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江楼口中的津液被掠夺者贪婪地尽数吞咽下去,不过尽管此刻做的是粗暴侵犯的事情,但掠夺者的动作却矛盾地给人一种温柔到了极至的错觉,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嘴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师映川这才放轻了力道,松开男人那被吮破的薄唇,他认真端详着连江楼英俊的面孔,心中抛去了一切重负,整个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意,一时间师映川欲言又止,他幽幽一叹,双眼似已迷离,到最后,只是轻轻说道:“一直以来,我等待的也许就是这一刻,现在,我终于得到了奖励……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给我生孩子,当年我失去了我们的女儿灵犀,所以现在你必须还给我很多儿女,这样我的心才会平静,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连郎啊连郎,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任何一种爱或者恨,任何一种情绪,是没有来由的,而在这世上,也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复仇者不是被现实给生生逼出来的,难道不是么?
师映川的声音很平静,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若是眼下有旁人在场的话,必然就会觉得头皮微微发麻,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不过对此,连江楼只是一言不发,静默中,他的面容依旧平板,并没有对自己即将遭遇到的事情表示丝毫的恐惧,那平静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出于一种认命后的沉默,师映川见状,微微皱起眉心,看着他那淡淡的神色,那波澜不动的眼神,师映川心中一阵恍惚,眼前的男人虽然容貌与千年之前已经完全不同,但有的东西,却还是一样,这令他感到熟悉,可又因此而惆怅起来,那些曾经痛彻心肺的滋味明明早已经淡去,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却还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丝丝苦涩的滋味缓慢地自心底蔓延开去?这一刻,他忽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好象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攥紧了他的心脏……人生的道路从来都不会是平坦的,路上总会有很多令人无可奈何而且无能为力的事,正所谓‘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一句话,已经道尽了人生的真相。
师映川轻叹一声,他用手慢慢抚摩着连江楼苍白的脸庞,他长而密的睫毛几不可觉地微颤,睫毛下的两只红眸如同被清风拂过的池水,漾起层层温柔的涟漪,三十多年前的那一个风雪之夜,初生的他看到这个男人撑着伞徐徐踏水而来,黑眸,黑发,神情如水,与周围的一切共同构成了一副令他永生不忘的画卷,而那一刻的感觉也就此烙在灵魂深处,于此时重新漫上心头,师映川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身下这个注定贯穿自己整个人生的男子,对方的平静,那种坚毅之美,那淡漠生死的从容,都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曾有过丝毫的改变,唯一已经不同的就是他已不再是隐忍深沉的赵青主,也不再是居于大光明峰的绝顶强者,此刻的他,是被剥夺了力量的雄狮……师映川微微闭上了鲜红色的双眼,用手轻柔地抱住了连江楼,他低声说道:“你注定是我的……知道么,曾经我想要以自己的力量为你开辟出一片天地,可以任你翱翔,但你辜负了我,让我伤心绝望,江楼,你真的是个混蛋,你做的那些事,不可饶恕。”
说到最后,师映川两道眉毛已经竖起,宛如两支长刃一般,寒意森然四溢,他看着连江楼的面容,平声说着:“从前我曾经想过与你白头到老,虽然后来事情的发展与我想象中的不同,不过这结局似乎还是差不多的,你终究还是永远属于了我,那么现在,就让我彻底把你变成我的罢,你可以把它当作一个仪式,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尽量放松自己,配合一些,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说着,师映川抬起身来,他嘴角微扬,露出笑容,他太美太过华丽,额心正央的怯颜犹如一痕殷红的血迹,使他在出尘脱俗之余却多了几分不可方物的妖异感,只见他手一翻,掌心里就多了一只小小的玉盒,师映川打量着面前寸缕未遮的男体,如同一头野兽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渐渐的,他的表情变得满意起来,感慨道:“很美的身体啊……”
刻意放轻的话语听起来有着惑人的力量,师映川的目光也随之微微灼烈,他动手分开连江楼的腿,那优雅从容的举止如同一位最高贵的帝王,既而他屈着膝跪在连江楼的两腿中间,一手环拥住男子精瘦结实的腰身,稍微抬起对方的上身,让那光裸的胸膛毫无保留地靠近了自己的头部,先是在男子那凉薄无情的唇上一啄,然后略低了脑袋,一口叼住对方胸前的微突,狠狠吸啜起来,他的动作并无分寸,与‘温柔’二字完全贴不上边,只是如同一头饥饿了许久、正拼命吮吸母兽乳头的幼兽一般,毫不留情地啃嘬着嘴里的肉粒,就好象这里面会有让他整个人得到满足的甘美乳汁似的,是一种微带凌虐的行为,师映川用力吸着,不时变换着角度,当然,如此粗暴的举动带来的决不会是快感,连江楼略略地皱起眉心,胸前那点突起的肉粒被吸得已经开始火辣辣地疼,他很清楚这是师映川的亵戏,一种报复,不过这样的疼痛对生性悍厉的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因此连江楼除了皱一皱眉头之外,再没有其他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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