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右西候派人将车牌换上,才幽幽的望向白展机,这眼神怎么看都有些骇人。像要吞了人似得,阮绵绵被看的透心凉。
“发什么愣,上车。”说着,白霄跨步打开驾驶位座了进去,一气呵成的动作似刚才要吃了人的眼神只是错觉。
不是要去白氏吗?父亲是要自己开车吗?这个婴儿怎么办?……
一系列的问题如被堵在喉咙里,阮绵绵沉默的坐了车子里。
剩下一群董事们面面相觑,只留给他们看了眼车尾巴,这唱的是哪出戏?
阮绵绵刚坐上驾驶位,车子就像脱离了缰绳的马,风驰电掣的飞驶在马路上,一路上白霄一句话都没有,嘴唇抿成了一条刚直的线,白霄发怒,却是冷静之极。
绵延出的紧绷让阮绵绵忍不住试探道:“父亲?”
没反映。
“父亲?”又试探了喊了句。
依旧没反映。
安静的令人发慌。
“爸……”阮绵绵唤了几声发现完全没效果,无意瞥了眼,却见那只握着方向盘的手,能看到上面不规则律动的青筋,方向盘在摧残下几乎要变形了的哀号出“咯吱”的声音,倐地改了称呼。
果然白霄的眉宇稍稍松了松,随即又抽紧了像是上紧的发条。
遽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贯穿耳膜,轮胎与地面摩擦出长长的被悲鸣声,阮绵绵因为惯性身体猛地向前冲。
还没控制住身体就被一把大力甩向靠背椅,一只大掌猛地撑在他的头侧,对上的是一双宛若腕骨刺似得眼神。
贴近的距离将空气都给捂热了似得,两张脸近的几乎能感到对方的呼吸频率。
阮绵绵喘着粗气,隐隐的怒火在胸腔中燃起。
脾气再好也会被磨得没和气了,白霄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吗?
“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你和哪个女人的种?”眼神渐渐冰凉,没一丝波澜。
第45章 法则43:破菊阵
问题突如其来的砸过来,让本就不平静的心头划开浅浅的纷乱。
阮绵绵微微蹙紧了眉,白霄近在咫尺的脸孔放大了。
“说不出口?还是女人太多,分不清哪个?”白霄眼神刺骨冰寒,如同一只尚存一丝理智的猛兽。
你到底上过多少女人?
这句问话梗着就是问不出口,他有什么资格问这种话,展机是个成年男人有正常的需求,要还是个童子鸡才是要怀疑正不正常了。
他只是父亲,只是父亲……这个事实让白霄痛的像是被一根细线拉扯着,这痛苦不猛烈却永无止尽。
阮绵绵的心跳频率加快了些,倏然抬起眼停驻在白霄的目光中,泛着些许无辜,“我今天才知道还有个遗落在外的孩子,平时在外面也有好好做防护措施。”
“你的意思是说这孩子不是你的”白霄眸子不可察觉的一亮。
阮绵绵抿上了嘴唇,似有种暗沉的气息。
白霄几乎想要撕裂阮绵绵的平静。
白爷还是白爷,再暴躁也能保持气度,只是目光紧锁着,不放过阮绵绵所有表情。
如薄雾侵染的眸子闪着不明的光彩,阮绵绵语气肯定:“他是我的孩子,就像缩小版的我不是吗?”
将美好的愿望毁灭给人看才是真正的残忍,突然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句话。
心头一紧,刚燃起的希望被瞬间熄灭,白爷的觉得心脏像是从淤泥里捞了出来再被搅烂了,痛的如同所有神经都被攥紧了。
猛然放开了桎梏,不再理会阮绵绵。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彪悍的疾驰而去,霸道的开法充分发挥了悍马应有的速度。
白霄沉默不语,只是本就阴鹫的脸更加阴沉,黑的要滴出墨来似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根根捏紧。
阮绵绵也不再开口说话,却不自觉握紧了安全带。
[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你明知道以白霄的势力,肯定能查到真相。]
[……]阮绵绵垂下了头,细碎的发丝挡住了所有视线,在脑海中回应禁书[我说我想看看白霄失控的样子行吗?]
[这是你的真意?]阮绵绵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恶趣味。
[你说呢]狡猾的反问。
[绵绵,连我都不能说实话吗?] 自认为很了解阮绵绵的禁书可不想听这么敷衍的答案,只要想到阮绵绵有事情瞒着自己就不舒服。
[若我说了真话,就保不住那孩子的命了吧。]
[那孩子还没死?]
[你觉得余池洋千方百计送个孩子来,可能是个死婴吗?]那一切不就没意义了。
就算知道了那孩子不是白展机的,只要有他这话,白霄就不可能动那孩子。
还有点是阮绵绵没有说的,虽然这孩子背后包含着阴谋,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时空,若他离开了,有个长的像白展机外貌的孩子白霄总归有点念想,心中不明所以的愧疚也能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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