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映川心脏狂跳,这样的主意何等歹毒,大概也只有宁天谕这样的人才会想到,然而思及当初自己被无情地剥夺一切、遭到最惨痛的背叛时,不知怎的,心中就渀佛有毒汁迸溅,甚至隐隐有些快意,觉得此事未必不可行,他也是枭雄心性,没有那么多的优柔寡断,况且若是用自己亲生的健康孩儿的性命来制造突破机会,他或许不忍,但既然孩子注定一开始就不可能活下来,那么这种不忍就自然消减了太多,当下权衡片刻,就已有了决断,道:“这件事,我认为可行……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今夜?毕竟此事重大,我需要时间多考虑一番。”
宁天谕却娓娓说道:“……你应该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一个最佳受孕之日,事实上侍人也是一样,而你便是今日,要知道侍人比起女子来说,原本就不易有孕,今夜若是不成,只怕就要等到下月,莫非你希望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自然是事不宜迟!”
师映川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早已经历过太多的心境磨练,一颗心是远超常人的冷静,今夜宁天谕向他揭露的这些足以将普通人折腾得心力交瘁的真相与抉择,放在他身上虽然也是不免在心中掀起了一番天人交战,但最终还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缓缓偎紧了连江楼,沉默地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与独有的气息,一时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在心中对宁天谕道:“……那么,就依你所言!”
以连江楼的速度,等到两人回到大日宫时,时间还不算很晚,师映川脸色冷淡,只管命人取酒来喝,连江楼知道他心情很差,便没有阻拦,但后来见师映川脸色发红,眼神迷离,看起来已经很有几分醉了,便强行将他抱去床上休息,不许他再喝,一时连江楼放下罗帐,解衣躺下,旁边师映川却爬到他身上,醉眼朦胧地埋头去亲啃那露在外面的脖子,一面拉扯着雪白的亵衣,连江楼见状,揽住青年腰肢,皱眉道:“时辰不早,休息罢。”师映川哪里肯听,只醉醺醺地笑着,整个身子紧紧贴着连江楼缓缓厮磨,右手已摸向对方的两腿之间,握住那蛰伏之物,用迷醉而动情的眼神瞧着男人,低低醉笑,张口含住了男人胸前的乳首,连江楼皱了皱剑眉,却没阻挡,只是由着他,一面将其搂住,毕竟两人婚后已亲热多次,眼下到了这个地步,美人在怀,莫非还会真的将配偶推出去不成?因此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帐中开始响起低低的轻吟,良久,只见满床锦绣间,师映川雪白晶莹的身子被连江楼高大的身躯覆在下方,彼此作为男性最敏感骄傲之物贴合在一起,正狠狠摩擦,师映川肌肤泛红,似是有些受不得,两臂死死抓住连江楼肩膀,哑声低泣,也不知是欢愉还是难受:“连郎……慢些……唔啊……”那如玉的容颜上汗泪点点,青丝散乱,红润的唇被雪白牙齿咬住,睫毛颤抖,如此醉后媚态,点燃起来的热意简直如风暴巨浪一般,只怕圣人也把持不得,连江楼纵使意志力不是常人可及,此刻也不由得将怀中玉人拥紧,吻那潮红的双颊,师映川喉间发出含糊呜咽之声,心中却是冷静之极,他在床笫间的经验十分丰富,已察觉到连江楼即将爆发,当下一面双腿夹紧了连江楼的腰,一面挺起臀部,看似迷乱地迎合着对方的冲击,实际上却是不露声色地调整着角度和位置,如今两人这般狎昵,师映川双股之间早已被两人陆续渗出的液体浸濡,就连那隐秘之处也是被彻底打湿,在这种情况下,师映川一心设计,岂有不中之理,于是正当两人激烈纠缠之际,突然只听一声闷闷惨吟,师映川已是颤声呜咽起来:“痛……”
与此同时,连江楼只觉蓦然置身于一处无法形容其滋味的妙境,陌生的紧仄与温暖令人几乎失去理智,他猛地一凛,低头看去,却见两人已由一种最原始的方式结合在了一起,自己那刚健之物已有近半悍然闯入青年雪白的臀间,想来是方才过分迷乱激烈,阴错阳差之下才导致了这等意外发生,这时师映川已颤抖着意图瑟缩身子,泣道:“好痛……”这一动不要紧,连江楼顿时微微闷哼一声,太阳穴上有青筋猛跳,登时按住下方那扭动着想要逃避的身子:“别动。”只是身下受创的青年哪里肯听,越发抗拒起来,连江楼薄唇紧闭,就欲撤出,但他刚一有所动作,醉酒的青年就呜咽起来:“别、别动,好疼……”偏偏还手足虚软,抓住救命浮木一般死命攀住连江楼,渀佛在向爱人求救,那秘处由于疼痛下意识地极力瑟缩,似乎是想要将侵入之物拒之门外,然而这样做分明就是火上浇油,连江楼本已是到了濒临爆发之际,怎耐得住如此,立刻全身肌肉都瞬间绷紧,若身下换了一人也还罢了,以他对自己的掌控,即使已到了最后关头,倒也不是不能强行中断此事,但眼下怀中却是师映川,温暖光洁的身子瑟瑟在他身下发抖,湿漉漉的眼睛失神地半睁着,长发凌乱,偏偏还呢喃着抽泣不止:“痛……好痛,连郎……”此时此刻,这个已经二十多岁的青年不像一个成年人,反倒好似一个懵懂无助的孩童,连江楼闭了闭眼,忽然低哑道:“……横笛,叫我名字。”说话间一面伸手捞住那细腰,一面轻吻着对方泪痕点点的水湿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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