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奴 作者:七六二【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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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乘势将纱衣扯去,随手抛下台,见倒还有人上前哄抢,便扬眉笑了起来。他心想,我要仔仔细细看清你们的面目,今日受此大辱,明朝定来讨还。
  吏部中郎刘端、工部侍郎余闻、太子少保李悦轻、襄阳王梁范……达官显贵济济一堂,为的不是上朝议政,而是在春楼里看两个少年人卖弄风姿。
  白马仿佛看到远处天空中一片阴云渐起,山雨欲来风满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纵使大周亡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家早已经没了,没有人将他当人看。
  客座下一片哗然,只因白马红衣下不着寸缕,只戴着一身金雕银镂的首饰。
  他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檀青对视一眼。
  下一刻,琵琶声疾如骤雨,剑舞越发清健旖旎,满室银光如乱雪惊空。
  白马跳得正欢,却饿得手腕脱力。软剑不意间脱手而出,快如奔雷,奔着二楼雅座而去,闪电般刺入帘幕中!
  白马自知闯祸,当即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没吃饭是怎的?”冯掌事立即跑上台,捏着耳朵将白马拖到台下跪着。
  冯掌事回头,见大堂中气氛不错,杂役来报贵客无恙,便暂时顾不上白马。他连忙着人搬来软塌,把檀青抱到榻上,掐住下巴、掀开亵裤,在众目睽睽下伸手至胯间玩弄。
  站在一旁的妈妈开始喊价:“鲜卑人面目英俊,高大健壮,胡儿年方二八尚未经人事,精气十足。”
  正值此时,客座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开个价,这白雪奴爷买了!”
  白马眼中闪着恶狼般的凶光,抬头的瞬间,却立刻换作迷蒙的神情,望向那名不知好歹的客人。
  喊话的是个玉面青年,生了一对上挑的吊眼,笑起来像极了正在捕猎的狐狸,阴毒而机敏,“掌事聋了?”
  冯掌事赔笑,道:“桓爷,小的知道您是皇亲国戚。可行有行规,既入咱们青山楼,左右不过是为了买个乐子。”
  玉面青年从客座跃起,落在台边,抓起白马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与自己对视,笑道:“爷就喜欢这个,你不开价,我便自己带走了。”
  冯掌事跑下台去,劝道:“桓郁公子!这白雪奴尚未成年,按律不可接客。求您莫要与我们为难,小的这就着人为您换两个好的。”
  桓郁一手就着头发将白马提起,另一手在冯掌事脸上啪啪拍了两下,骂:“我就喜欢年纪小的,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白马偷偷打量,见这人面色潮红,似是吃多了寒食散。
  他穿布衣带铁剑,座上犀角杯盛着紫葡萄酒,应是身无功名、腹无诗书,兜里更没有银钱。
  京中桓氏乃是望族,以广陵王的岳丈桓温为首,冯掌事称他作皇亲国戚,这亲戚可不是随便敢乱攀的。只怕是桓温家中刚来洛阳的远亲,不晓得京中满城满朝金紫。
  白马双手抓住桓郁的小臂,低头轻声道:“您弄疼我了。”他看似惊惶,实则暗自催发真气,把内劲蕴于掌中,看桓郁神思迷乱便趁机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把,希望早些摆脱。
  桓郁吃痛,甩开白马的手。可他当真是药吃多了伤到脑子,不怒反笑,再次将白马拥入怀中,“这匹马儿还挺烈?我更喜欢。”
  三人相持不下,白马穿着暴露,看官们都乐得欣赏。
  台上的檀青双脚被束,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其他掌事连忙跑到台上来主持。然而他不似寻常倡优柔和,看客都有些拿捏不准。
  掌事见状不妙,便将装着混了香粉膏脂的盒子打开,两指拈出一串莹润青玉珠,将玉珠一颗颗塞入檀青后穴。
  “白银百两,尝个鲜。”
  每颗玉珠拇指大小,少年眉目紧紧蹙起,因剧烈挣扎而不得释放,后穴紧紧咬住翠绿宝珠。
  “二百两!”“五百两!”
  掌事把珠串慢慢扯出,少年双眼通红,身下流出一滩淫水。
  “白银八百两——”
  喊价由低升高,勉强达到了楼主的要求。
  台下,三人移至后台。
  桓郁仍在喝醉似的撒泼,喊叫:“你们楼主好大的架子,看不起我也就罢了,连广陵王也看不起么?”
  白马烦不胜烦,随口道:“爷您别生气,我们只看不起您。”
  他知道桓郁吃多了寒食散,药性过后是不会记得今夜之事,只不想他如此不依不挠。所幸扑上去抱着这疯子求情,趁机一掌劈在对方胸前,见桓郁当时就疼得倒吸凉气,差点没笑出声来。
  桓郁连吃几回哑巴亏,都不知道是遭到何人暗算,气得直接从袖中拿出个包着药粉的小布包,踉踉跄跄走上前,朝白马和冯掌事洒去,破口大骂:“给脸不要脸,爷今天晚上就拿你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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