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爸爸的朋友,这边还有妈的姐妹团等着他……
好在大家体谅他是今天的新郎官,不能折腾得太过分,于是终于把他放了。
深夜十一点,楚楦回到新娘房:“云深,云深,你睡着了吗?”他满脸红光地喊着自己的媳妇,心里头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内心的喜悦,只有霍云深才能体会。
新婚之夜,霍云深怎么会睡着,他闭目养神,心里却一直平静不下来,在等着某人回来。
现在楚楦终于回来了,他从床上撑起身来,眉目柔和。
“你洗澡了没?我先去把身上的酒味洗一洗。”楚楦原本想过去亲一亲他,但是一想到自己满身酒味,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去浴室,你等我一等。”
霍云深点头笑笑,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衣,他已经洗过了。
等楚楦洗完之后,马上出来,到床边紧紧地抱住他,这一刻心情难以描述……就是人常说的,人生四大之喜,洞房花烛夜。
“云深,你现在开心吗?”
“开心。”
“我也开心。”
俩个像傻瓜一样,你一言我一语,最后终于说:“歇吧?”
对视一眼,含情脉脉:“好。”把灯一关,一起滚落在红色的被褥里,共赴云雨。
这一晚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俩人仍然是全身轻飘飘的。
新婚之喜,应当持续一个月之久。
家里的喜字都是不能揭下来的,要贴满一个月为止。
楚楦和霍云深,也要在家里住满一个月。
一个月后,楚楦在饭桌上,向父母提出自己的计划,说道:“爸妈,我现在正是闯荡的时候,我想带云云出去看看,以后再回来照顾你们。”
楚父点点头:“你虽然在国外见识过外国的文化,但是祖国本土的文化你一无所知。出去游历一下是好事,我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切记,凡事三思而行,要无愧于心。”
楚楦低下头,楚父是他敬佩的人,这一生中对他影响很大的人。
关于自己和霍云深的事,他无法无愧于心,但是最起码,他做到了没有辜负一份真挚的感情。
有时候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那样的艰难,并不仅仅是取舍的问题。
“您说的话,我会铭记于心,一辈子不敢忘。”
“那就好。”楚父的目光,移到霍云深身上:“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俩人好了,一切都好。”
“是,爸爸。”霍云深和楚父对视了一下,随即低下头。他也和楚楦一般,无法无愧于心。
桌子底下,俩人手拉着手,互相鼓励。
同年十月份,国庆过后,一辆火车由南向北,承载着年轻的未来,起航。
脚边放着一只米白色的行李箱,可见他们的行李并不多。
楚夫人说:“行李碍事,钱带够了就好了。”外家开银行的她,随手塞了儿媳妇一笔钱,到了地方好安家落户,毕竟京城贵人遍地,没钱寸步难行。
“压力好大。”楚楦想了又想,靠在霍云深的肩膀上叹息:“我跟家里说要闯荡一番事业,但其实心里头一点章程都没有,只想着你去了。”
想着只要和喜欢的人双宿双飞就够了。
瞧他愁眉苦脸的样子,霍云深抿嘴笑,说了两个字:“活该。”
“是活该,主意是我出的,唉。”楚楦坐直身体,知道霍云深不会安慰自己。
“别想那么多,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籍籍无名的。”霍云深握住他的手,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你真的觉得我聪明。”楚楦有趣道,他很少从霍云深嘴里听到关于自己的评价。
“聪明,还有好运。”
投生了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有一双和蔼可亲可敬的父母,正因为如此,有这样好的他。
“这么说来,你也是好运的。”楚楦玩笑地道。
“你说得没错。”霍云深握住身边男人的手,手指玩弄着他手上的戒指,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这是他们二人的婚戒。
“你是我此生最大的运气,我很感谢你。”
“你我之间,说什么感谢,你好了我才能好。”楚楦拍拍他的手背,然后望着窗外的蓝天,感叹秋天的景色。
火车带着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近,对未知恐惧的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到站下了火车,楚楦的大哥派人来接。
楚楦却带着霍云深悄悄离开,打电话对大哥说,他要自己闯荡。
两个月后,又转道去了上海,这回就是真正落脚了,不再奔波了。
“额,请问你在这里等谁?”
三月天的上海清晨,霍云深拎着热腾腾的早饭,来到手术室门外等候。
一个护士过来询问,他摘下自己的帽子轻轻一笑:“在等我先生,他是这里的特邀医生,正在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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