——甭说镇长了,刑氏财团军商两交,势力滔天,恐怕连市长见了都得兜着笑。
刑厉坤看宋谨皱眉琢磨事儿,抬手揉一把他的小软毛说:“宝,我不强迫你,你要是不乐意再混圈儿,就按你的心意开店吧,也甭贷款,直接在海程娱乐楼下腾两间办公室,打通了开个门面,咱省了租金又离得近,能每天约个午饭。”
宋谨差点儿吐血,你丫在首府区开便利店?还要砸了海程的办公室?小心你哥楔死你!
等震惊完了,心里又是铺天盖地的感动,有人乐意体贴他,帮他一块盘算计较,这感觉真好。
……可是他实在不想再进娱乐圈。
这口大染缸,水太脏,缸太深,甭管多么光鲜亮丽的人,进去走一圈都是污的。
宋谨甚至有些怕,刑厉坤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韩晟,会不会遇上第二个廖雅言呢?
刑厉坤还在念叨店面要怎么装修,宋谨突然站起来,脸上恹恹的,转身就走。
刑厉坤拉住他问:“咋了?”
宋谨淡淡道:“我累了,睡觉去。”
刑厉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把人扯回怀里,紧紧地搂着,下巴上新冒尖的胡茬刮蹭宋谨的后颈,呼吸滚烫,“宝,我和韩晟不一样。”
“各式各样的人我见多了,但我就中意你。”刑厉坤的嘴唇压在宋谨颈后,吮出一枚红痕,“老子的心,你敢要,老子就敢给,你不要——老子硬塞也要塞给你。”
宋谨鼻子发酸,那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全被这人的厚脸皮磨光了。
刑厉坤咬宋谨的肩胛嫩肉,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罩住人,仿佛一道能遮风避雨的礁堡。
“……”宋谨忽然一抖,羞恼道,“你他妈怎么又硬了?”
刑厉坤坏笑,“从雪地那儿起,老子就没软过。”
“滚蛋。”
宋谨喝了米酒,脸颊粉红、嘴唇湿润,一双眼带着水斜挑,差点儿把刑厉坤的魂给勾出来。
刑厉坤挨着人狠狠蹭了两下,喘着气咬宋谨的耳朵,“……老子快憋死了。”
要搁以前,刑二少盯上的人,哪有超过三天不躺倒的?
可他偏不乐意对宋谨耍花子,而是一心一意踏踏实实地去疼去追,把人捧在心尖儿最柔嫩的地方供着,这份感情想要长久,就得拿小火慢慢煨出一碗好汤。
宋谨哄小狗似的,反手撸两把刑厉坤的发茬,低头收拾桌子,刑厉坤抢着把碗筷抱出去,厨房露天,外头天寒地冻的,舍不得让他家宝受风。
等洗漱完了,这俩人又在卧室闹起来了,刑厉坤赖在宋谨床上眯着眼装困,他人高马大往那一横,宋谨完全拽不动。
可他不瞎啊,那熊人裤裆鼓匏匏的,能一块儿睡么?!
宋谨一声不吭地把钢丝床铺好,自个儿打铺去了,那钢丝床老旧,稍微一动就嘎吱嘎吱让人牙酸,再一会儿喀拉一声响,也不知道哪根螺丝掉了。
“……”刑厉坤忍不下去了,“宝,你上来睡吧。”
宋谨翻了个身,“不去。”
刑厉坤直接连人带被子抱过去,宋谨裹在里头固悠,被他亲了一下脑门,“睡吧,咱换换。”
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压在钢丝床上,脚丫子都得搭在杠子外头,刑厉坤侧身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响,在安静的夜里看着宋谨蜷成一个球,睡得可踏实了。
宋谨家没暖气,夜里到三点多,屋里冷成了冰窖,宋谨体寒暖不热被窝,越睡越冷,在床上翻了好几回,无意识地哼哼。
刑厉坤摸过去,大手钻进被窝贴上他家宝的肚子。
宋谨被暖烘烘的大手烤着,舒服了,松开眉头努力往过贴,一点儿没有醒着时的矜持。
他这毛病是小时候体弱落下的,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穿得再厚都不管用,当初和韩晟在一起,冬天这人嫌挨着他难受,睡觉从来一人一个被窝,到夏天又嫌吹空调头疼,宋谨又变成了香饽饽。
这回不用一个人冷到天明了,刑厉坤把宋谨的睡衣睡裤脱了丢到一边,赤裸的胸膛暖着宋谨的脸蛋儿脖颈,把人结结实实抄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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