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顺着岑非鱼的视线望去,见不远处正摆着洗漱架,而架子上,悬着一面大铜镜。铜镜白日里才擦洗过,明晃晃的,将两人紧紧纠缠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白马扭过头,骂道:“你、你不要脸!把蜡烛……”
“嗯?”岑非鱼一个挺身,忽然将阳物插入白马后穴,捏着白马的下巴,强迫他看向铜镜,“你咬得我那么紧,谁才不要脸?”
“唔!”白马双腿一软,被岑非鱼插得深入,顿觉浑身酥麻,完全无力抗拒。他像个布偶似的任由对方摆布,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岑非鱼,“你、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唔!啊……别!你……”
岑非鱼装模作样,准备将阳物抽出,声音带笑,磁性而沙哑,问:“乖孩子,不要了么?”
这细微的摩擦激得白马一阵颤抖,“别出去!别停……唔!你、你一定是……给我下蛊了……妈的!”白马彻底不要脸了,反手搂住岑非鱼,夹紧他的腰杆,整个人如蛇一般,缠上了对方的身体,“我怕你么?老东西!嗯……”
岑非鱼却故意要戏耍白马,半天只动了两下,同白马玩着唇舌追逐的游戏,道:“你才是给我下了蛊,让我这样喜欢你。”
白马欲火中烧,几乎要被岑非鱼弄哭了,把脸埋在岑非鱼颈间,低声道:“二叔,给我吧,我想要你。”
岑非鱼眼中瞬间串起两股火苗,深深插入白马体内,不断地亲吻他,掰着他的下颌,让他同自己一道望向铜镜,一面说:“看那边,你在被二叔干呢。二叔干得你舒服么?”
白马眼角滴下因欲望刺激而产生的泪珠,看见镜中自己同岑非鱼紧紧相连,对方深深地插入自己,一下下地猛烈撞击,止不住地心动,捧着岑非鱼的脸颊,回吻他,道:“这下……你可……唔……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二叔。”
岑非鱼柔声道:“乖了,二叔一辈子疼你。”
院中,周望舒一步杀一人,剑光如幽冥鬼火,萦绕在刺客身边。
鲜血喷涌,雪地被染得鲜红。
最后一名刺客的脑袋,滚落在周望舒脚下。
周望舒振剑掸落血珠,收剑入鞘。
此刻,万籁俱寂,建邺城中的百姓们,合家团聚。周望舒的面前,却只有茫茫白雪,唯一尚带着些余热的,便是此刻死后不断流出的鲜红刺目的血液。
周望舒微微侧目,望着远处明黄色的窗扉上,两个纠缠在一起、不断律动的人影。他人生中头一次,不是感觉到迷惘,而是忽然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寂寥与悲哀。
周望舒仰天冥思,止不住地想:天地悠悠,情为何物?
第86章 前夕
白马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闻见从窗缝里钻进屋的饭香,才本能地爬起床。昨夜,他同岑非鱼初尝云雨,不知节制,一夜过后,腰酸腿软,不留神便摔倒在床边。
“老狐狸精!”白马爬起来,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床下,发现床底放着一口奇怪的红木箱子,箱子不大,盖上没有灰尘,应当是刚放进去不久,“他还能藏什么东西?”
白马好奇心旺盛,当即把箱子拉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装了一整箱的书。他捡起最上头的一本书,随手翻了两页,看不懂字,只能认出扉页上的图画,是两个男人在打架,“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笈?”
他又翻了两页,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奇怪极了,自言自语道:“见过藏私房钱的,没见过藏私房秘笈的。可是,岑非鱼若是新得了什么好东西,断不会藏着不给我看。莫非这是什么歪门邪道?我得找个人来看看。”
白马把书往床上一放,才发现床单和被子都已换了新的,屏风上挂着件崭新的朱红长袍,和岑非鱼爱穿的那件形制一模一样,只是尺寸更小,当是为自己量体而裁的。
“可他并没有量过我的体长。”白马咕哝道,渐渐脸红起来,脑袋里翻来覆去,都是昨夜的情景。他用力抖抖脑袋,甩得头上铜铃叮当响,推开窗户,想要吹吹冷风去火起。
庭院中,面色煞白的陆简正独自铲雪。
白马随口问:“陆大哥,他们欺负你?”
“别别别!我可当不起少爷这样称呼。”陆简扔掉扫帚,一步蹦到窗前,极神秘地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两眼一瞪,表情极为夸张地比划起来,“老子清早醒来准备逃跑,不!是准备告辞。谁想一走出厢房,嚯?满地人头!我是个好山匪,谋财害命的勾当可从没做过,前次实在是色迷心窍,呸!前次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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