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白马从没有过那么多想说的话,贴在岑非鱼耳边,同他好一阵耳鬓厮磨,“我梦见你陷进沼泽里去了,我用力拽你,反倒让我们两个都越陷越深。”
岑非鱼:“你胡乱发什么梦呢!你这一看就是做梦,什么泥淖能让我陷进去?”
“对,你说得对。梦境自有寓意,我的梦就是在警示我,若被仇恨牵着鼻子走,必将让自己深陷仇恨中不能自拔,更将陷你于不义,让你为我胡乱杀生背名。”白马听了岑非鱼的抱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检讨起来,“这一年来,我做了许多错事,其实不是为了替你复仇,只是想找个活下去的理由,反倒让自己越陷越深。从前,我总说你不痛快,逼你放下往事。如今,我自己经历过这遭,才知道放下有多难。我带着兄弟们,害了兄弟们,我对不住他们,更对不住你。失去你,我就失去了自我,这样的我不配对你说爱。”
“你配不上我,可我看得上你啊,我又不嫌弃你。”岑非鱼亲吻白马的鼻尖,伸出舌头,舔掉他脸颊上的泪珠,“我死里逃生,多快活的事!你流这样多的眼泪,可真没意思。难道,你是怕曹灭把你抓去做压寨相公?生得好看不是你的错,你何故总去自责?乖,让二爷亲一口,莫哭、莫哭。”
岑非鱼说着,伸手揩掉白马的眼泪,食指与拇指分开,把白马的眼睛撑得大大的,对着他发笑,不让他再哭。
白马一本正经地说着话,遭岑非鱼一通胡搅蛮缠,现下气氛全无,他破涕为笑,道:“你的伤还要紧么?”
岑非鱼:“你就是我的药。”
“别打哈哈!”白马假意推开岑非鱼,不想岑非鱼配合着他,夸张地向后倒下,顺势一翻,哗啦一声滚到河渠里去了。
白马想也不想,扎进水里拉住岑非鱼,大骂:“你脑子坏了?”
两个人都是旱鸭子,从前白马跳湖,岑非鱼跳下去救他,现在岑非鱼落水,换成白马跳下去了,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岑非鱼在那通乌龙以后,暗自稍稍练过几次泅水,眼下倒是能浮起来,便抱住白马,扑腾出几尺高的水花,勉强把他带到水刚过胸的岸边浅水里,道:“你脑子坏了!”
白马呛得咳嗽不止,断断续续地说:“你他娘的……才有病!你到底,伤得……咳咳,伤得如何?”
岑非鱼露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顾白马咳嗽,用嘴唇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直到将白马憋得面色通红、抬手捶他,才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放开白马,“看你还要不要再问东问西。”
白马一把抓住岑非鱼的垂在胯间的东西,威胁到:“说不说?”
“我真的没事!失去知觉是因为脑中有淤血,现下淤血已散,自然又是响当当的一颗铜豌豆了。”岑非鱼连忙讨饶,蹦出一连串胡话,趁白马未及反应,推着他向后,将他一把按在河岸边,猛然分开他的双腿,在他腿间蹭来蹭去,“不是说想我了?我可没看出来。”
岑非鱼的声音有些沙哑,显是动了情。
“我很想你。”白马张开腿,迎岑非鱼进入自己。
流水起了润滑作用,但白马许久没有经历过情事,岑非鱼不敢胡来,抱着他吻了许久,用手指试探着插进他的后穴,轻轻搅弄,间或说着一些流氓话,“你那儿可真是又热又紧,多久没做过了?”
白马明明泡在水里,脸颊却腾地一下烧得通红,怒道:“你都死了!老子找谁做去?别、别乱动,轻点儿。”
岑非鱼吓得不敢动弹,“疼么?那我……退出来?”
“你敢?你退出去试试!”白马红着眼睛,佯装发怒,恨恨地瞪了岑非鱼一眼。他双手张开,搭在河岸上,侧着头避开岑非鱼的视线,手臂发力,挺起腰杆、将腿分开,迎岑非鱼更深入自己,低声说到,“你别、别太用力,我忍不住,会射的……”
白马羞臊地说话的模样,对岑非鱼而言,就是最致命的催情药。他哪里肯管那许多,故意使坏,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又轻轻啃咬着白马刚好露出水面的胸膛,舔舐他的乳首,“我的伤好了,不会复发,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宝贝儿,咱来日方长,别忍着,我又不笑话你。”
白马许久没有这样放纵过,就像是一条在岸上待了一年、苟延残喘着的鱼,此刻终于回到水里,呼吸畅快起来,以至于有些呼吸过度,像是醉酒一般。
他趴在岑非鱼胸膛上喘气,觉得头上星河忽然猛烈地旋转起来。地上的榴花渐次开放,花苞撕裂的声音直冲云霄,将天都震动了。星河因这震动而摇晃着落到地上,化成一条条蜿蜒流淌的小河,又变成一件件柔软清凉的被单,温柔地裹着他和岑非鱼,催着他们进入一个绚烂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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