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做好了早饭,邀请严阗他们留下来吃,严影帝也不客气,坐了下来不停嘲笑着跟老伯学八段锦的方毅。
顾潭湿漉漉个脑袋刚坐过来,就被他拉着一起指着方毅笑,他擦着头的手就渐渐停了下来,毛巾不知何时掉到了叶绍期腿上。
叶道长很嫌弃地歪头看了他一眼,见到那人还说话说的起劲儿,嘴角叹出了一丝无奈,伸手捡起了腿上的毛巾。
他探过身给顾潭擦头发,正笑着的青年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接着很随意地向后一靠,整个人都支在了叶绍期身上,任由他来动手,眼睛还看着方毅,跟着严阗一起乐呵。
没过多久,外婆跟柱子就把吃的都摆上齐了,外婆开口喊道:“老头子!别瞎比划了,你那两下子连外孙子都不愿意跟你学,还乱教别人什么呢!”
“哼,我这两下子怎么了?我这两下子也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正宗南派路数,怎么就教不得别人啦?”外公气哼哼地停下来,拍了拍方毅的肩膀,“小伙子,你挺不错!好好练!”
“哎,哎……”方毅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地走到了餐桌旁,跌坐了下来,换来严阗的闷笑。
吃过了饭,节目组来发布今天的任务了。方毅接过来一看,就乐了。
“哈哈哈哈。”他把卡片甩到了严阗身上,“看吧看吧,今天是不是还得靠哥哥我?”
严阗看过之后,“噗”地自己被水呛住了,“咳咳,咳咳咳……这什么任务啊?”
任务板上写着:跟着师父学习当地传统八段锦,由村民们评选出优胜者,分数最低者将接受惩罚。
“师父!多谢你了!”方毅嘚瑟地哈哈笑着向柱子外公鞠躬,然后胸有成竹地问道,“走啊?在哪儿比赛呢,我们快过去吧!”
叶绍期和顾潭对视一眼,嘴角微微染笑,跟着站起来过去了。
他们来到了镇子的广场上集合,首先会给他们一小时的时间找到愿意教他们的师父学习八段锦,然后返回来进行比赛。
王大历和袁琳月听到任务后就跑开了,方毅不慌不忙地拍了拍严阗的肩膀,“不用怕,哥哥教你。”
严阗躲开他,一脸嫌弃地往外走。路过叶绍期和顾潭,见他们正往路边棚子里去坐,又出声叫住,“喂,你们怎么又要歇着?棚子里有师父吗?”
叶绍期要了一壶茶,淡淡道:“不着急,还有时间。”
“……”严阗觉得比起方毅,这两个人更神经,还不如转身跟着方神经走了。
一小时中,叶绍期和顾潭就在广场边的棚子里没动过地方,除了跟卖茶水的老板聊了几句外,就一直在那里坐着歇着。
等到另外两组人都匆匆回来了,他们才跟着走到了广场。
现场聚集了大半个镇子的村民,他们几乎都看到了有两人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动过地方,于是票选哪组先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笑着指向了叶绍期和顾潭。
主持人笑着请他们走到前面,有些打趣地问道:“绍期和顾潭这么坦然,就不怕惩罚是芹菜汁吗?”
严阗和方毅在下面哈哈大笑起来,人群中的柱子陪着外公外婆本来有些紧张,此时想到昨晚那人挑芹菜的样子,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叶绍期没有多言,轻轻解开了领口和手腕的扣子,将袖子挽上去了一截。
他站姿端正,立于天地,安宁平静的神态让围观的人群渐渐没有了声音。
随着他抬手行起第一段,顾潭在他身旁一样打了出来。
闭目真心坐,握固静思神;
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
……
叶绍期的动作并不快,看似洒脱随意,却每每都准确打在了位置上。行如风,流如水,面目清冷肃然,每招每势都漂亮且气势威迤。
待他们打完了整套八段,人群中忽然颤巍巍地站出位年长的老先生,激动道:“他们,他们打的是完整的古派八段,来自于臞仙的《活人心法》,不同于传统的南北两派,那是真正传说中古书上的东西!年轻人,敢问你师从何人?可还有没有破损的书在?”
叶绍期于他口中的南北两派并不了解,他所习的八段锦,乃南华祖师爷流传下来的强身健体之所学,见老人这般激动,微微致意道:“老人家勿慌,待会儿我可将它画与你。”
“好!好啊……”
老人激动不已,村子里的人也都吃惊地议论起来。
他们祖祖辈辈都习得八段锦,凤凰古镇也以此而闻名,却不曾想过会有人比他们还要更熟悉这套动作。
有了这两人在前,另外两组就跟玩儿似的稀里糊涂完成了任务,最终第一名理所当然地落在了叶绍期与顾潭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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