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向外界解释白爷不在的事……”
“谁敢?”绵绵牵起嘴角,似乎有些不屑又似乎讥诮。
他白爷去哪里,在哪里,为什么不在,是别人能随便谈论,能随便问的吗?
答案不言而喻。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您吃点东西吧!”不自觉的,对绵绵用上敬语,似乎这位还略显稚嫩的少主真正成为了第二任白爷。
白瑜知道,不止他,包括这次所有出任务的护卫、亲信,都打从心底承认了大少。
绵绵缓缓撑了起来,拒绝白瑜的喂食行为,反而颤着手接过碗,一小口一小口的送入嘴里。
刚有些欣喜,大少总算好一些了,但很快,白瑜就变色了,将一旁的垃圾桶塞到大少面前。
喉咙一阵膨胀,刚勉强吞下去的粥最后冲口而出,尽数吐在垃圾桶里。
忙倒了杯水,脱力的绵绵手一颤,将水打翻在地上,也许是太难堪,蜷缩在软榻上,曲着腿将脸埋入其中,极度不安全的坐姿,低语道:“你先出去。”
“嗯。”闭了闭眼,咬牙转身,这一关要大少自己过。
没想到一出去,就有不少亲卫隐晦的盯住他。
冷静如白瑜,都有点招架不住,白家这些护卫可都是真正的杀手,随着白主几十年出生入死,就算当今世界顶级雇佣兵碰到这群疯子也不会硬碰硬,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除了白霄的人,让他们那么关注,甚至神色也泄露了几分关切。
也许是那天在医院的大少,太震撼他们了。
白爷过于强大,就像白展机一直认为的,白霄是他们的信仰,是神,他们只需要听命。
但白展机不同,比起完美的白爷他更像活生生的人,是个还在成长的少主,特别是失去最重要的父亲情况下情绪严重失控,他们平日里只是将情绪压抑下来,并不代表他们是杀人机器没感情,对白展机这样真情流露的孩子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们无声的眼神像是在询问:大少怎么样?
关上电子门,白瑜才默默摇了摇头。
众人眼神一暗。
当白瑜离开,埋首的绵绵缓缓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悲戚,虽脚步有些虚浮,依旧坚定下了床,面无表情的走向机舱里的镜子前。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闪过一丝茫然,随即眼眸变灰,发白,镜子里找出的人像一系列变化反射入绵绵眼睛里。
过了好一会,绵绵才虚脱的一手撑在桌子上,无声笑了出来。
这一场硬仗,真情演出。
一开始白霄心脏一度几近停止,股瓣上的攻略菊花发出灰色警告,若不是这警告声,他已经完全忘记这攻略的象征了。
当时他的确是真心愤怒,他对白霄的感情太复杂,但却真正将这个男人放入心里了,怎么能接受这样一个不可能死的人死在面前。
很快白家医护人员及时抢救,白霄几乎不可察觉的心跳又一次跳动,危机解除。
一路他也完全没放过白霄任何一个表情,从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不对劲说不上来,只是直觉。
跟着担架下了车后,他在暴雨堆里思考良久,做了一个决定。
对自己进行催眠。
情圣之所以被称作情圣,因为他们刻骨铭心的爱过,只有真正懂爱的人才懂得如何获得别人的爱。
在被附身了那么多次后,不仅是情圣的能力,绵绵同时也能感受到这些灵魂体生前的感情,能在那么多狂轰滥炸的感情中不受影响的生活,绵绵的承受力非常高。
表现出真正的爱,只要催眠成功,并非不可能。
催眠自己爱上了白霄。
之后在急诊室前的表现他虽然理智上知道,但情感上却是最为真实的,即使是白霄也不得不信!
[你怎么知道,死的人不是白霄。]在绵绵自我催眠期间,禁书由于思维禁锢,并不能自由对话,一下子农奴解放,憋了一肚子的话总算有宣泄口了。
[你还记得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在赛车场被易品郭堵住了,是谁救的我?]
答案呼之欲出!
是解剖大师,零。
那个易容术极其高明的男人。
[你是说那上面躺着的是白零?白霄为了让你入套,竟然会舍得让自己得力属下假扮死人?不对啊,躺那上面的人的确是死了,按理说第一次你都能认出,没道理第二次你认不出,白霄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禁书赶脚自己完全闹不懂,脑子像是一团被打乱的毛线。
[是别人,身形和白霄极为相似,说不定是正在做手术的医生呢?]
[白霄不要命了!?这是拿命在开玩笑吧!所以他根本没受伤?]禁书有些想明白了,[也就是说……那个躺的人是依靠白零的技术易容的,易容之所以容易被看出破绽,最重要的还是表情神态露出端倪,始终会和原主不同,但一个已死之人,如何能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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